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扥小姬綰的膀子,黎婭瞪着眼睛:“你話怎麼這麼多!”
小姬綰被嚇了一跳,吐舌頭縮脖子:“那不是黎婭母親您說的麼,讓我說話說的多點。”
黎婭:“···”
沒有跟小姬綰繼續扯皮,黎婭伸直了脖子左瞧瞧右看看,問土山道:“就你一個人?”
土山搖頭回應,拿手往旁邊房間裡面一指:“還有大王呢。”
“咦,阿賊不是在前面和大家一塊喝酒呢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呃···”這一下,土山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總不能跟黎婭實話實說了吧,這不合適。
這不是,正當是土山爲難之際,就聽到身背後嘩啦啦開門聲響,轉頭一看,姬賊壓低着臉站在門口,語氣有些不悅的樣子:“你們在外面嘰裡咕嚕的說什麼呢,攪和我睡覺。”
土山黎婭都忙閉了口,小姬綰則是擡頭不畏懼,問姬賊道:“爹爹,聽說你把阿晃大哥罰了?”
這句話一出口,黎婭和土山兩位表情僵住。
姬賊則歪頭看了一眼土山。
被姬賊目光所籠罩着,土山只是覺得的渾身難受,腦門上汗珠滴答滴答的往下滾落。
有半天的功夫,姬賊方纔重重的一揮手,道:“土山,你跟我走一趟。”
說完,姬賊邁步就向外走,土山不敢不聽,連忙跟着,只是留下來黎婭在後面責怪小姬綰話太多了。
姬賊帶着土山一路走出來皇宮,土山也不敢問去哪,就這麼跟着唄。
倆人繞過熱鬧的人羣,一路直奔醫療部而去。
路上的時候,土山心裡還琢磨着大王去醫療部幹什麼?有什麼事麼?
只是想也弄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土山想了半天,索性放棄了。
比及來到了醫療部的時候,姬賊左轉轉右轉轉去找了阿依,吩咐土山在外面等着,姬賊進去也不知道和阿依說了些什麼,五分鐘後,阿依一臉着急的跟着姬賊出來了。
這一次出來沒有去別處,直奔治安部的監牢。
到地方的時候,有巡邏的治安部族人肯定要上前攔着,畢竟大半夜的不明身份你接進治安部,不攔着你攔着誰去?
他們也不知道來的就是姬賊。
還是土山把身份亮明瞭,這些治安部的族人才惶恐的後退,半跪在道左迎接。
姬賊瞧了瞧這個,看了看那個,問道:“阿牛剛纔帶着阿晃來了沒有?”
幾個族人相互瞧了一眼,其中一個伍長級別的迴應道:“回大王,阿牛大人剛纔的確帶着阿晃大人來了。”
“嗯,我知道了,你們繼續巡邏吧,辛苦了。”
幾個族人一陣頭暈目眩,怎麼着,被姬賊這一說,他們心裡高興,腳下有些飄了。
迷迷糊糊的答應了姬賊轉身去巡邏放下不提,單說姬賊,支走了那幾個族人之後,領着土山直接進了治安部。
基本上部落中各個部門姬賊那都是輕車熟路了,也不可能會出現什麼迷路的烏龍。
他一路走來直接到了監牢外,都不用找,十多處監牢只有一處外面亮着火把,而且,在監牢外面,還蹲着阿牛。
姬賊見狀,大步就走了過去。
從姬賊到監牢的位置還有幾個治安部的族人,他們聽到聲音回頭想要問問是誰,可是一看到是姬賊的時候,都很自覺的低下頭去,住了口。
一直是,姬賊走到了阿牛旁邊,來到了他身背後,阿牛都沒有意識到有人來了,還在監牢門口說話呢。
“阿晃,今天這事兒你也別怪大王,很明顯大王是被那個叫阿烈的氣壞了,不然的話,大王也不會這麼懲罰你的。”
監牢內阿晃的聲音:“我沒有怪過大王,大王是我最尊敬的人,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大王說我做錯了,那我就是做錯了,做錯了事情,被懲罰也是應該的。”
阿牛嘆了口氣:“反正啊,這幾天你就委屈一下,等大王消了氣之後,我和大王說說,看能不能減輕對你的懲罰。”
“懲罰什麼的都沒事,現在工程都已經建完了,我在外面也沒啥事,狩大哥也不在,我找人比試都不行,在這裡呆着也挺好的。就是阿依那邊每天晚上我都過去一趟,這好幾個月都成習慣了,突然去不成還挺彆扭的。”
阿牛聞言沉默了,心說這個我可是幫不了你啊。
張口正想要說,阿牛忽然覺得不對勁,疑惑之下一轉頭往旁邊看,赫然看到姬賊就在便是不遠站着,嚇了一跳,哎呀一聲,噌的站了起來:“大王!您,您,您什麼時候來了!!!”
