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茶肆中出來,看着天色已經快到午後,我和燕青趕緊騎了一匹快馬向着高俅的太尉府趕去。因爲擔心錯過和高俅的會面時間,所以我們並沒有吃午飯,好在剛纔我們在李師師處吃了不少茶點,腹中也不甚飢餓。
來到太尉府門前,門口的管事之人攔住了我們。燕青翻身下馬,邊笑着打招呼邊從衣袖中摸出一錠大銀,那管事之人在收了燕青的好處之後,臉上頓時換了一副笑眯眯的神色,等到聞聽我們是府裡少爺高衙內的朋友時,立馬向我們賠笑道:“原來是少爺的朋友啊,呵呵,兩位爺稍候,小的馬上前去稟報。兩位稍候啊。”這管事之人立馬一溜小跑地向裡面跑了進去。
我也從馬上下來,看着燕青笑道:“小乙啊,看來我們還需要不斷提高自己啊,今日與師師姑娘的一番談話下來,可着實是讓我們有些汗顏啊。想想師師姑娘的妙齡不過幾許,可是她對世間諸多問題的看法卻在你我之上。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燕青看着我,點點頭恭聲地答道:“大人說的是,原先我也以爲這師師姑娘不過是靠着自己的姿色和一些過人的技藝成名罷了,誰知道這女子真是奇人啊。最讓屬下佩服的就是她那種憂國憂民的情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胸懷。試問一下,朝堂之上,那些居高位者,又有幾人能有這樣的氣度呢?”
聽着燕青的話語,我點點頭卻沒有再說話。是啊,燕青說得沒有錯,據我們剛纔和李師師談論後得知,眼下金人已經對大遼的戰爭取得了實質性勝利。雖然暫時還沒有對大宋採取什麼軍事行動,可是這金人對我大宋一直就是虎視眈眈,存在着覬覦之心。爲了進一步試探大宋的反應,前幾天金人居然派出一個使團前來朝見徽宗,說什麼爲了使兩國邊境永享太平,建議兩國來個親上加親,搞個聯姻什麼的東東出來。據說這次金人帶來的是自己的什麼一個公主,準備許配給徽宗老兒,不過金人可不願意做什麼虧本買賣,他們已經打探清楚這大宋朝的公主中數趙紅姿色和才學最爲出衆,所以他們的條件就是要求將這趙紅許配給自己的首領完顏吳乞買(這小子還爲自己取了一個漢名,叫做什麼完顏晟的)。徽宗老兒見了那個什麼金國公主,頓時就是情不自禁,因爲這金國女人委實是太過風騷了。這讓習慣了自己後宮中那些漢人嬪妃的徽宗看來,確實是無異於炎炎烈日裡撲面而來的一股清風,頓時舒爽的不知東西了。在和這金國女人歡好了無數個日夜之後,這老傢伙居然答應了金人的請求,答應把趙紅許配給顏吳乞買。李師師所說的這個信息與我從李清照處得知的趙紅不願去金國爲妃完全吻合,只是因爲時間倉促,我還不知道原來這趙紅是被自己的老子作爲淫樂的玩物而交給了金人。
不過,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據李師師所說,金人獻給徽宗的所謂公主其實並不是什麼公主,這女子不過是金人隨意從自己的治下挑選的一名普通且**的女妓,可笑這徽宗自己卻是有眼無珠,只顧貪戀人家的美色,所以並沒有細細派人加以考察。金人此舉委實是太過無禮,他們的如意算盤就是在侮辱徽宗的同時卻要將這大宋的公主誘騙到金國,從而使得大宋投鼠忌器,不敢也不能不滿足他們下一步的更多的無禮要求。其實,據李師師所說,坊間已經流傳這金國人其實並沒有打算真的將趙紅許配給他們的首領,相反他們的惡毒想法就是將這趙紅誘騙之後準備將她送入金人的軍營中作爲這軍隊的淫樂對象。如此一來,一方面可以極大的打擊這大宋的自尊心,另一方面,也可以藉此機會好好侮辱這徽宗老兒。
聽聞李師師這話語,我在心驚之餘,心裡更多的是一種擔憂。俗話說得好,紙裡總就包不住火,金人如此行事肯定是有什麼更深層次的考慮。因爲這裡面的內幕一旦傳了出去,徽宗惱羞成怒之下,兩國的一場大戰肯定是再說難免了。既然明明知道這戰爭的爆發勢不可擋,可金人爲什麼還要如此行事?奶奶的,如果老子所料不錯,這金人或許藉此作爲挑起戰爭的由頭也未爲可知啊。可是,如果現在兩國交戰,我不知道以大宋的實力能否抵擋住這金人的進攻呢?眼下,我的準備纔剛剛開始,而且我還沒有掌握了這大宋的□□軍權,如果現在就開戰,老子可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不過,好在我已經與這大宋的三大權臣的董貫已經接上頭了。今日如果能博得高俅這傢伙的歡心,那這三大權臣我就獲得了兩票的支持。下一步如果能獲得蔡京的支持,當然這還需要完顏惜月的支持,老子就有把握將帝國的□□權力緊緊抓在自己的手裡。等到到了那一天,老子就有信心帶領這大宋的子民抵抗起這金人的侵略了。
