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九黎族人愣了有兩三秒鐘,一聲咆哮,俱都嚷嚷了起來,高舉着武器直奔夜與阿戰。
兩個孩子之所以出現在這裡,那完全是配合着阿良的突圍來的。
當然了,阿良並不知道他們的行動。
就在剛纔,他們兩個看到阿部和隱虎指揮族人的場景,擔心會對阿良的突圍造成影響,便默默不發一通潛伏在了阿部隱虎身旁邊,然後,一擊必殺。
你想啊,阿部隱虎身邊這些都是他們親信,忠心,戰鬥力也強。
看到自己頭頭被兩個孩子殺死了,哪能不報仇麼。
數十人一起圍上來,夜與阿戰背靠着背作戰。
暗衛是個奇怪的部門,該部門,潛伏,隱藏,暗殺,反偵察,打探等等技能都會,但就是沒有學過羣戰技能。
而且來說,他們也不適合羣戰。
因爲他們的教官狩和阿正也不擅長這個。
你讓他們兩個單對單的打殺還不叫問題,可眼巴前亂糟糟羣戰起來,就不是二人所擅長的了。
夜拿着和狩同款造型雙刀舞動,將周圍圍上來的敵人一一打退。
至於阿戰,手腕一晃,從身上取出來了一塊圓盾,沒多大,撐死也就跟電腦屏幕一般。
二人死戰,已經是拼盡了全力,但好虎架不住羣狼。
雖說有鐵甲庇體,但倆人裸露的手臂處,還是被開了許多口子。
眼看危在旦夕,緊急時刻,一聲哨子響,一把刀從遠處滾來,所過之處,圍着夜和阿戰這些敵人後隊紛紛慌亂。
夜還咦了一聲:“那是誰?”
阿戰一矛扎進一名敵人胸口,將屍體一腳踹飛,喘了兩口,臉紅如血:“你還管是誰呢,反正咱們剛纔風光了一把,怕他做什麼,哼,我可是比你又多殺了一個了啊。”
“白癡。”
夜不屑的回了一句,跟着頭擡起來,越發的好奇來人是誰呢。
正納悶之際,刀的主人殺進了層層包圍之中,拿眼一打量,夜愣住了,隨即歡喜無比:“狩大人!怎麼是您啊!”
狩看到夜和阿戰也很納悶。
本來他是看有阿部隱虎指揮着己方不好突圍去救列山,就和阿良說了一聲,帶着一小隊精銳過來執行斬首行動。
萬萬沒想到,殺進來了方纔看到,原地只是站着夜和阿戰,當即一愣:“怎麼是你們?那個阿部和隱虎呢?”
這幾天被圍着,阿部他們也偶爾騷擾一下,阿正和隱虎在雙方陣前還有過幾次單挑,所以,狩是知道阿部他們的名字呢。
夜尷尬臉,因戰鬥而脫力的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子,拿手往旁邊一指:“被我和阿戰殺了。”
狩:“!!!”
一片驚嚇,狩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聽錯了。
阿部和隱虎的實力狩知道,怎麼可能就是夜與阿戰把他們殺了呢?
