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憋屈的嗯了一聲,嗯聲落下後,又不服氣的握拳道:“大王,要是土山沒來的話,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拿下阿垂!”
姬賊樂呵呵的笑:“我知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的本事,不過呢,你也知道土山,他搶人頭搶習慣了,這次就當送給他的功勞,你看呢。”
狩嗯了一聲。
趕巧這個時候,姬賊在後面數落土山壞話,結果他一個噴嚏打出來,完美的錯過了一擊打趴阿垂的好機會。
當鐵錘擦着頭皮過去,阿垂脊背寒毛根根倒豎,更是結結實實的打了個激靈,內心不住的喘息,心說好險,好險。
土山揉着鼻子,嘟囔着:“奇怪了,誰罵我來着?”
阿虎旁邊叫了一聲小心,土山一愣,擡頭瞧,就看到阿垂手持銀鐗直接捅了過來。
土山哎呀一聲不好,連忙躲避。
只是這一擊,是阿垂用盡全力的必殺一擊。
鐗尖不偏不倚,正是紮在了土山心口,發出了一聲清脆聲音之後,阿垂愣住了,心說怎麼回事?爲什麼捅不進去?
片刻失神之後阿垂反應過來了,跺着腳的罵自己糊塗。
早就知道土山他們身上穿戴了一種防具,尋常攻擊根本就傷害不到他們,怎麼自己就忘了呢。
阿垂懊惱,土山則是後怕。
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自己藏在胸前的黑鱗甲,被阿垂這一鐗給擊成了粉碎,然後,阿垂這一攻擊,被藤甲所阻攔在了體外。
這好傢伙,要是沒有黑鱗甲和藤甲的保護,自己少不了橫屍當場。
但凡一想,土山就止不住的冷汗往下流。
阿虎旁邊大喝,揮刀去斬阿垂。
雖說阿垂匆忙躲開了,但還是被阿虎削去了幾縷頭髮下來。
他躲開來,伸手捂着被削去頭髮的位置,頭頂上,還有鮮血往下流淌。
他吞嚥了一口口水,隔着土山看後面的姬賊,雙目幾乎噴火。
打從他阿垂出道以來,還從來沒有像是今天這樣悲慘過呢。
連番的車輪戰,讓阿垂累的手臂都擡不起來,現在的他,只是想着隨便找一個地方好好休息休息,平日裡,輕巧的身軀這麼會好似千萬均一般。
他本就不像是阿晃那樣的天神神力,也不是已死的獠那種技巧與力氣並存的猛人。
他擅長的,還是他那驚人的耐力罷了。
當然了,如果不是他的耐力,也不會讓他在被圍剿之中,生死之間,格鬥技巧飛速進步了。
當引以爲傲的耐力不再是優勢,當對於生路已經感覺無望之下,阿垂口中發出來了孤狼一般的嚎叫,怒視衝着姬賊方向,面目猙獰好似惡鬼:“姬賊!今天如果你殺不了我!以後我一定要殺了你!”
老實講,就剛纔阿垂的那翻表現,着着實實的是把姬賊給嚇了一跳。
你想啊,混戰至今,阿垂滿身血污,就好像,是從血海里面打撈出來一般。
他渾身上下,更是無數傷口外翻,好似嬰兒脣一般的傷口,黑夜之中,又平添了幾分恐懼。
如此模樣,但凡是個正常人怕都要心驚膽戰。
阿垂在這放着類似於詛咒一般的狠話,土山翻着白眼,一錘子打過來:“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今天你必須死!”
土山這一錘來的急,阿垂眼眸緊縮,豎鐗在身前遮擋。
倉朗朗一聲清脆聲音,阿垂雙腳犁地後退,整個人飄着就向後飛了而是餘步。
好容易穩住了步子,一張口,哇一聲噴出來了腥臭淤血。
土山提着兩把銅錘,大喊一聲衝將上前。
阿垂此時沒有任何辦法,不想死的話,只能是繼續和土山戰鬥。
他強打着精神與土山拼殺,然而,就土山這種以力氣見長的戰士,根本就不是此時體力耗盡的阿垂所能抵擋的。
雙方打了沒幾下,土山砸開阿垂手中的銀鐗,跟着反手一錘,轟向了阿垂胸口。
這一下,砸的阿垂倒飛出去。
土山還得意洋洋的回頭看姬賊:“怎麼樣大王,我厲害吧?”
