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是高山的兒子,高山和雄鷹又都是老戰友。
之前飛鳥還沒有加入漓火部落做狼騎統領的時候,就因爲父親的關係,與雄鷹異常的熟絡。
雄鷹也非常欣賞飛鳥,在聯邦九位大公的子女之中,飛鳥可以說是二代第一人。
是唯一一個,靠着個人勇武才幹,進了漓火部落戰鬥部門的。
平時沒事的時候,雄鷹就喜歡拿飛鳥來教育自己的孩子,基本上也就是和後代父母教育孩子差不多,類似於你看看你高山大叔家的飛鳥,再看看你之類巴拉巴拉的。
一度,飛鳥在衆大公眼裡,那都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
這不,見了面,飛鳥類似於撒嬌的話一說,雄鷹頓時哈哈大笑:“怎麼能忘了你飛鳥呢,難道你沒聽大王說過麼,王炸,都是扔到最後才用的嘛。哈哈。”
明知道雄鷹說的客氣話,畢竟阿晃在這,自己怎麼也輪不到做王炸,充其量,也就是一張A罷了。
不過這話聽起來,卻是好聽多了,當即飛鳥樂呵呵喜滋滋的。
迎接着衆人入營寨,雄鷹對阿晃和飛鳥好一頓感謝,感謝他們及時趕到救援。
看到雄鷹客氣的表情,阿良撇了撇嘴:“雄鷹大公,您先彆着急客氣,就阿晃和飛鳥他們來帶着狼騎來了,大王大部隊還沒到呢。”
雄鷹一愣:“狼騎?”
飛鳥點頭:“嗯,狼騎速度快,我和阿晃帶着狼騎來了,不多,三十多人。”
雄鷹詫異,他是知道無名山脈發生的事情的,畢竟姬賊當初調獸血過落葉平原的時候,信上說過這事。
只是,讓飛鳥詫異的是,怎麼號稱是精銳的狼騎也損失這麼多?就剩下三十多人了?
看出來雄鷹臉上的驚訝,飛鳥有些慚愧:“雄鷹大叔,說到底,都是我衝動的,要不是我當初撇下狩大哥和泰大哥先走的話,狼騎也不會損失這麼多,不然的話,過來支援雄鷹大叔您的人會更多了。”
雄鷹還沒說啥,阿良一邊擺手:“這多正常,牽扯到高山大公,你衝動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換成是我我也會這麼做,只是可惜,我父母早死了,被黑山部落當成獵物給吃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在阿良臉上,看到的只有大大咧咧,全然沒有傷心的情緒在裡面。
雄鷹見話題有些偏了,連忙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不管咋說,阿晃來了就好了。之前阿晃你不在,阿垂那傢伙可囂張了,幾次爬營寨木牆,搞得阿良都要調三百神射部的弓弩手看着阿垂,正面壓制力少了太多了。有你在,阿垂應該是不敢衝上來了。”
阿良擦了擦鼻子不做言語。
雄鷹招待阿晃和飛鳥,期間,受傷中一直都在養傷的獸血,林,白牛三人倒也是露了面。
只是三人傷的實在是太重,走路都要人攙扶着,坐了一會兒便體力不支,被送了回去。
阿良這也是打從過來,第一次看到獸血他們,不由得詫異:“雄鷹大公,獸血大公他們傷的都這麼重了麼?”
