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一身明黃色的衣袍端坐在那裡,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仙_界_小_說_網_原_創奶奶的,儘管在現代社會的影視作品裡看夠了這帝王扮相,可是此時此刻當我真的身臨其境的時候,我的心裡還是有一種複雜的思緒。畢竟,眼前這個傢伙可是有着生殺予奪的至高權力的。
高俅恭聲地向徽宗老兒問候之後,看着一臉恭敬的我,再次恭聲地對徽宗說道:“啓奏陛下,此人乃是我山東府濟寧州的知州宋江,此次前來京城公幹,聞聽我大宋明日將與金人進行蹴鞠決戰,便自告奮勇前來助陣,是以小的就將他帶了過來。宋公明,還不快快拜見陛下?”
我的耳裡聽到高俅這般說話,心裡儘管不是太情願給徽宗這小子下跪,可是無奈此時老子的實力還差的太遠,所以也就只好入鄉隨俗了。韓信當年尚能忍受胯下之辱,老子給他磕個頭又算的了什麼?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我在心裡罵道,奶奶的,就當你小子是個死人算了,反正你也不知道老子心裡的真實想法。要說徽宗老兒倒也生的不是太過難看,甚至說還是有幾分儒雅俊秀之氣的,只是這小子長年累月沉湎酒色,所以臉色有些灰暗發青,一看就是酒色過度的樣子。心裡雖然這麼想,可是嘴巴里我卻恭恭敬敬地喊道:“下官濟寧知州宋江宋公明見過吾皇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儘管我也不知道這時代的人怎麼見禮,但想到後代影視劇裡就是這麼一個鏡頭,所以我就依葫蘆畫瓢的喊了出來。
徽宗倒是很滿意我的表現,再加上高俅也是他的寵臣,而我又是高俅帶來的,所以這傢伙對我倒也客氣。“平身,呵呵,原來是濟寧的宋知州啊,嗯,很好,你願意爲國家效力,這種精神值得欽佩。只是——”宋徽宗說道這裡,忽然停了下來,拿着眼睛看向高俅。我心裡正疑惑間,高俅卻發話了,怪不得這小子深得徽宗的喜愛呢。敢情這小子簡直就是徽宗肚子裡的蛔蟲啊。“公明啊,聖上的意思是不知道你的球技如何啊?明日我們這一戰可是事關我大宋朝的顏面,萬一要是輸了,這責任可就大了。你說一說,你的實力如何?”
聽到高俅這麼問話,我才知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敢情徽宗老兒是信不過老子啊。看着高俅一再朝我使眼色,我知道這小子是要我回答的信心足一些,畢竟剛纔我給他治療腳腕的這一手功夫還是讓他大開眼界的。也正因爲如此,這小子纔對我有了一種盲目的信任。看着高俅急切的眼神,我明白這小子的意思,奶奶的,畢竟眼下我與他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既然這樣,那老子只好配合他了。想到這裡,我看着徽宗,再次恭聲答道:“蒙聖上蔭庇,下官有信心爲戰勝金人貢獻自己的綿薄之力。”徽宗聽完我的答覆,很是滿意,居然對我說道:“很好,宋愛卿,既然你有如此信心,朕也就放心了,來,賜座。”
高俅對我的回答也很是滿意,此時見徽宗高興,便也是很開心的一副樣子,笑着對徽宗說道:“陛下可能有所不知,這宋公明可是着實的人才啊。下官今日早朝下來,心裡記掛明日的戰事,從這金鑾殿裡出來就直奔蹴鞠場了,許是小的心裡太急了些,到最後居然一個不慎,崴了腳腕,疼痛之下,小的擔心明日上不了場怎麼辦?幸好這宋公明前來拜會,而且不辭辛勞地爲我配製了一味仙藥,真的,陛下,這可真是仙藥啊,小的服下去之後不久,腳腕之傷很快就痊癒了。不要說是明日的比賽,就是現在讓小的繞這京城跑上一圈,小的都有信心啊。”
宋徽宗聽到高俅這般言語,再看高俅的臉色果然精神飽滿、面色紅潤,心裡不由一陣大喜。顧不上和高俅言語,他急切地問道:“宋愛卿,太尉說得可是真的?”看着高俅這幅德行,我趕緊起身道:“情況基本屬實,只是那藥丸並沒有太尉說得那樣神奇罷了。這正是陛下天恩浩蕩,太尉吉人自有天相,所以碰巧讓下官給碰上了,其實是做不得數的。”高俅看見我如此謙虛,而且稱讚他吉人自有天相,頓時心裡很是受用,笑着對徽宗說道:“陛下,你看,公明就是這麼謙和的一個人啊。他無形之中立下了大功,可是卻仍舊如此謙遜,陛下,我大宋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才啊。”
