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白狼一刀斬落,泰稍微的側了個身子避開,跟着一掌推出在白狼胸口,在後者錯愕表情之中,猛地變掌爲拳。
嘭。
結結實實一聲悶響,白狼臉色蒼白的退了下來。
“你不行。”泰說道。
說話的時候,他還順手接住了兩杆刺過來的青銅矛。
泰沒有多少戰鬥技巧,正常情況下,他還是喜歡拼力氣。
但眼瞅着這些人刺來的銅矛鋒利,泰雖說傻但不是真傻,他怎麼可能用自己的身體去硬抗呢。
當即,他盡力的做出來躲避的動作,讓開了刺過來的青銅矛,緊跟着,一伸手,啪的一聲抓住了從自己面前過去的青銅矛,然後往後用力一拽。
當下裡,那矛的主人面露詫異的看着自己硬生生被拽了出來。
迎着面,便是泰獰笑的表情,隨即,泰伸手往前推,嘭嘭的拍在了二人胸口。
踉蹌着後退,二人退到了白狼身邊來,與白狼一般無二,都是被泰打的岔了氣,一時間,動彈都難。
再看白狼,被泰打中之後退回來緩了好久,眼睜睜瞧着二十多人奈何不了一個泰,當即有些惱。
原本他想再提刀上,忽然間,就想到了什麼,大聲的喊:“結陣!”
幾乎是在白狼話落下的一瞬間,那些族人就立刻有了反應,條件反射一般的向後齊齊的退。
略微佔據了上風的泰看到了這一幕還有些詫異呢,正弄不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那些族人便結成了一個尖錐陣,挺着青銅矛,踏着整齊的步伐再一次發動進攻。
這一次,與剛纔亂戰不同,泰明明白白的感覺到,有打四面八方而來的壓力多了許多。
基本上,這些人的攻勢一波連着一波,一層連着一層,根本就不給自己任何喘氣歇息的機會。
他們都是一觸既離,也不跟自己糾纏,一矛刺出,不管是有沒有中,都會離開,將下一次的攻擊的機會交給同伴。
泰就被這種連綿不絕好似海水一般的攻勢給逼得一步一步的後退,他不是沒有想過豁出去,打破這個僵局。
但一來,他怕自己受傷了跑不出去,二來,他又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因爲這些人都不和自己打,還沒等自己動手,他們就撤開了,自己想要追擊吧,後面跟上來的人又把青銅矛刺了過來。
沒辦法,自己只能是硬着頭皮招架。
一次兩次的泰還沒問題,但是次數多了,泰扛不住了。
馬車上,阿圖看到了這一幕,心裡咯噔一下,大叫不妙,再這麼下去的話,泰遲早出問題。
泰出了問題,自己也活不成。
一咬牙,阿圖做出來了決定。
只見到,他從馬車上跳上到車轅,拿着馬鞭重重的一甩,調轉車頭向泰的方向衝的同時還大聲的喊道:“泰!上車!”
馬車橫衝直撞來到跟前,那變陣來圍堵泰的族人見狀,自動的分出來了十人左右,高舉着青銅矛刺向拉車的馬匹。
噗噗聲矛刺入肉聲不斷,馬兒吃痛之下發出哀鳴,繼續向前衝撞。
一時間,大家遮攔不住,散開了陣型,忙讓馬車過去。
在馬車經過泰身邊的時候,阿圖一聲喊:“泰,上車!”
泰也是反應快,手抓着馬車柵欄直接越了上去。
隨即,馬車衝撞開如林一般的青銅矛,硬生生的從正面給衝了出去。
再看馬車經過的路面,稀稀拉拉的一片鮮血。
按照常理來說,如果是一般的馬,在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時,怕是早就不聽指揮胡亂的跑了起來。
這裡,就看得出來尋的手段有多高了。
要知道,漓火部落不管是拉車的馬,還是用來征戰,驃騎部所使用的戰馬,全都是尋一手給訓練出來的。
雖然說之前馬匹都是奧加訓練的,但經過奧加訓練的馬匹,明顯是沒有尋訓練過的聽話乖巧。
然話說回來,被尋訓練過的馬匹,雖然說是標準的戰馬了,可是呢,也是有弊端的。
那就是太聽話了,這不是麼,這白狼的人都給馬刺傷了,這些畜生還能不懼危險的,排成整齊的隊列向前奔跑,帶着阿圖他們逃出生天。
眼看着阿圖他們逃離,白狼急的大罵的同時,將手指掐起放在了嘴邊,用力的吹向了口哨。
口哨聲落下,他來時騎乘的那匹馬飛奔着就來到了院外跟前。
白狼不猶豫,抓着青銅刀就跳了上去,大聲的喊道:“追!一定要把這個假扮大王的混蛋給追回來!”
