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託託的聲音,小青一驚,忙拿起手中的銅矛將監牢上的麻繩割斷,打開了,直接闖了進去。
進了監牢,藉助外面投射進來那點可憐的月光方纔看的清楚,女巫在託託懷中躺着,蓬頭垢面,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嘴脣乾裂已經虛弱到了極致。
見狀小青眼睛都溼潤了,連忙喊來人把女巫抱起來,然後一行人往外出。
與此同時,其他監牢中的負責人也已經被沙木給救了出來。
土山和狩相互扶持着,張嘴有氣無力道:“是,是你們啊,你們怎麼來了?”
“土山大人,狩大人,先別說這個了,咱們趕快走吧!”
巳跑過去把狩扶住,道:“狩大人,我們來救您了,咱們快走!”
沙木則是趁機舉起來武器道:“大家,去扶着榛大人他們,咱們撤!”
“是!”
一個族人前來攙扶烏斯瑪,卻被後者推開,然後,狀若瘋癲的烏斯瑪踉蹌着跑到寅跟前,抓住了他的衣襟搖晃,口中不住的問:“阿茵呢?阿茵呢?阿茵他人呢?”
寅被搖晃的有些喘不上來氣,吭哧了好幾下道:“烏,烏斯瑪大人,您,您放心,阿茵大人已經被醜他們給救下了,現在正和雪大人在一起,咱們快走吧,去找雪大人。”
聽到這話,烏斯瑪方纔鬆了一口氣,渾身力氣泄了,幾乎就癱軟在了寅的身上。
虧是寅眼疾手快,把烏斯瑪攙扶住了,然後扯開嗓子喊叫道:“大家快撤!”
衆人聞言,就抓着勁向外跑,只是,跑了沒兩步小青忽然反應過來:“不是,阿巨大人呢?我怎麼沒看到阿巨大人?”
衆人一愣,與阿巨同在一個監牢裡的阿偉喘氣道:“阿,阿巨大人在,在監牢沒出來。”
聞言衆人又是一跺腳,忙跑回去找阿巨。
到了跟前的時候,阿巨自己把監牢門給關上了,誰也不見,他只是搖頭:“我不走,我就在這,我哪也不走,我要等阿劫給我洗清罪名···”
一行人讓阿巨急的不行,最後,卯一跺腳,道:“阿巨大人,您別等了!阿劫那個混蛋是不會管您的!這畜生殺了族長大人,他一直都在騙大家!”
聽到這話,阿巨直接擡起了頭,雙眼睜的圓圓的,一副不可能的表情看卯。
原本沒什麼力氣的土山在這裡忽然一聲咆哮:“啊!這個該死的東西!我去殺了他!”
說着,土山就推開了攙扶自己的族人,要向阿劫所在的地方趕去。
然而,他纔有動作,就因爲體力不支摔倒在了地上。
狩嘲諷道:“你這樣能幹什麼,是過去讓阿劫殺了你麼?別胡鬧,趕緊走,雪大人還在外面等着咱們呢。”
參與救人的幾個人都感激的看了一眼狩。
然而,不等他們把土山攙扶起來,就聽到遠處一陣大笑。
“哈哈,說的不錯,你們現在這樣除了送死能幹什麼?”
聽到這個笑聲,大家的精神都是一凜,忙轉頭看過去,就見到,川手提着一把銅刀,閒庭信步而來。
在他身後,跟着有七八個人。
見到川,和他有過交手經驗的阿虎和阿才兩個立刻就怒了:“是你這個混蛋!你還沒死呢!”
川嘖嘖搖頭:“死?哪能呢,現在阿劫大人可是讓我做了漓火部落的戰時負責人呢?原本吶,我是要帶着人明天去把南邊那幾個部落給消滅了,可是阿劫大人說了,留着你們沒什麼用,所以,我就想着先過來把你們給處理了吧。”
川的話落下,阿虎和阿才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狩眯起了眼睛,伸手推開了攙扶着自己的寅,問阿虎和阿才道:“這個討厭的傢伙是誰?”
