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昌深謀遠慮,他日若能問鼎中原,必爲天下之福”賈詡面露欣喜之色,誇讚道。“不過世間事說易行難,不知國昌敢爲人先否?”
“此話怎講?”正在興頭上的無良小子好奇地問道。
“請國昌納羌人部落頭領胡車兒之妹胡杏兒爲妾!”
“我倒!”趙興翻了個白眼,“記憶中胡車兒好像是張繡的偏將,據說力能負五百斤,日行七百里,後來偷了典韋的雙戟便不知所蹤,卻害得曹操痛失愛將。這個胡車兒別長得跟個巨靈神似的,那他妹妹豈不是像頭母獅子,要是娶個夜叉回家,還不被人笑死!”趙興在心裡盤算着。
彷佛看穿了某個無良青年的小心思,賈詡在一旁慫恿道“國昌不必擔心那胡杏兒容貌醜陋,折辱了自己身份。卻聽我將這羌胡部落的來歷及胡車兒兄妹的事情詳細道來!”
“還請先生說來!”衆人都是一副好奇的神色,趙興也是一樣。雖說這幾日已將賈詡帶來的胡人安置了下來,還送去一批生活物資,但還沒有來得及詢問賈詡如何拐帶着一個羌胡部落穿過漢人和胡人統治區域來到幷州的。
“胡車兒所在的羌胡部落,原居於武威郡西南與河西鮮卑與羌胡三者交界之處,已經學會了耕種,開始定居。部落也慢慢開始壯大起來,到了胡車兒父輩,族裡已經有了數千人。”賈詡慢條斯理地開始講述起來。
“後來河西鮮卑打起了他們的主意,三日兩天地來襲擾。胡車兒父親無奈之下求救於河套附近的羌胡,羌胡頭領卻聽聞胡杏兒美貌,以迎娶胡杏兒來要挾。胡杏兒聞得羌胡頭領都已年過六旬,糟老頭子一個,抵死不從。”
“半年前河西鮮卑出動數千兵馬重創了胡車兒所在部落,老族長身死,全族逃出來的不足四百人,其餘人不是被殺,便被掠去做了奴隸。胡車兒雖有勇力,但卻無法爲父報仇,能否保證剩下的族人生存都是問題。”
“後來他們舉族準備西遷,往西域而去,旅途之中正好被吾撞見。吾趁機勸說他們不如一同遷往幷州,積蓄力量,圖謀報仇、解救被劫掠的族人。由於前次遊歷,我對地形比較熟悉,帶着衆人穿過了羌胡和漢族區域,一路上遇到小股來犯之敵,盡皆被胡車兒率族內勇士趕走。”說到這裡,賈詡總算是給衆人解開了心中的謎團。
趙興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估計胡車兒這一族生活的區域在後世的寧夏回族自治區西南位置,而胡杏兒也不難看,甚至可能是具有異域風情的美女呢。
既然不醜,這年頭又不是一夫一妻制,加之趙興同志的人口增長計劃還要靠自己親自帶頭,所以趙興倒也不含糊,問道:“剃頭挑子一頭熱,光是我同意那也不成啊,人家姑娘是否願意呢?”
“國昌你卻是不知,那日出莊相迎時,胡杏兒看到你後,居然飛霞上臉,從我和胡車兒身旁躲到後面人羣之中。昨日我問起胡車兒此事,胡赤兒卻說自己的妹子開始想男人了。”賈詡笑着說道。
“撲……”正說得口渴的趙興一口氣沒上來,把喝進嘴裡的茶水全噴了出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趙興心裡暗想“難道自己的桃花運來了?”
“文和先生,說了這半天,我怎麼只聞得你鼓動國昌納妾,卻與退賊之事毫不相干呢?”一旁的關羽幫趙興解圍。
“長生且聽我往下說(關羽本字長生,目前某個無良小子還等着機會合適之後,幫老關改表字爲雲長呢),如果國昌與胡杏兒喜結連理,一可以安了來投奔的羌胡族人的心;二可以得到一支有戰鬥力的羌胡兵馬;三還可以獲得猛將胡車兒跟隨。同時,也爲國昌所說的漢胡通婚做了表率。”賈詡竟然能說出一二三來。
“今後你所招募的鄉勇之中必有人效仿國昌娶胡人爲妻,而胡人男子也可找當地家境破落漢人女子或流民之中的女子成親。”賈詡仔細對衆人分析着,“我的計策卻是收了羌胡部落的人馬之後,立即組織騎戰訓練,過幾日山賊來攻時,我們兵分兩路,一路由長生率領家兵於莊外設伏,活捉郭常子;另一部卻由國昌親自率領羌胡人馬,在周倉、裴元紹的引領之下,直搗青峰嶺!”
“此分兵之計雖不高深,對付山賊卻是最好用不過。前來劫掠的必是山賊中的精銳人馬,而留守的估計就剩下些老弱病殘,我們有心賺他,不負多少力氣就可一鍋端掉!”趙興接着賈詡的話分析。
“所以詡才言能否徹底收服山賊全憑國昌自己。想讓羌胡效死力,首先要獲得他們的支持,而得到羌胡信任與擁戴最好的策略便是和親,讓兩家人變成一家人。”賈詡微笑着說道。
“這麼說,臥虎莊今年要辦第二次喜事了,又有糖果吃了哦。”喜歡抽冷子插話的李鐵柱在角落裡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