言訖,白狼打馬在黑夜裡追,跟着他來的那二十多族人,也不帶猶豫的,甩開兩條腿就在後面跑。
就這樣,他們一前一後的去了,再看阿鹿和那幾個被騙了的女族人,全都傻了。
這,這被騙了貨幣不說,人還搭進去了。
這要不是碰巧白狼迷路了揭穿了假大王的事情,自己指不定要被騙的多厲害呢。
當下裡,阿鹿愣了有半天,捂着臉一聲悲慟大哭:“混蛋東西!大王!該死的大王!”
阿鹿哭的厲害,那幾個被騙的女族人比她哭的更厲害。
衆人的哭聲,與先前的打鬥聲引起來了其他已經睡着了的族人注意,這麼會,大家紛紛的揉着睡眼惺忪的雙眼走出來,問道:“阿鹿大人,出什麼事了?”
阿鹿把事情一說,嗬,那好傢伙,所有人都傻了。
他們愣了有半天,紛紛的嗷嘮一嗓子喊叫出了聲音:“該死!該死!這個該死的大王!絕對不能饒了他!”
阿鹿也心疼的捂着胸口:“我們的錢啊!”
哭泣的人羣之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往後誰再敢跟我們說他是大王,就打死他!
基本上,這話一出,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贊同,紛紛的點着頭:“對,對!再有說自己是大王的,就打死他!”
一羣人同仇敵愾,使俑作者阿圖是帶走了錢了,但是這個罵名,卻落在了姬賊的腦袋之上。
···
月靜悄悄的,荒野中一處帳篷裡面,姬賊忽然打了個噴嚏。
阿嚏。
一聲巨響聲,姬賊揉着鼻子就坐了起來。
負責放哨工作的醜與辰聽到了聲音,稍微的瞄了一眼之後,便又將腦袋給轉了過去,當做是沒有看到的樣子。
姬賊嘟囔着站起身來,手放在腰邊,歪歪扭扭的走出來帳篷,離得遠遠的,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開閘放水。
原本啊,姬賊還很是睏乏的模樣,然而這一會兒工夫,睏意過去了,也就不怎麼樣想休息了。
當即,便繫好了褲子,雙手背在身後,擡頭眼看着月色如水,一步一步的走着,散着步子。
“這是離開部落的第二天了,不知道妹子和榛姐姐咋樣了,小姬煥那個小畜生鬧沒鬧,哎,真想回去看看啊。”
姬賊一邊走一邊自顧自的嘟囔。
他嘴裡嘟囔聲還沒有落下,就聽到,身背後有一個柔嫩的聲音傳來:“不放心的話,咱們可以現在就回去啊,反正咱們現在位置距離漓火部落也不算遠。”
聞聲姬賊略微的詫異,停下來回頭一瞧,見是薇朵在不遠處站着,輕輕的說道。
看到薇朵的時候,姬賊還愣了一下呢:“薇朵,這麼晚了你還沒睡麼?”
薇朵輕輕的笑了笑:“阿賊你不也沒睡麼。”
姬賊抽了抽鼻子,低俗道:“我這不是出來噓噓麼,你呢?”
薇朵臉紅如血:“我,我也是···”
姬賊:“呃···”
這一句話出來,姬賊多多少少的感覺到有一些的尷尬。
畢竟自己不要臉慣了沒什麼,但人家薇朵還只是二十二歲的大姑娘呢,能跟自己比麼?
這不是麼,尷尬之下,倆人都站在原地,誰也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