李寧宇這樣突然的問題,蔡松坡心中不由的一驚,但是他還是直率的問道:“說實話嗎?”。
從蔡松坡的面容,李寧宇多少還是看出了有些許的不安,隨意麪色平緩,但是語氣肯定的說道:“當然,不然我早就去睡覺了!”。
“那我,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聽見蔡松坡竟然給出這樣的一句話,李寧宇的臉色不由的鐵青,隨後立即急促的問道:“什麼?不是讓你說實話嗎?”。
“我說的就是實話!”
說到這裡,蔡松坡停頓了一下,隨後接着說道:“其實剛纔在這裡更你爭論了之後,我就返回了牀鋪上想了很久,但是我發現在一切的問題面前,其實根本就是無法解答,因爲那些都是紙上談兵,並沒有經過實踐!”。
蔡松坡這句一說完,益陽號戰列艦的甲板上,陷入了寂靜,四目卻互相對視着,此時的海面風平浪靜,周圍靜的兩人都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但是似乎一會之後,兩人都累了,便直接坐在甲板上,李寧宇習慣的掏出香菸點上,而一旁的蔡松坡卻低聲說道:“少抽點,有害健康!”。
“嗯!知道!”李寧宇還是禮貌的回了一句,兩人就好像一對老友一般,背靠着背靜靜的坐在甲板上。
一支菸抽完之後,李寧宇挪動了一下屁股,便緩緩的說道:“其實,剛纔下午你的一番話,還是給我很大的提醒,從某種角度你是對的,但是我有義務幫助受苦受難的老百姓,你總不能讓我看着他們一個餓死、凍死吧!”。
“嗯,其實你做的沒有錯,你確實幫助了很多即將落入深淵的百姓,但是從我的某種角度來說,其實你還是在害他們,因爲你有推翻滿清的實力,但是你偏偏不願意!我真是搞不懂你!”蔡松坡這句似乎向李寧宇的老朋友一般,但是李寧宇此時卻沒有端起架子的意思。
“唉,你不懂!其實我的心裡也很矛盾,所以……一言難盡吧!”嘆氣的同時,李寧宇再次點燃一根菸。
“我多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但是我絕對不贊同你現在採取的行動,如果真的去救助百姓,只有兩條路,要麼滅清、要麼扶清!但是你卻沒有選擇着兩者中的任何一個,所以……”
說到最後蔡松坡,似乎將後面準備教育李寧宇的話嚥了下去,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李寧宇卻反問道:“鬆坡,如果你有一支隊伍,你是不是救回去滅清!”。
“嗯,我會這麼做!唉,不過我沒有呀!”
聽到蔡松坡說到這裡,李寧宇不由的轉了轉身,但是隻是看到了蔡松坡的背部,但是他接下來說道:“如果我借給你一支軍隊呢?”。
“不會吧!真的嗎?你不會是想試探我吧!”蔡松坡一連說出了幾個不肯定的問話,並且也和李寧宇剛纔一樣,轉過了身,但是這次他也只看到李寧宇的後背。
“閩浙總督邊寶泉欠我一條命,所以我可以給你一份親筆信,你可以去找他!”
就在李寧宇說出讓蔡松坡去找閩浙總督的時候,蔡松坡翻了翻白眼說道:“找他,幹嘛借人嗎?不用!我們炎黃子孫不缺人吧!如果你可以借我一個裝甲師,我保證給我一年就可以掃平晚清!”。
聽到這樣的回話,李寧宇緩緩轉過身道:“想的還挺美的,接你一個裝甲師,那麼地球人都知道是遠東在打大清,那麼英國佬、沙俄紅毛鬼子、美國佬,就連德國恐怕都會立即和遠東爭鋒相對,所以我不可能借兵給你,所以一切只有靠你自己!”。
李寧宇的語氣異常堅決,兩個轉身的人四目對視之後,蔡松坡還是首先敗下了陣來,接着他便退一步求次的說道:“那麼借點武器總可以吧!”。
“首先我告訴你,不是我小氣,借兵、借武器,都不行!一切都要靠你自己,而這就是我的底線,但是我可以給你很多在國內的幫助!”李寧宇還是不鬆口,一時間蔡松坡也拿李寧宇沒有辦法。
場面短時間內,又沉靜了下來,但是通過剛纔的對話,蔡松坡終於理解了爲什麼遠東軍事集團,不直接滅掉晚清,因爲那樣子,將會挑起各國的滿,遠東將要面對世界各國的攻勢,就算不損失慘重,也會被拖垮,畢竟遠東的基礎實在太薄弱了,所以目前根本就不能一口吃掉晚清,在說晚清雖然沒有實力抵擋遠東,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散兵遊勇還是有不少,再加上那麼大的國土面積。
一邊要和各國做鬥爭,一邊還要解放一個貧窮的國內,那樣局面非常不利,很有可能將遠東現有的大好局面一下子拖入泥濘之中。
但是年輕的蔡松坡,似乎還是有點猶豫,在沉靜的好一會,李寧宇就站起了身,隨後拍拍屁股說道:“先去睡吧,明天還有一堆事情,有些事情需要從長計議!”。
“嗯,也是,主席,晚安!”
看到李寧宇起身之後,蔡松坡也立即從甲板上起身,而就在兩人準備分手離去的時候,氣喘吁吁的李西華跑了過來,同時還大聲說道:“少爺,你怎麼有來這裡了,可讓我好找!”。
不過跑近之後,李西華立即就看到了李寧宇身旁的蔡松坡,不由的吃了一驚,但是還是微笑着跟蔡松坡打了一個招呼,而看到李寧宇和李西華似乎還有要事,蔡松坡便立即準備離去,不過結果李西華文件之後的李寧宇卻叫住了他。
隨後拿出一疊較厚的資料給蔡松坡,嘴中說道:“鬆坡,這些是荷蘭的資料,你幫我拿着,我們一起去指揮室,在研究一會吧!”。
“是!”接着三人一起,直接從後甲板走向益陽號戰列艦的指揮室,不過此時值班的參謀們,似乎早就已經在等待着李寧宇到來,在看到李寧宇出現之後,指揮室中的參謀們立即開始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