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賊一腳踹開了託託,大聲道:“土山,把託託帶下去,所有人,準備進攻!!!”
阿劫撲過來保住姬賊的腿:“族長大人,不,不要進攻,雪大人還在鬆贊手中。”
不只是阿劫,阿良,阿牛他們俱都攔着姬賊。
姬賊怒喝掙扎:“都滾開!”
“姬,姬賊!只,只要你答應讓我離開,我,我可以先放走她們中的一個,真的!”
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鬆贊是真的怕了,聲音都帶着顫抖吼道。
“要麼放人,要麼,你死無全屍!”姬賊咬牙道。
鬆贊聞言有些懊惱看姬賊:“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人是吧!”
“勇士不要!!!”
相同的喊聲從雪和女巫口中同時響起,倆人俱都是一愣看對方。
姬賊也愣住了。
如果說,別人的意見自己可以不管不顧,但是身爲當事人的阻攔,姬賊還真不敢說不聽。
他愣了愣,看着被挾持的雪和女巫。
與姬賊一樣反應的,是鬆贊。
後者先是鬆了一口氣,跟着忍不住笑,哼,我還以爲你們真的不怕死呢,只要你們怕死,我就不怕姬賊會動手殺了我。
鬆贊心中揣摩的同時,又喊了一聲:“怎麼樣姬賊,只要你答應放了我,我就先放了她們中的一個。”
姬賊眉頭皺起,他看着雪和女巫,一咬牙:“好,我答應你,你先放人!我讓你離開!”
無奈只能改變想法的姬賊道。
他只是以爲雪和女巫怕了。
只是,不管是姬賊,還是鬆贊,又或者是霜谷部落這麼多人,都沒有猜到雪和女巫心中的打算。
她們不是怕了,她們是想讓對方留下來,陪在姬賊身邊,然後剩下的那個以自盡的方式,選擇將鬆贊一起拉向死亡。
但沒有人知道她們的想法。
“你們兩個,誰過去?”鬆贊看倆人說道。
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鬆贊也有些猶豫。
他本意是想放了雪,但是怕女巫在姬賊心中份量不夠。但是他又不想留下雪,畢竟,他還是想帶着女巫一起離開。
心中對於女巫的那份感情作祟,讓鬆贊做不出來選擇,只能把這個問題交給雪和女巫兩個人。
“放了雪(放了巫師大人)!”
相同的話從不同的人口中說話,話落下,雪和女巫都是一愣,沒想到,對方想的和自己完全一樣。
“巫師大人,您對勇士比我對勇士有用,我捕獵比不過阿良,給族人治傷不如你,你的話,會對勇士幫助更大。”雪連忙說道。
女巫搖頭:“傻瓜,勇士喜歡的是你,我其實早該和族長大人一起死了。勇士身邊不缺幫手,我活着不活着,沒那麼重要。你留下,勇士至少不會傷心。”
鬆贊有些惱怒,自己一心仰慕的女神卻張口閉口是另一個男人,這讓他心中如何受的了?
“快點決定,你們兩個誰留下!!!”
鬆贊氣急了催道。
正在二女再一次要說對方留下的時候,忽然之間,空氣中傳來兩聲呼嘯聲響,緊跟着,頭頂一聲長嘯傳來:“他們全都留下,鬆贊,要死的,是你!”
噗嗤噗嗤。
兩聲響,那兩個挾持着雪和女巫的青峰族人不可思議的捂着自己的脖子,上面,有一道被利刃破開的口子,鮮血咕咚咕咚直流,噗通噗通兩聲,兩具屍體倒地。
在場衆人包括漓火族人都大吃了一驚。
只見到,地面上,多出來了兩把鋒刃沾血的石斧,緊跟着,從山洞上面跳下來了一個人,嘭一聲落地後就勢向前滾動,半空中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抓緊了手中木矛向鬆贊衝去。
在鬆贊身邊,只剩下的那三四個青峰族人大吃了已經,叫嚷聲中,紛紛舉着木矛迎擊。
“是狩那個傢伙!!!”
土山喊了一聲。
姬賊高聲喊:“先救人!”
