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賊手臂被黎婭抱着,嗯?了一聲,一邊脫鞋子洗腳一邊問道:“什麼奇怪?”
說着,姬賊還故意拿着脫下來的鞋襪在黎婭眼前晃了一圈,惹來了黎婭的嫌棄,把姬賊手臂好一通擰。
吃了虧,姬賊這才眼角掛淚認識到了自己錯誤。
黎婭還把腦袋貼在姬賊手臂上,擡着頭想呢:“唔,怎麼說呢,就是剛開始我在天產平原的海邊發現你的時候,你躺在一個木頭扎的,唔,更像是木板的小船上,然後,你胸口上就有一團綠色的霧一直盤着。”
姬賊剛把腳伸進木盆中泡着,聽了黎婭的話,轉頭來咦了一聲:“綠色的霧?”
黎婭點頭:“對啊,我就是用骨矛挑着你的衣服把你拽上來的,當時我看的可清楚了,那綠色的霧就在你的胸口,就在傷口邊上。”
姬賊眉頭皺了起來:“不至於吧,我怎麼沒有聽薇朵說過?當時不是薇朵給我處理的傷口麼?”
黎婭道:“我也納悶,姐姐說她沒看到,不只是姐姐,母親大人也是這樣說的,可那綠氣明明就在你胸口,就好像,就好像咱們當初回東部平原的時候,路上你從天外隕石裡面撿到的那顆綠石頭一樣的顏色。”
姬賊頓時來了興趣:“你說的都是真的?”
黎婭立刻不爽了:“你以爲我會騙你嘛?我看的真真的,而且,姐姐還說了,你的傷可奇怪了,看起來,就好像是剛剛受的一樣。”
這下姬賊搞不明白了,據他所知,自己被阿劫刺傷了之後,在海上漂流了有十多天將近二十天了,雖然說運氣大一直沒有被風浪給吹進海洋中心,只是在海邊漂流着,可沒道理傷勢就跟新的一樣啊。
難道東部平原往東的大海,還有療傷的功能?
別開玩笑了。
見姬賊思考模樣,黎婭伸手在姬賊眼前晃了晃,比及姬賊回過神來,茫然的一聲啊,問黎婭怎麼了。
黎婭撅着嘴脣:“你幹嘛那,跟我說着說着就你跑神了。”
姬賊忙擺手:“沒,沒什麼。”
說着,姬賊又止不住的思緒飄飛,把注意力放在了黎婭剛說過的綠氣上面。
記得黎婭剛說了,那綠氣的顏色就跟自己從天外隕鐵裡面撿來的綠色石頭是一個樣的。
難道說,自己受傷的事情,跟這玩意還有什麼聯繫不成?
嗯,看來,自己回去之後,得琢磨琢磨怎麼回事了。
畢竟,這綠石頭就好像是一個謎似的。
沒記錯的話,之前自己和雪結婚的時候,就是抓着那塊綠石頭睡着了,還做了奇怪的夢。
夢到了巨人石像羣,夢到了,自己穿越前要去的那處遺蹟,實際上,卻是自己在原始社會建立起來的漓火部落。
也不知道那綠石頭到底有什麼秘密。
而且來說,自己之前在百穀山脈地下遺址找到的那顆與綠石頭一模一樣造型的藍色寶石,看起來也很是奇怪的樣子,倆個說不定是一個牌子的,就是不知道有什麼用處。
可能這東西是上個文明留下的也不一定。
畢竟,在天產平原,白蓮曾經住的山洞下面所發現的遺址,證明了上個文明是的確存在的。
見姬賊說話的功夫又跑了神,黎婭撇撇嘴脣,倍感無聊,鬆開了姬賊的手臂,啊一聲整個人大字平躺下去在姬賊牀上,來回的滾動。
姬賊聽到聲音反應過來,回頭來頭,見黎婭這個樣子,就好奇的問黎婭怎麼了。
黎婭有些靦腆的看着姬賊:“阿賊啊,你不覺得你的牀很舒服嘛?要不今晚上我別走了。”
姬賊呵呵,指着自己現在所處的帳篷,道:“請問姐姐,你是打算咱們弄出點動靜讓所有人都看到都聽到嘛?我雖然喜歡呃,偶爾聽人牆根,不代表希望別人聽我牆根。”
黎婭不解:“什麼動靜?”
