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王豹的一句話讓張飛等人暴跳如雷,張飛更是抽出腰中刀來,閃着寒光的刀尖直指王豹的鼻尖。
王豹想到昨天張飛的殺傷力有點後悔了,今天的行爲是不是有點魯莽了?
“三弟,回去。”
劉備輕輕擺手,張飛極爲不甘的退回。王豹沒聽到劉備喊什麼,見張飛退下不由膽氣又是一壯:“這就對了嗎?還是子武你明白事理,劉玄德已死,跟着才能升官發財,不怕告訴你,某叔父正密謀廢立之事,若事成必不會虧待諸位。”
王豹雖然有些怕關張二人,可想到關張爆表的戰鬥力,如果二人跟着自己何愁大事不成呢?心中一得意便把刺史府最機密的事情說了出來。
“豹公子?”
簡琦不僅大吃一驚,這個王豹怎能如此大意?把如此機密的事情當衆說出來,簡琦真有些後悔帶他來了。
“無妨,子武跟諸位壯士不是外人。”
王豹最見不得簡琦那副一切盡在掌握的臭神情。
“廢立?欲立合肥侯嗎?”
劉備端起酒樽輕輕一抿問道。
“咦!你怎麼猜到的?”
聽劉備突然提到合肥侯,王豹不僅一驚,隨即道:“哦!你是江夏黃氏,看來羊南陽做事也不算太縝密啊?”
王豹的腦補讓一旁的簡琦恨不得撕了他,就算這個黃敘真的是江夏黃氏,那也只是一個小輩,如此機密的事他怎會知曉?這事必有蹊蹺。
“羊南陽?羊續嗎?”劉備猛一聽羊南陽,就想起蔡珏的未婚夫,那個娶了孔融之女的羊衢。
王豹極爲不屑的道:“那當然,如果不是羊南陽力爭,這好事怎會落到合肥侯頭上!”
“羊衢。”
劉備想到蔡珏,就想到其母顧清萱,如果自己不拿下王芬,恐怕靈帝真會拿下自己,到那時恐怕不止一個王豹垂涎自己的嬪妾,還有許多人在眼紅自己的家產吧!一己之力對抗天下,劉備想到張角的五千黃巾力士突然膽氣全消。
“羊什麼?難道子武你看上羊南陽的族人,哈哈!沒關係,包在爲兄身上,爲兄一定要你滿意,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先讓爲兄滿意才行啊!”
王豹聽到劉備的低語,自顧自的端盞自飲,眼中滿是淫邪之笑。
“來人。”
劉備突然放下酒樽,王豹見劉備似乎下定決心眼中笑意更盛,誰不願意以後前程似錦、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呢?
“把他拿下,去請沮公與來。”
“諾!”
劉備話音一落,一旁一手握刀柄的陳到騰地抽出龍雀大環,刀光如一刀閃電架在王豹的脖頸上,王豹還沒反應過來,就有兩個白毦兵奔來將其熟練的捆綁起來。
兩個白毦兵粗魯的手法疼的王豹從驚愕中清醒過來:“黃子武,你想做什麼?造反嗎?要知道這裡是冀州,某叔父乃冀州刺史,爾不要昏了頭,快快放了本公子,再把你姐姐獻上本公子說不定還能既往不咎。”
“聒噪!”
陳到飛起一腳踢向王豹的嘴巴,王豹那小巧的嘴巴被陳到的皮靴塞的滿滿,一股難名的味道竄入鼻孔,加上咽喉被堵雙眼暴突,王豹胃裡一陣翻騰。
陳到的一腳即快又準,王豹還沒嘔吐出來就被嘴裡的劇痛痛的滿頭大汗,嗷嗷大叫,嘴一張滿口牙齒掉了一多半:“邇……偶、屎。”
“還不閉嘴。”
陳到又是一腳擡起,王豹急忙側過頭去,閉嘴忍痛不言。
轉瞬之間發生的事,關張簡都不以爲意,簡琦卻看的目瞪口呆,待王豹匍匐在一旁不敢高聲語才反應過來,指着劉備道:“你,你放肆,還不放了豹公子,快跟豹公子道歉。”
“道歉,他也配。”
張飛不等劉備說話就爆喝,順便將一口濃痰吐到王豹臉上,王豹連閃都不敢閃,這幫人太兇殘了。關張是殺星不說,這個小白臉竟然也說翻臉就翻臉,還有那陳到出腳如此重,難道自己這個鄴城司馬,冀州刺史的親侄子真那麼不值錢嗎?
“你,莽夫。”簡琦被張飛舉動氣的說不出話來,轉首對簡雍說:“憲和,難道你也要跟着這幫人胡鬧嗎?我們簡家能有今日之富貴乃是祖父冒着生命之險換來的。當初劉玄德在京師大索黨人,他還是執金吾吾等還能忍,如今他已經死了,難道你還想我簡家給他陪喪嗎?如今鄭師已跟王冀州、陳魯相、羊南陽等大儒約好廢立之事,爲叔此刻代表鄭師,吾簡家能不能再進一步就看你此刻的選擇了。”
簡琦見事已至此,索性和盤托出,放了王豹,跟他一起謀廢立,日後少不了榮華富貴,不然……,這裡是冀州呢!
簡雍有些痛苦的閉上眼,沒想到自己的叔父竟然牽扯進來了。
“備見過叔父大人。”
劉備不顧簡琦驚駭的表情,故自挑撥離間道:“說來真是失禮,叔父沒見過備,備見到叔父卻一直隱瞞,還望叔父不要生氣,實在是備有密旨在身,不便相認。咦!叔父如此吃驚,難道王冀州沒告訴您,備沒死,還奉陛下的密旨前來冀州查探他密謀廢立之事嗎?嘶!這王冀州真是老狐狸啊?”
“這不可能!”
簡琦滿臉不信。
“拿聖旨給他看。”
戲志才從一旁掏出聖旨擺在簡琦席上,簡琦只看了一眼就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席上,陛下知道了,知道了,那他們這不是在找死嗎?
王豹見簡琦如此失神,心中不妙的感覺越來越濃,待戲志纔將密旨轉來,他看着上面的印璽章不是傳國玉璽章有大喜:“這是假的,假的。”
“切,都說了這是密旨,這是陛下的私璽。”
原本簡琦巨震的心神在王豹大呼中清醒些許,可聽到是陛下的私璽又垂頭喪氣下來,也是,密旨嗎?怎可能輕易用傳國玉璽啊?
“請叔父大人下去歇息,另外請沮公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