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可是大王啊!”阿圖瞪着眼睛大聲喝道。
阿圖說這些話的時候,泰在旁邊瞧了他一眼,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說你真的是大王麼?
“可,可是他們追得那麼急,除了這個,咱們根本就找不到食物補充啊。”
阿圖咬着牙:“混蛋啊,那就把他們殺了不就行了麼?這十多天了,咱們一點貨幣都沒有收穫,難道你們就不着急麼!”
大家心說着急有什麼用,這是着急的事情麼?
但心裡想歸想,還真就沒有人敢這麼說。
所有人都縮着脖子,閉口不言的模樣。
眼見着大家如此,阿圖更加的生氣了,一個人在那急的直跺腳。
假狩見狀,忽然道:“對了大王,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殺了他們。”
阿圖聞言一喜,忙轉頭問:“什麼辦法?”
還沒等假狩說,阿真在旁邊就一拽他的胳膊:“你別亂說,他們二十多人呢,泰哦不是,土山大人現在狀態又不在,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難道你想讓土山大人死麼?”
泰敏敏嘴巴,道:“現在沒人,喊我的名字就行,不用叫我土山,我也不叫那個名字。”
擱在過去,泰要是這麼說的話,阿圖早就急眼了。
但這麼會,他也顧不上跟泰生氣了,而是自己哼唧了一聲:“管他那麼多幹什麼,現在最主要的是怎麼收拾了白狼他們,你說,什麼辦法。”
阿圖都這麼說了,假狩再想隱瞞也是隱瞞不住了,當即諾諾道:“是,是這樣的大王,之,之前啊,我那不是在枯木平原流浪過麼,我知道往南邊不遠有一處沼澤地,如果,咱們把白狼他們騙到哪裡的話,讓他們都陷進去,那,那咱們不就是可以殺了他們了麼?”
阿圖眼前一亮:“是個好辦法,混蛋東西,你怎麼不早說?”
假狩訕訕笑:“那,那不是我之前沒有想到麼。”
阿圖啊哈一聲,拍大腿道:“就是這個了,走,咱們快走。”
“現,現在麼?要不咱們休息一晚上再說吧。”
“你還想休息?告訴你,咱們累,白狼他們也累,要是等他們這麼多人都休息好了,那咱們就算是給他們騙到沼澤地裡也殺不了他們,趕緊的。”
阿圖是個急性子的人,說着話,就開始了動作。
他重新套上了馬車,讓所有人都坐了上去,同時,喊來了假狩帶路,主要就是讓泰好好的休息,養好力氣,待會沼澤地中,好大開殺戒。
基本上可以這麼說,他們這前腳剛走,後面白狼派來監視他們的探子便得到了消息,當下裡,二話不說,直接騎上馬回去報告了。
他回去的時候,白狼正在背風的地方剛剛躺下,閤眼大概也就是一二十分鐘,將睡未睡的樣子。
聽到手下報告,噌的一聲,白狼直接坐起:“什麼,那個混蛋跑了?”
回來報信的族人跪在地上,道:“是的白狼大人,那些傢伙往南邊跑了。”
白狼哎呀一聲,翻身上了馬:“跟我追!”
言訖,白狼打馬飛奔,他的族人,也紛紛上馬往前去追。
一衆人緊追不捨的向前,很快的,月色之下,就看到了阿圖他們的輪廓。
看到阿圖他們,白狼很是興奮:“混蛋,終於是不行了吧,這一次,我看你們往哪跑!”
白狼再一次加快速度,在他們前面,阿圖聽到了馬蹄聲之後也是大驚,駕駛馬車的他回頭一看,心說好快的速度,這麼快就跟上了自己?
當即,他也不敢猶豫,用力的抽打着拉車馬匹,同時還問假狩:“你說的那個沼澤還有多遠?”
假狩拿手一指前面:“快了,就快了,不過大王,您看着一點,那沼澤裡面,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千萬別跑偏了,不然咱們都掉進去就完了。”
阿圖咬着牙:“不用你說,我知道!”