可是,我的腦海裡旋即浮現出方臘那小子的面孔來,奶奶的,這也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啊。要是這小子現在就起來造反,老子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裡外夾擊啊。看來,自己還得進一步加大這爭霸天下的腳步啊。眼下已經是時不我待了,要是自己的步伐再不能加快一點,那可真要歇菜了。
就在我心裡這麼思索的時候,高衙內那張噁心的令人討厭的面孔已經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呵呵,宋兄,你果然是信人啊,說好午後前來果然就來了,很好,只不過家父暫時還是不能見你。”高衙內這小子隨隨便便這麼一說,頓時讓老子心裡生出一種恨不得打爛他的腦袋的想法來。奶奶的,你高衙內他媽的是玩老子吧?昨天老子破費那麼多銀兩,而且在街上不惜爲了得到一個惡名而刻意調戲梅小青,最終的目的不爲乎就是與這高俅見上一面,可是,你小子現在這樣輕輕鬆鬆一句話,老子就得所有的付出都化爲泡影?奶奶的,這也太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不知道高兄爲何這樣說話?莫非太尉不在府中?”我有些不死心地看着高衙內。誰知這小子卻嘆了一口氣,說道:“在是在,可是家父今日早朝時因爲陪聖上玩蹴鞠不慎將腳腕扭傷了,眼下正在家裡歇息,可是明日我大宋朝一年一度的蹴鞠聯賽就要開賽了,現在家父腳腕扭傷,擔心明日不能上陣,如此一來,我這宮廷聯隊的顏面何在啊?更何況今年什麼金國人也正好派了一個使團在此,也要作爲什麼特別嘉賓而參賽,可是現在家父作爲宮廷聯隊中的骨幹隊員卻不能親自上去參賽,一旦聖上怪罪下來,這責任可就大了。家父正是爲此而煩心,所以呢,宋兄,實在是對不住了,小弟答應你的事情還是改天吧?”
聽完高衙內這番話語,我心裡恍然大悟,奶奶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怪不得高俅爲此煩心呢。當日這小子因爲蹴鞠玩的好,所以才引起了徽宗這傢伙的注意,這才逐漸獲得聖寵得到了今天這個太尉的位置,現在又到了大宋朝一年一度的蹴鞠聯賽,而且又要面對金國這個特殊的聯賽對手,俗話說得好啊,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眼下正是這高俅大顯身手的時候,可是這小子卻腳腕扭傷了,對於他來說,確實是夠煩心的。可是,這對於老子來說,未嘗不是一個機會呢。
看着高衙內準備翻身進入府中,我忽然笑道:“衙內,兄弟也曾玩過幾天蹴鞠,對這跌打損傷也有過一點了解,或許可以幫助令尊解脫了這痛苦也未爲可知呢。”高衙內的一隻腳已經踏入了府門中,此時聞聽我這番言語,不由的立即轉過身來,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我:“宋兄,你說的可是真的?”還沒有等我說什麼話,這小子竟然自顧自地笑起來:“宋兄啊,也是兄弟糊塗了,昨日我們幾個飲酒,你有機會得遇仙人,而且又答應在下十日內一睹仙顏,如此說來,你可也是半個神仙之類的人物,家父現在這點傷病對你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了。來,宋兄,快快有請,只要你能讓家父腳腕的傷痛好轉,明日可以親自上陣參賽,那你宋兄可是大大立了一功啊。家父高興之下,兄弟再從旁邊說道說道,你宋兄說不準可以官升一級或者幾級呢。”
聽完高衙內的話語,我的心裡不由一樂,奶奶的,這倒是老子沒有想到的,既然還有此好事,那老子更要抓住這大好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