說罷,姬賊第一個衝上前來到了地上的巴布身邊,後者臉色與透明差不了多少,口中出氣多,進氣少,看到姬賊過來,臉上勉強的揚起來了一個苦澀的笑來,張口吞吞吐吐:“對,對不起勇士。”
阿巨緊隨着姬賊跑上來將巴布抱在懷中,空中慌張的問:“父親大人,您,您怎麼樣了,您別嚇我啊。”
巴布搖搖頭,沾血的手掌抓住了阿巨的手,吭吭噴血道:“阿,阿巨,你,你以後,一定要聽勇士的話,相信勇士,絕,絕對不要像我這···”
一句話沒說完,巴布腦袋一歪,強吊着的最後一口氣,終於散盡。
“父親大人!!!”
仰天一聲悲慟,阿巨流出血淚:“鬆贊,我絕對饒不了你!”
說話間,他放下自己父親的屍體,朝着和狩纏鬥的那幾個青峰族人身背後的鬆贊走去。
唯恐阿巨有失,姬賊連忙讓人跟上。
哪知道,衆人才有動作,阿巨就猛地回頭一聲大喝,聲音在山谷之中迴響:“今天誰都別管我!我要自己殺了鬆贊,誰要是敢幫忙,就別怪我翻臉!”
衆漓火族人都面面相覷,紛紛轉頭來看姬賊。
姬賊沉默了有片刻,最後道:“讓阿巨一個人去。”
大家點頭的同時,阿良唯恐阿巨有什麼閃失,讓人將鬆贊他們團團圍住。
見狀,阿巨說了一聲謝,從地上撿起來一根木矛轉頭邁步走,到跟前的時候,狩正在和那幾個青峰族人做着鬥爭。
阿巨二話不說,單手抓着狩的肩膀往後拽去。
正全力戰鬥中的狩一個沒防備,讓阿巨一把拽回去差點摔倒,當時惱怒的站起來,咆哮大吼:“你幹···”
什麼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他便看到了阿巨臉上那沖天的怒容,當即縮了縮脖子,閉上了嘴巴,悄悄的退了回去。
阿巨提木矛上前,一言不發,朝着那幾個青峰族人走去。
望着渾身滿是殺氣的阿巨,這幾個青峰族人忍不住心生膽寒,他們相互的看了一眼,吞口水大喊一聲:“小子,你找死!”
猛擡頭,阿巨眼中殺機頓現。
擡手噗嗤一聲,阿巨出手如電,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將木矛扎進衝的最靠前的那個青峰族人脖頸之間。
剩下的青峰族人見狀都愣了一下。
他們楞,阿巨可不停留,擡腿將木矛上的青峰族人踹開,阿巨跟着上前,沒有任何的花裡胡哨,就像是屠殺一般,瞬間解決了剩下三個青峰族人。
當然了,他們的反擊,還是讓阿巨的胸口處多出來了一個血窟窿。
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向前走,鬆贊早已經被嚇的坐在了地上。
空氣中散發着一股子騷臭,襠下黃白齊出的他,畏懼的看着阿巨,口中結結巴巴:“你,你不要過來啊。”
阿巨一言不發向前走,擡手一矛紮在鬆贊沒有受傷的右腿上。
後者疼的嗷嘮一聲慘叫,眼淚起飛。
嗖的一聲,阿巨拽回木矛,繼續往鬆贊手臂上去扎。
後者終於受不了了,一翻身,拖着半邊不能動,半邊受傷的身子爬行。
阿巨就跟在他後面,出矛,收矛。
一蓬蓬鮮血從鬆贊身上飛出,他所爬行經過的地方,一道鮮明的血路。
噗嗤,又是一矛紮下,鬆贊渾身上下幾乎成了破裂的血囊,他四肢完全廢掉,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行動的能力了。
但,這攔不住鬆贊想要活下去的心。
他一邊哭喊着,一邊用下巴抓地向前蠕動。
噗噗又是兩下木矛扎進去,鬆贊徹底沒了力氣,他小聲的哭着,求着:“求,求求你,饒,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阿巨拿着木矛站在鬆贊身邊:“饒你容易,還我父親命來!”
話落下,又是一矛穿透鬆贊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