姬賊嘴巴張了張:“沒有,我說着玩的,趕緊的,天不早了,回去休息,明一早咱們還得趕路呢。”
黎婭各種的不滿。
姬賊語重心長勸解:“黎婭啊,你得這麼想,我身爲大王,又是行軍期間,得注意一點,乖,聽話,趕緊回去。”
黎婭這才哼哼的站起身來,衝姬賊吐着舌頭,十分不滿的出了姬賊營帳。
比及黎婭走後,姬賊鬆了一口氣,把腳擦乾淨了,這才躺下休息。
只是睡前,姬賊還在想着黎婭的話,胸口的綠氣,以及綠寶石。
正迷迷糊糊之中,姬賊忽然感覺到一團重物壓在自己身上,伴隨着還有沉重的呼吸。
睜眼打量一瞧,見刃齒虎從地上跳到了牀上,就像是它小時候,喜歡鑽進姬賊懷裡休息那樣,爬着睡了。
姬賊頓時無語了,讓出來好大的地方給刃齒虎。
你想啊,刃齒虎小時候多大一點,比貓大有限,姬賊抱着也就抱着了。
現在的刃齒虎,壯得就跟亞成年的牛似的,一張牀刃齒虎跳上來,壓得吱呀呀亂叫。
它上來就上來吧,它還衝姬賊撒嬌,各種的往姬賊懷裡拱。
好容易睡着了,姬賊第二天醒來一看,媽的自己和刃齒虎在張外面睡。
這麼會已經是九月份的天氣,雖然說是目前還處在旱災中,但在山間,又是大早上的,溫度上不來,很容易把人給凍醒了。
這不麼,姬賊醒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雞皮疙瘩往下落。
他打着噴嚏,擡頭看四下裡,見有輕微霧氣。
山中溼氣重,饒是現在這個環境下,還能起霧。
不過總的來說,相比較正常環境下好的多了。
這麼早的天,山中霧氣大得能伸手不見五指。
姬賊揉搓着手臂要從被刃齒虎擠出來的地方鑽回營帳,他剛有動作,忽然聽到營寨中有吵鬧的聲音傳來。
這個點,天還沒怎麼亮,大家都睡得正香,就是巡邏放哨的隊伍都會盡可能壓低了聲音不驚動大家美夢,怎麼還有人在這吵鬧呢?
姬賊想不明白,就繞道進了帳,穿上衣服,腰間掛了軒轅劍,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他剛走了沒幾步,昨夜輪到放哨的泰就從一顆枯樹上跳了下來,渾身上下裹了厚厚一層獸皮,看到姬賊,只是憨厚一笑,便自主的跟在了姬賊身背後。
倆人一起向聲音來源處而去。
比及到了跟前,姬賊直接笑了。
你道怎樣?
空曠的地上,阿良在地上趴着,半邊臉埋在泥土裡,後背上,坐着阿柔,揪着阿良的耳朵,問道:“你服氣不服氣?”
別看阿良這樣,可他仍然不服輸,耿直了脖子:“有本事你讓我起來,咱們再單挑一次,看這一次我怎麼收拾你,呸,不敢吧?我就知道,你沒這個膽子,女人就是女人。”
姬賊心說阿良這地圖炮開的。
這不,姬賊也不着急了,蹲在地上,拽了拽衣服看好戲。
泰見姬賊難得有興趣,也不說上去拉開兩人,也跟着姬賊在一邊上瞧。
就看到,阿良都這樣了,還嘴硬呢。
阿柔也是把他耳朵揪的通紅:“呸,還我不敢,從昨晚上你跟我單挑了十三場,你贏過一回沒有?就這你還吹自己多厲害多厲害呢?虎豹山脈裡,隨便找個小孩你怕是都打不過。”
阿良氣的哇哇叫:“你這個白癡女人!老子可是漓火部落三公!我可是千決公阿良大人!你敢這麼說我!來來來!敢放下我單挑麼!”
阿柔站起身來:“哼,我怕你啊?來啊。”
阿良起身就向阿柔衝去。
阿柔身高手長的,一伸手,就頂住了阿良的腦袋。
阿良和阿柔差着將近二十公分呢,被阿柔這麼按住腦袋,手腳其上揮舞,卻是碰不到阿柔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