趕上這麼會,狩帶來的小隊殺散了圍困夜和阿戰的九黎族人,危機解除,狩也沒有心情去問詳細的情況了,便咬了咬牙:“不管怎麼樣,你們做的很棒,走,別讓阿良等得着急了。”
說一聲,狩領着兩個徒弟找阿良匯合了。
來到地方的時候,阿晃剛打碎了鷹尾的腦袋,踢碎了飛豹的脖子。
就只剩下了一個黑鳥,倉皇而逃。
黑鳥跑是跑了,然而他手下這些彪悍的九黎族人卻圍將上來,毫無章法的亂戰。
對於沒有人帶的九黎族人,阿良都不帶多看他們一眼的,一聲令下,軍武部大刀隊開道,神射部後方壓制,在漓火有章法的配合之下,九黎族人節節潰退。
原本以九黎族人的彪悍,若是有個帶頭的人,他們能保證高昂士氣不丟,跟誰都能以碾壓之勢打過去。
基本上,在九黎擴張的這些戰鬥中,他們都是靠着這一個單一的戰術獲勝的。
就這麼說吧,有黎尤九兄弟帶隊的他們,那能爆發出無上戰力,悍不畏死都是小事。
可一旦他們沒有領頭的了,只顧着蠻衝,那就完完全全涉嫌送人頭了。
正規化和街頭亂戰那是天地之別,阿良率衆衝陣沒有任何規矩可言的九黎蠻族,那就跟玩一樣。
更別說,還有阿晃和狩這兩個開路的大殺器。
輕而易舉的,衆人就突破了九黎聯盟的防線,一路直奔列山冰城而去。
遠遠的瞧見了火光高舉,阿良下令衆人加快速度。
半個小時後,衆人急行軍趕來到冰城附近,與冰城也就是一里左右的位置。
甚至於,阿良隱約都可以看到冰城內廝殺的雙方族人。
他停住了緩了片刻,跟着抽出來軒轅劍,喊一聲殺。
嗖一聲,飛鳥領着三百狼騎如電一般射了出去。
冰城之內,光退爭奴,石落巨相四人帶隊四處的追殺。
列山在祝融共工的保護之下不斷後退。
羲和,羲和已經沒了···
亂戰之中,羲和被光退一刀砍翻,沒等起身,就被光退追上,一刀捅進身子裡,跟着斷去了羲和雙臂,折磨致死。
刑天和望舒在石落的攻擊下節節後退,望舒受傷被刑天護在身後,只剩下一個人的刑天,也沒有任何辦法擋得住石落和石落手下人的攻擊。
尤其是,後面巨相聽到了消息,得知了和六哥戰鬥這個就是殺了四哥敵近和九弟鑿牙的人,更是過來助陣同戰刑天,刑天那就徹底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了。
本來,刑天打一個還吃力不已,更別說石落巨相兩個比他都要強的人了。
二人那都是完虐刑天在打。
也是刑天耐力出色,石落巨相則一門心思不下殺手,抱着要多虐待一些刑天的想法,才讓刑天可以扛着被虐這麼久,不然的話,刑天早就變成了死屍一具。
唰的一聲。
石落刀斬在刑天身前鐵甲之上,雖然有鐵甲護體讓刑天沒有受傷,但刀鋒上傳來的巨力還是讓刑天控制不住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
一時間,刑天滿是惱怒。
想他刑天出道許久,還從來沒有這樣憋屈過。
憤怒使的刑天再也冷靜不下來,嗷嗷的叫嚷着,手中巨斧毫無章法舞動。
石落和巨相都很有默契的後退,不和發狂的刑天硬碰硬,轉而有目的的消耗他的體力。
沒多大會功夫,刑天體力就已經流失殆盡。
原本輕飄飄的巨斧在他手中,此時也重若千鈞。
石落瞅準了機會大喊一聲殺將上來,手中刀高舉往下劈,刑天心知不妙,忙舉起盾牌來扛。
倉朗朗巨響,刑天整個人被石落這一刀砍的原地犁行數米,將巨斧插入地面穩住了身形之後,套着盾牌的手臂,顫抖不自覺。
吭吭喘着粗氣,刑天彎着腰,半跪在地上,腦門上有剛纔戰鬥時被巨相開出來的口子,深可及骨,這麼會,鮮血正順着他的腦門不住的涓涓淌落,就好似在刑天面前蒙上了一面紅布相似,再也看不清面前任何東西了。
石落晃動着手中武器走上來,冷笑着,拿刀指着刑天:“這一次,你死定了!”
言訖,石落舉刀就劈。
刑天想要再防備,可體力告竭的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來舉起盾牌,就算舉起,也趕不上石落那劈風的速度。
眼瞅刑天就要死在當場,舉起刀的石落忽然就聽到了身背後一陣喊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