姬賊焦急的催促:“別玩了,趕緊殺了他。”
土山答應一聲,提着雙錘,大踏步的朝着阿垂跌落的方向走去。
阿垂摔進去的,是一處枯敗的灌木叢。
土山走過去,用雙錘開道,他一邊去砸那些枯敗的枝葉,一邊大聲的喊道:“阿垂!阿垂!給我出來!”
比及土山砸開了灌木叢,看清眼前時卻愣住了,口中下意識的咦了一聲:“人呢?怎麼不見了?”
觀察局勢的阿虎忽地眸子緊縮,大聲喊道:“土山,小心,在你頭頂!”
土山一愣,一擡頭,阿垂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樹。
正愣神之際,阿垂高舉銀鐗從空中躍下,手中銀鐗直取土山腦袋:“給我去死吧!”
這一鐗要是砸中了,土山天靈必碎!
土山倒是不慌不忙,要架起雙錘來遮擋。
只是,讓土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右手錘子被枯敗的藤蔓纏住,短時間抽不出來。
他睜圓了眼睛,心說壞了。
可頭頂落下的銀鐗不給他細想的時間,他只能是,舉起左手錘來擋。
阿垂瞅準了機會,知道無法對土山必殺的他在銀鐗落在鐵錘上,趁着土山卸力門戶大開之際,一鐗砸向土山脖子。
饒是土山反應快避開了,可肩膀上,還是中了一鐗。
這一下,疼的土山右手銅錘脫手,踉蹌後退。
看清楚情況的姬賊忍不住驚呼出聲。
別吧,這特麼的都能讓阿垂翻盤了?
所有圍着的人都朝着阿垂土山方向狂奔。
阿虎速度最快。
一鐗讓土山半邊身子暫時廢了,阿垂手上不停,去刺土山咽喉。
土山見狀,性子上來,丟了左手銅錘,一拳打向阿垂面門。
仗着臂展優勢,土山這一拳,打的阿垂暈暈乎乎都懵了。
同時,阿垂這一鐗,也是成功的在土山脖子上開了個口子。
兩敗俱傷後退。
阿垂恢復飛快,晃着腦袋就重新殺上來。
這麼會,土山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防護手段。
緊急時刻,阿虎來不細想,大喊了一聲:“土山低頭!”
聞聲土山立刻捂着脖子把腦袋低下去。
阿虎則凌空躍起,將手中百辟刀作爲飛刀甩了出去。
黑夜中,百辟刀嗖的一聲飛出。
這裡,就看出來了阿虎自瞄掛的牛逼之處了。
百辟刀飛躍三十餘步距離,一刀就扎進了阿垂小腹,讓要追擊土山的阿垂從空中跌落。
大家都鬆了口氣,抓緊速度向前追。
姬賊也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然而,變故突生。
小腹中刀落地的阿垂卻又站了起來,一把將小腹上的百辟刀抽下來,反手朝着姬賊方向甩去。
這傢伙本是隨意一刀,鬼知道準頭怎麼這麼好。
這一刀,直奔着姬賊就來了。
看到這一幕,大家又是驚呼,紛紛棄了土山朝姬賊跑來。
百辟刀轉瞬就飛到了面前,還是狩反應及時,用重刀雷磕飛了空中百辟刀,救下了冷汗不住的姬賊,隨後關懷問道:“大王,您沒事吧?”
姬賊眨眨眼睛,摸着腦門上的汗珠子回過神來,咬牙大罵:“這個阿垂,絕對不能留他!殺了他!”
“是!”
衆人聞言又向阿垂的位置衝去。
然而,抓住了機會的阿垂連近在咫尺的土山都不去管,直接轉身便跑,黑暗之中,傳來了他的喊聲:“姬賊!今天我沒死!之後,死的就是你哎呀!”
大家聞聲,連忙跑過去,比及到了阿垂聲音消失的地方一瞧,下面是一處斷崖緩坡,阿垂就是沒注意路,從這上面滾了下去。
衆人看看後面跟過來的姬賊,一跺腳:“大王,我們下去找!”
姬賊臉色難看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