宋徽宗頻頻點頭,似乎是十分滿意我的表現,也可能是對高俅的說話表示同感。總之,這小子這會倒是顯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來。奶奶的,看着他這個樣子,老子的心裡就有氣。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既然是這個龐大帝國的最高統治者,那麼日積月累下,這帝王之術肯定修煉的是爐火純青了。
“呵呵,很好啊,朕有你們這些赤膽忠心的臣子,何愁不能將一個小小的金人剿滅呢?明日朕一定會和你們親自參賽,好讓金人看看我大宋的實力,免得他們看輕了朕,甚至看輕了我大宋。”宋徽宗忽然開口說道。看着這小子這幅德行,我的心裡不由一陣冷笑,奶奶的,你以爲球賽贏了人家,人家就心甘情願地向你俯首稱臣嗎?真是笑話,從古至今,落後就要捱打可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你小子卻還做着這樣一個試圖以球賽定勝負的幼稚之夢,怪不得歷史上最後你小子做了人家的俘虜。不過眼前,這話我可是不敢說出口的。
“陛下,明日我們與金人比賽,爲了穩妥起見,小的懇請陛下爲我們掠陣就行,萬不可以身犯險啊。”高俅忽然開口說道。奶奶的,看着他一臉諂媚的樣子,我就知道這小子是想借此機會向徽宗老兒表明他的忠心。可是,他的話一出口,我就知道這小子這次是把馬屁拍到了馬腿之上。
果然,徽宗聽到這高俅的話語,面色頓時一沉,言語間沒有了剛纔的親熱勁兒:“怎麼,太尉是譏笑朕沒有那個能力嗎?”高俅也是多事,儘管他心中確實是一片好意,可是此時聽在這宋徽宗的耳裡卻是十分的刺耳。這幾天,宋徽宗在服用了宮中太醫炮製的大量春藥之後,已經將金人送來的那個“公主”征伐的是死去活來,弄得她是連連求饒。這宋徽宗的男人的自信心可是空前的膨脹。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這個傢伙才破例答應了金人請求參加大宋蹴鞠聯賽的請求。宋徽宗的如意算盤是自己親自下場和金人較量一番,當然最好是取得這場所謂友誼賽的勝利,如此一來,他就可滿足自己內心深處隱隱約約的那種征服金人的願望了。宋徽宗的這個念頭由來已久,現在正好有機會親自實現,可是高俅卻不識時務地要自己作壁上觀,這可不是讓自己難堪嗎?
高俅還沒有明白這宋徽宗爲什麼轉眼間就翻臉了。可是我卻已經徹底看透了宋徽宗的這個把戲。奶奶的,畢竟,天書上有專門的這麼一卷,對於帝王之術和馭下之道可是有着十分精闢而明白的闡述的。看着高俅一臉訕訕的樣子,我只好替他解圍了。
“陛下,太尉的意思是對付金人這樣的跳樑小醜,根本就是殺雞焉用牛刀,不需要您親自下場,我們就可以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畢竟您是九五之尊,而金人乃是一羣蠻夷之人,萬一他們不知深淺,衝撞了陛下,那可就不好了。是把,太尉,你就是這個意思吧?”我邊說邊向着高俅使眼色。高俅這小子倒也不笨,馬上反應過來了,孃的,原來自己說錯話了,幸虧這宋公明見機的快,要不然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皇帝老子。都說伴君如伴虎,看來事情確實是這麼回事啊。想到這裡,高俅趕緊對着徽宗說道:“回稟陛下,小的正是這個意思。”
宋徽宗忽然臉上又恢復了剛纔的笑容,親熱地拉着高俅的手說道:“呵呵,你們都是朕的股肱之臣啊。朕自然知道你們的良苦用心,好,朕答應你們,明日就做你們的後盾,爲你們搖旗吶喊。”看着宋徽宗這說變就變的臉色,我的心裡也是一凜,奶奶的,這傢伙看來也不是一個草包啊。就衝他剛纔這說變就變的臉色,可真是天威難測啊。
高俅的後背都是一陣冷汗,儘管這宮殿裡的溫度宜人,可是這小子還是嚇了一大跳。看來,自己該是再給這徽宗一個新鮮刺激的時候了。要不然自己這寵臣的身份可能隨之失掉啊。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宋徽宗忽然說道:“既然明日朕不能下場,那我們現在就研究一下明日的佈局,兩位愛卿,你們意下如何呢?”看到宋徽宗興致如此之高,我和高俅相對一眼,異口同聲的回答道:“願聞陛下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