雄鷹不好意思:“沒辦法,阿垂太厲害了,獸血他們又是沒防備。”
阿良轉頭看阿晃,那意思就好像是再說看吧,你現在知道放走阿垂是多麼愚蠢的一個決定了吧。
阿晃並不理會阿良,小孩心中有他自己的打算。
招待中,雄鷹倒是問了阿晃姬賊什麼時候趕來。
阿晃並不知道這個,還是飛鳥爲雄鷹解惑。
從青蛇平原到綠地平原,差不多是四五天的路程。
阿良和他的神射部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天就跑完了這段路。
自己與阿晃,耗費了三天多將近四天才過來的。至於姬賊的話,那應該會更久一點。
畢竟,物資什麼的也需要託運,差不多,三天後能趕到。
聽到這裡,雄鷹心裡有些沒底。
三天啊。
這麼久啊。
看到了雄鷹臉上的忐忑,阿晃默不作聲,將手腕上懸着的金鞭放在了桌子上,金鞭與木板相撞發出聲響,惹得雄鷹詫異的看來,不明白阿晃這是要做什麼。
但瞧見,阿晃抿了抿嘴脣,道:“雄鷹大公,你放心吧,有我和金鞭在,大王來之前,我保證一個太陽族人都靠近不了營寨。”
雄鷹不住的眨眼。
當天,因阿垂吃了敗仗的原因,所以太陽族人倒是沒有敢再說來進攻騷擾的。
到了次一日的清晨,太陽部落在外叫陣。
指名道姓的讓阿晃出來單挑。
青虎與養足了力氣的阿垂在族人的簇擁下站在營寨外面,後者臉上還多有不滿,衝青虎道:“青虎大人,完全沒有這麼麻煩,不用別人幫,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
青虎顯得憂心忡忡,既然是阿垂下定決心要和阿晃比個輸贏了,不能阻止的他,只能是想辦法的爲自己姑爺來在別的地方尋找優勢。
這不麼,聽阿垂說,青虎當即搖頭:“你不知道阿晃的厲害,放心吧,就聽我的,先浪費一下阿晃的力氣,這樣你去上的話,就能穩贏他了。”
阿垂心有不甘,回頭瞧了一眼被青虎點名出來的這些人。
其中,有後來加入太陽部落,不曉得阿晃威名的負責人,也有自持勇力,可惜沒進去負責人位置的部落裡出名的猛人,林林總總三十餘個站在這,都等候着命令。
阿垂不屑的撇嘴,心說這些傢伙怎麼可能是阿晃的對手。
連續喊叫之下,營門大開,阿晃提着金鞭,身背後阿良飛鳥兩人簇擁,跟着兩千餘族人,走出來了營寨。
阿良也怕青虎騙出去了阿晃,一羣人蜂擁而上來羣毆啊。
對漓火部落來說,阿晃那可不只是戰神,更是姬賊心頭的寶貝王炸,哪能栽在人海戰術上面?
雙方上萬人站在營地外面,都相互打量着對方。
阿晃邁步向前走,單手握着金鞭,目光投向青虎。
被阿晃這麼盯着,青虎只是覺得有些不自在,他硬着頭皮,咳嗽了一聲,道:“阿晃,昨天謝你放過我們了。不過咱們是敵人,就要有敵人的樣子。”
阿良抱着肩膀,在後面和飛鳥吐槽:“他還知道是敵人呢,就這昨天還不要臉的來找阿晃套交情,真是好笑。”
飛鳥不吭聲,只是向前看,關注事情後續發展。
見阿晃不應聲,青虎沉吟了一聲,穩了穩心神,接着喊道:“雖然咱們是敵人,不過阿晃,咱們的交情也不能忘,這樣吧,爲了不傷害咱們的交情,咱們來單挑怎麼樣?”
阿良枕着手臂嘟囔:“要真是覺得會傷了交情,你投降不就得了。”
阿晃聽到了阿良的吐槽,嘴角微微的抽搐,隨後向前走,看着青虎道:“好,單挑就單挑。”
說這句話的時候,阿晃把目光落在阿垂身上:“你昨天休息好了麼?”
想到青虎的安排,阿垂心裡多少有些不自在,抱着膀子轉過頭哼了一聲。
青虎見狀趕緊道:“阿晃,你先彆着急,我知道,你現在想和阿垂打,不過呢,在你們單挑之前,難道不需要先打幾場來熟一下手麼?”
阿良這下想不明白了:“這老混蛋打的什麼主意?”
飛鳥心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正說着,那邊得到了阿晃點頭的青虎暗地裡竊喜,一回頭,看着身邊一個健壯頭目,腦袋向前一指:“你去。”
這人也是藝高人膽大,同時,他也是昨天沒看到阿垂和阿晃的單挑,不然的話,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應戰。
這不麼,接了青虎命令,這位主大踏步走上來,手裡抓着一杆木矛,衝阿晃叫嚷:“那個叫阿晃的小孩,你敢和我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