阿纔想也不想:“他就是川。”
狩哦了一聲:“就是那個挑釁阿良,讓阿良帶着人追上去暴打一頓的川吧?”
川嘿嘿笑:“還行吧,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狩伸手向寅:“把你的刀給我。”
寅一愣:“狩大人···”
狩瞪眼挑眉:“把你的刀給我!!!”
寅不敢違抗,摘下了腰間銅刀遞給了狩。
一刀在手,狩將武器端起來指着川,然後頭也不回沖衆人道:“你們先走,我殺了他就去找你們。”
地上趴着的土山吭哧喘氣道:“你別逞能狩,你都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哪還有力氣和他戰鬥!”
狩撇撇嘴:“你以爲我跟你似的呢,沒事就喜歡瞎轉悠浪費力氣,別看我幾天沒吃東西了,收拾這傢伙,還是沒問題的,聽我的,你們快走!”
川冷笑一聲:“走?你們要去哪?”
說罷,川晃動手中單刀,挑眉望着狩:“我聽阿劫大人說,你跟地上那個傻大個是漓火部落戰神對吧?正好,阿劫大人想要讓我把你們兩個頂下去,我想了半天,頂你們下去的辦法也就只有把你們給殺了這一條路?來,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那傻大個,別趴着了,起來,你們倆一起上。”
土山氣的不住咆哮,但誠如狩所說那樣,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多餘力氣,如何站的起來。
“對付你我一個人就夠了!”
狩抓刀快速先前。
不愧是狩,餓了好幾天速度還是這麼快,力氣還是這麼充足。
他化作一道閃電直撲川。
對於此,川只是一聲大笑,便屏退兩旁邊的人上去接戰。
和狩一樣,川一身本事也是通過戰鬥學習來的,唯一不同的是,狩有姬賊給他的刀法精要這本書半系統的訓練過,二者打起來,短時間還能不分勝負。
然而,前前後後也就是兩分鐘,狩體力不足的缺點便暴露了起來。
一連好幾天不吃東西,就算是咱們節省體力,也不可能和川相提並論。
後者搶攻了好幾着,把狩壓制的苦不堪言。
不只是如此,川在進攻的時候還不忘發言嘲諷。
“呀,你這就不行了啊,我還以爲你這個漓火戰神有多厲害呢,沒想到也就這樣啊。唉,你說氣不氣,我拿着你的刀來打你,你還不是我的對手,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
如果是土山的話,在聽了這些話指定生氣,而且戰鬥時會開始着急,容易被抓住破綻。
狩就不一樣了,過去豐富的戰鬥經驗讓他學會了保留自己體力的習慣,不浪費一絲一毫,而且,他也沒有戰鬥時和別人說話的習慣,因爲這樣,會讓力氣消耗的更加的快。
川一個人在那口嗨了半天,狩也不答話,而且動作上也不見有任何的破綻。
見狀如此,川索性收了口,不再和狩玩什麼花裡胡哨,一門心思壓制搶攻。
幾來幾去,狩就有些撐不住了。
說實話,他能以半疲的狀態和川打了這五六分鐘,已經是很強了。
川找了個破綻,一腳踹在了狩的小腹上。
後者悶哼了一聲,踉蹌着退了十好幾步,最後,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坐在了地上。
川哎呀哎呀的叫:“怎麼了,弄疼了你吧?我說也是,這麼多人就你自己出來非要跟我單挑,幹什麼,看不起誰呢?”
狩咬着牙,忍着疼,轉身一看,見所有人都在原地站着,差點沒氣歪了鼻子:“你們怎麼還沒走?”
寅答道:“狩大人,他們把去路攔住,走不了啊!”
狩一聲大罵:“該死!”
川見狀,仰天大笑:“你們以爲弄一些畜生把注意力吸引過去就能跑了?告訴你們,有我在,你們誰也別想走!都給我去死吧!”
說罷,川就快速奔跑的同時提起了刀,儼然一副主宰衆人命運的模樣。
然而就在此時,他聽到了隊伍後面傳來的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