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正天舉起他那雙鷹爪般的手,陳承業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方正天手上的殺氣,這種殺氣不是一般的殺氣,而是殺了無數人留下來的殺氣。
陳承業由此可以看出方正天肯定是一個殺人狂魔,不過陳承業不打算殺了他,而是想廢了方正天的武功,方正天抹武功都廢了,江湖上和方正天有仇的人,肯定會蜂擁而至。
陳承業說:“方長老的雙手,高強的殺氣。”
方正天說:“老夫殺人無數,今天太子殿下也不例外,太子就要成爲我雙手下的一個靈魂。”
雖然方正天知道自己不是陳承業的對手,但僅僅是在內功上不及陳承業,他相信憑藉着自己豐富的打鬥經驗和招式,能夠殺了陳承業,就算殺不了陳承業,保命也是可以的。
陳承業說:“方正天不覺得自己過於自信,難道方正天就肯定能殺了我?”
方正天說:“一切都要試過才知道。”
方正天說完,他的雙手自己注滿了真氣。方天正知道自己在內功是比陳承業差,他也沒考究陳承業不過是二十來歲就有如此的內功,而是先下手爲強。
真氣在方正天的手上凝聚,方正天以肉眼都難以看到的速度往陳承業走過去,當快要近陳承業的身體時,他如鷹爪一般的手向陳承業爪去。
陳承業也不是庸手,他早就知道方正天會先下手爲強,他也注意到方正正手上的變化,對方正天加以提防,方正天向他打開的這一招,已經在他意料之中。
儘管陳承業加以提防,但是他從方正天手上發出來的力道,知道方正天這一招非同小可,雖然他的內功在方正天之上,但是他也不敢硬接。
就在方正天的爪來臨之際,陳承業馬上運轉真氣,形成護體真氣保護自己免受方正天的頸力侵害,同時他的腳下發力往後一躍,離開了方正天的攻擊範圍。
方正天也要料到陳承業能夠躲開了他這一招,他手上的力道已經被他收回了一大半,可是就在手上的力道依然還在。
“啪!”的一聲,一棵樹被方正天的手爪斷了。
陳承業看那棵樹被方正天抓斷了,而且斷口齊平,就好像是用利砍斷一般,可見方正天的內力有多強。
鷹爪功只是一種普通的武功,江湖上會使鷹爪功的人不在小數,可是能夠像方正天一樣把鷹爪功練得出神入化的人,就只有方正天一個人,可惜這樣一個奇才卻不用在正途上。
方正天的鷹爪功固然利害,陳承業的狂火掌也不是蓋的。
狂火掌雖然只有九掌,但是每一掌都是變化多端,而且每一掌打出來都會帶走一股熱浪,就像被火燒一樣熱。
方正天一擊不中,不等方正天再次出手,陳承業已經開始反擊。只見陳承業化手爲掌,掌刀呼呼地打向方正天。
方正天也知道陳承業的利害,他也不敢大意,鷹爪迎着陳承業的掌刀抓過來。
陳承業避開方正天最厲害的一抓,已經近了方正天的身,陳承業下一步當然是使用他最拿手的軍用搏擊術。
陳承業一手抓住方正天抓來的手,然後一腳踢在方正天的膝蓋處。可是陳承業又再一次低估了方正天,陳承業的手剛抓到方正天的手腕,方正天手上的真氣突然暴漲,彈開了陳承業抓來的手,陳承業只覺得手上一陣火辣辣的痛,接着他體內的真氣馬上就把這種同化解了。
儘管是這樣,陳承業的腳也已經踢到方正天的膝蓋上,方正天只覺得膝蓋上刺骨的疼痛,不過腿骨沒有被陳承業踢斷,但是被陳承業這樣一腳,半跪了下來。
手上雖然失敗了,但是腳上卻成功了,陳承業擡起腳,打算再給方正天補上一腳。
方正天見狀,也顧不得自己長老的身份,身體往後倒,居然向後滾出去,避開了陳承業的一腳,身上沾有不少泥土,狼狽不堪。
方正天滾開了之後,穩住了陣腳,在此之前,方正天也聽說過陳承業的招式很奇怪,當時他還不以爲然,今天他見識了陳承業的招式,真是奇怪得很。
陳承業看見方正天狼狽的樣子,笑着說:“方長老這一招滾蛋式躲避,果然利害,在下十分佩服,也只有方長老這樣的人才能用上這樣的招式。”
方正天哪裡想到,自己殺人無數,今天居然會折在這個毛頭小子手上。這時候他也想到上頭三番五次要他小心陳承業,當時他還以爲他的上頭對陳承業估計過高了,現在才知道上頭的做法是正確的。
陳承業看出方正天對自己有種畏懼。
方正天闖蕩江湖數十年,經歷過無數次打鬥,都沒有一次像今天一樣狼狽,這口氣他咽不下,但是又不是對方的對手,唯有和對方來個兩敗俱傷。
方正天現在迅速運轉體內的真氣到手上,本來像鋼鐵一般黑硬的雙手,現在變得紅潤起來。
等到真氣全都集中到雙手上的時候,方正天大喝一聲,他飛身起來像一隻凌空飛下來的鷹一樣雙手向陳承業拍去。
陳承業一直都是注意這方正天的動作,也知道方正天要把真氣注在手上,陳承業猜想方正天知道今天不是自己的對手,準備和自己來個同歸於盡。
陳承業也不敢怠慢,他舉起雙手,真氣源源不斷地注入手上,打向方正天的手上。
“砰”的一聲巨響,兩股真氣相碰,陳承業的真氣源源不斷地侵蝕方正天的真氣。氣浪向四周激射出去,把四周的樹木都震得紛紛落葉,還把幾棵比較小的樹也震斷了。
兩股真氣相碰之後陳承業所受的反震之力不少,身體不斷往後退了七八步,使了一個千斤墜才能強硬把身體穩住。
方正天也不好過,在強大的反震李之下,身體直接往後飛出去,撞斷了一棵樹才停了下來。
方正天在他的護體真氣的保護之下,纔沒有死去。
陳承業的真氣在體內運轉了七八週天,才把傷勢壓下來。
陳承業走到方正天的身前,方正天只是受了內傷,但並不致命。陳承業一手抓住了方正天的手,方正天根本沒有能力反抗,只有任由陳承業擺佈。
陳承業的真氣沿着方正天的手,穿到方正天的各處經脈上,真氣侵蝕着方正天身上的經脈,方正天的經脈寸寸斷裂,到最後陳承業把方正天的武功廢了。
方正天忍住經脈斷裂的痛苦,說:“你廢了我的武功,還不如殺了我。”
陳承業說:“像你這種人早就該死,可是我不會殺人,我也從來沒有殺過一個人。”
方正天被廢了武功,就意味着死亡,像他這種人自然是仇家滿天下,沒有了武功,恐怕所有的仇家都會找上門來。
方正天長嘆一口氣說:“罷了罷了,我的任務都完成了,大不了以後就躲在聖教裡,現在好歹也撿回了一條命。”
方正天以後怎麼過,陳承業不想知道,他已經廢了方正天,沿着來的路往回走,走了幾百米,陳承業就覺得喉嚨一甜,一口血從嘴裡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