阿牛這一叫喊,監牢中阿晃也站了起來。
“大王!”
姬賊揮揮手示意二人不用驚訝,帶着阿依,邁步走了上去。
剛纔姬賊是站在監牢旁邊的石壁邊上,這會走出來在監牢正面,姬賊看的清清楚楚,監牢的門是打開的,阿牛和阿晃兩個人隔着監牢坐着,面前還擺了酒菜,看樣子,二人喝的吃的正是盡興。
姬賊歪頭看了一眼阿牛。
一直都是奉公守法出名的阿牛忍不住老臉一紅。
實話實說,他現在遮掩,算是僭越了,要知道,現在阿晃是被關押的身份,這阿牛還準備了這麼多吃的,知道的,是懲罰阿晃來着。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給阿晃慶功呢。
這不是,阿牛尷尬滿臉:“那個,那什麼大王,我,我這就撤下去。”
姬賊揮手攔住了阿牛:“不用,宴席上打架的事情,你們也沒吃好吧,來,坐下咱們一塊吃。”
說完,姬賊率先坐了下來。
阿牛和阿晃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紛紛納悶,都弄不明白姬賊這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可姬賊話他倆也不敢不聽。
畏畏縮縮的坐下瞧着姬賊,看的姬賊都忍不住笑了,問二人道:“你們怎麼了?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二人呃了一聲:“那個,大王,您不生氣麼?”
姬賊撇撇嘴:“生氣?對你們我生什麼氣?”
阿牛低下頭來嘟囔,心說大王您不生氣還這麼懲罰阿晃。
不過這話阿牛隻是敢心裡說說,也不敢放在明面上。
姬賊端起了酒杯來抿了一口酒,嘖一聲看阿晃,張口問道:“阿晃,今天我懲罰你,你服氣嗎?”
阿晃想也不想就點頭:“服氣。”
明知道阿晃會這麼回答的姬賊故作詫異,反問道:“爲什麼?這事兒很明顯錯不在你,你怎麼還服氣了呢?”
阿晃咧嘴傻笑:“大王,我不知道那麼多,我只知道,您只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是對的。”
姬賊搖頭無語:“你這樣會吃虧的。今天晚上我承認,懲罰你這麼重的確是我衝動了,不過阿晃,我沒有別的選擇,我只能這樣做。”
一聽這話,阿晃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就是阿牛嘶聲不斷,問姬賊道:“大王,您爲什麼會這麼說呢?爲什麼只能這麼做呢?”
姬賊嘖了一聲,咂了一下舌頭:“阿牛,剛纔你也看到了,阿烈是獸血的親信,雖然這人喝醉了鬧事酒品不好,但在獸血老哥眼中,救過他性命的阿烈就是好的。我如果只是單方面的懲罰阿烈的話,難保獸血老哥對我多想,認爲我有意刁難他,雖然我這麼想獸血老哥是有些無恥下作了。可是獸血老哥往後去了新封地之後,那就是一方首領了,若是因爲這件事情上讓獸血老哥對我有了隔閡,那懲罰阿烈也就是好心做了錯事了。所以阿晃,我一時間也沒有好的主意,只能是讓你頂這個鍋,讓獸血老哥看到,我姬賊,並不是爲了針對他才擼的阿烈郡守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