馬車向前飛馳,很快的,來到了沼澤邊上,在假狩的指引之下,阿圖調轉車身,圍着面前一堆枯葉繞了一個遠,有驚無險的駛了過去。
身背後,追擊的白狼他們看到這一幕還很詫異呢,白狼本人更是忍不住問道:“爲什麼他們直路不走非要走彎路?怎麼回事?”
身旁邊跟着的精銳沉吟道:“白狼大人,他們這麼走一定是有情況,咱們也跟着他們腳步吧。”
本來是一個好的建議,但是白狼年紀小經驗少,再加上,他又是剛躺下被喊醒,腦袋裡昏昏沉沉的狀態,根本就沒有細想多少,但見他一揮手,道:“不用,這些傢伙故意這麼做的,咱們不用管他們,直着追出去就行。跟我上!”
那提議的精銳族人見狀咬了咬牙,心說這不是胡鬧麼。
想歸想,他也不敢攔着白狼,只能是做好了一個不對,便搭救白狼的準備。
馬兒如風一般踏足滿是落地地,當白狼催馬向前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着?
他忽然感覺,胯下的馬匹被黏住了。
低頭一瞧,當即大驚失色。
只看到,自己馬兒四蹄陷入地表,正在甩脖子嘶鳴不斷。
白狼大駭:“這是怎麼回事!”
先前對他提建議的那名精銳族人雙眼瞪起:“不好,這裡是沼澤!”
話音剛落,後面跟着衝進來的族人們紛紛感覺到胯下馬匹正往下陷。
關鍵時刻,那族人代替了白狼的指揮位子,喊道:“都別亂動,把腳從馬鐙上面抽出來,大家踩着馬退出沼澤,快!”
這麼會,就完全可以看出來這批精銳族人訓練有素了。
基本上,在話落下的一瞬間,他們便有了反應,紛紛的把雙腳從馬鐙上抽離。
只要他們踩着馬背,就可以順利的出來沼澤。
但是,阿圖費盡心機,冒着風險將他們引了過來,又怎麼會輕易的放他們離開?
但瞧見,阿圖駕着車,不知道什麼時候轉到了白狼他們隊伍的後面,在岸邊,站在車轅上嘿嘿的獰笑,望着沼澤地中的白狼,道:“小畜生,沒想過會是這樣的下場吧?”
言訖,阿圖刺啦一聲,直接拽開了身上的獸皮衣服,然後扯下來了裡面麻布內襯,用手中舉着的火摺子點着了,直接扔了出去。
着火的麻布衣服落在了馬兒後臀上,燙的那馬不住地嘶鳴,賣命的掙扎。
原本上面的騎士已經是將雙腳給抽出來了,坐在馬背上,完全是靠着自己精湛的騎術維持身形,結果,那馬被火一燒,這麼一掙扎,那族人坐不穩,直接跌進了沼澤之中,驚恐神色之中,他的身體往沼澤地裡陷落。
白狼回頭看到了這一幕,怒衝衝大罵不已:“混蛋!有本事你等我上來!看我怎麼宰了你!”
面對着白狼的威脅,阿圖絲毫不懼,反而是獰笑着道:“行啊,我等你上來,不過,在你上來之前,我先送你一份大禮。”
說着,他讓阿真,假狩,假阿晃全都脫了衣服,裹上了馬車攜帶用來照明用的松脂獸油,點着了,直接扔進了沼澤地中。
前面說了,沼澤地的表面,是一層厚厚的,枯白乾燥落葉。
當地族人們在清掃的時候,都是將落葉扔在這附近,結果被風一吹,滾動覆蓋在了沼澤表面。
枯葉遇到了火,那還能好的了麼?
一時間,大火蔓延開來。
直接就在沼澤地的表面燃燒起來。
只是一瞬,陷落在沼澤中的白狼他們就臉色慘白。
他們可以不怕火,還能勉強的保持鎮定,但是胯下的馬匹就不一樣了。
原本在沼澤地中這些畜生就很慌亂,全是靠着過去嚴格的訓練勉強鎮定,這大火一燒,豈不是禍事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