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名族人一路向吃飯的地方而去。
來到跟前的時候,便看到部落中所有族人都圍坐在山谷中間。
而在一塊斜着立起來的石頭旁邊,圍坐着老族長與霜谷衆高層。
看到了鬆贊,老族長忙舉起手來道:“鬆贊,來,過來這裡。”
鬆贊在人羣中走過去,他看的輕輕出處,所有的族人都是五六個成羣,圍着一個奇怪的東西面前,一手裡拿着兩根樹枝,一手託着凹陷進去的石頭,在裡面翻來覆去的找東西吃。
這些混蛋是怎麼回事?還懂不懂規矩?
族長還沒有開始吃,他們怎麼就敢先吃了起來?
而且,這些傢伙手裡拿的是什麼,還有那個地下坐着火,肚子裡裝滿了水和肉的東西又是什麼?
不是烤肉麼?
該死,難道就讓自己吃水泡的生肉麼?離開這麼長時間,天天吃生肉,自己已經吃的煩了。
壓着心中怒火,鬆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這一吸,卻忍不住楞了一下。
咦,這是什麼味道?好香啊。
一股子要比烤肉香的多的味道傳入鼻尖,讓鬆贊不由得胃口大開,饞蟲上腦。
跟在鬆贊後面的阿屠愣了愣,心說這難道就是鬆贊大人一直說的烤肉麼?
嗯,不過味道真是挺香的。
就是有個疑惑,鬆贊大人說的烤肉,製作方法也不是這樣式的啊。
兩人都帶着疑惑來到了老族長坐的地方。
他們來的時候,除了老族長之外,女巫,巴布,阿牛,阿良以及烏斯瑪等部落高層都在這裡坐着。
當即,鬆贊就有些不耐煩了,衝着巴布等呵斥道:“們懂不懂規矩?原本族長沒吃們開始吃就已經算是違反規矩了,現在竟然還敢和族長坐在一起?嗯?”
烏斯瑪擡起頭來疑惑道:“過去我們一直都是這樣吃的啊,勇士說大家都是一家人,自己人面前,分什麼高低貴賤。”
阿牛和阿良也都點頭:“是啊,這是勇士說的。”
鬆贊一時間怒了,他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顫抖着,又是勇士,又是勇士。
這該死的姬賊,有什麼的好的爲什麼部落中每個人都要提他才行?
難道這霜谷部落是姬賊的部落不成?
眼看着鬆贊就要到了爆發的邊緣,巴布連忙開口:“好了,咱們去旁邊吃也行,鬆贊大人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和族長大人一定有許多話想要說,咱們走吧。”
說完了,巴布第一個端着碗離開。
烏斯瑪雖然有些氣惱,但好歹也是部落第三聰明人,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巴布的意思,站起身來,跟着巴布去了。
阿牛是不習慣言辭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別人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當下裡,也輕輕的站起身來跟着去了。
唯獨是暴脾氣的阿良,誰也不服,梗着脖子道:“爲什麼離開啊,勇士說的大家一起吃飯的。”
鬆贊猛地一喝:“也是霜谷部落的老人了,怎麼,難道忘了霜谷部落的規矩不成?”
“···”
阿良猛地站起,與鬆贊面對面瞪着眼。
姍姍來遲的胖長老看到這一幕連忙衝過來將衆人拉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阿良氣哼哼的嘟囔了一聲,說沒什麼,然後轉身氣鼓鼓的離去。
他也沒去別的地方跟人拼桌吃飯,而是直接跑到了山谷門前的橫橋上,盤腿坐下來,自己跟自己生着悶氣。
烏斯瑪看了一眼阿良離去的背影,憂心忡忡。
阿牛放下碗道:“我去勸勸他。”
巴布和烏斯瑪都點頭:“小心點,阿良暴脾氣,別又惹到他了。”
已經向前走的阿牛伸出來了手在空中擺了擺。
與此同時,鬆贊坐回在地上,沒有急着先吃飯,而是不顧規矩,先招呼阿屠坐下,然後左看看右看看,問道:“毛猴呢?”
女巫也有些看不下去鬆贊趕走巴布等人的做法,就皺眉道:“不知道,他好像是去找雪去了吧。”
“找雪去了?”鬆贊一愣,跟着哼唧哼唧道:“真是的,找那個傢伙傢伙幹什麼,來來來,咱們先吃吧。”
說話間,就要動手,只是當他看到了地上那兩根筷子和一個碗的時候,卻不知道要怎麼用了。
老族長樂呵呵笑着遞上來一碗果汁,然後手把手教着鬆贊,讓他學習怎麼使用筷子。
一家人正是其樂融融的時候,女巫在旁邊開口:“鬆贊大哥,其實勇士許多規矩對大家都非常有用,沒必要這樣的。”
聽到女巫說起姬賊鬆贊有些不悅,但說這話的是女巫,他也就忍住了:“榛妹妹,不懂,現在的霜谷部落,已經不是過去的霜谷部落了。過去的霜谷部落大家都講規矩,看現在呢?大家只認勇士不認我父親,長久下去,霜谷部落是誰的?”
鬆讚的一席話,說的老族長心花怒放。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對自己好,平時誰說過這個?
胖長老見狀輕輕嘟囔,心說過去的霜谷部落是講規矩,但是部落的戰鬥力還弱呢,哪像現在,大家吃喝不愁,族人加起來將近四百多號,橫跨了大片山脈中部,東部平原兩個領地,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第一部落。
但這話胖長老也是心裡頭嘮叨嘮叨,並沒有敢說出來。
鬆贊還有些生氣,哼哼一聲,正想要說話的時候,毛猴拉着一臉着急的雪就走了過來。
倆人到了跟前,鬆贊招呼毛猴坐下,同時還問道:“幹什麼去了?”
毛猴讓自己妹妹先坐下,撇嘴道:“還不都是雪,好好的不吃飯非要去給那個什麼勇士送吃的,真是的。”
雪掙扎道:“可是勇士還沒東西呢,都沒有人通知他要吃飯了。”
女巫一想起來這個也是恍然大悟,唉,沒想到沒想到,光顧着鬆贊回來所帶回來的喜悅,忘記了姬賊還餓着呢。
想到此,女巫就不禁有些懊惱。
“雪,要知道,他如果餓的話,那麼,自己就會過來吃了,他不過來,那還是說明他不餓。”鬆讚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
“可是!”
雪還想說什麼,但是鬆贊卻擺擺手,一句吃飯爲理由給搪塞了過去。
遠處,巴布烏斯瑪看着這一幕,俱都苦笑搖頭:“勇士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基業,難道這就要崩塌了麼?”
沉默寡言的烏斯瑪沒有答話,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與此同時,在姬賊當初住的舊山洞這裡,姬賊躺在刃齒虎的肚皮上,手裡抱着小刃齒虎來回在懷中揉搓。
此時節,這兩隻大貓都餓壞了,小傢伙還好說,還能吃母親的乳汁,但是大的刃齒虎就不行了,肚子餓的咕咕叫。
不過它也懂事,知道姬賊此時心情不佳,也就沒有離開姬賊去找巴布要東西吃。
在山洞不遠處,阿劫坐在地上,嘴裡叼着一根雜草,生着悶氣,口中不住的罵罵咧咧:“呸,狗屁的鬆贊大人,我看他更像是一個奸細,就是過來禍害我們霜谷部落的。勇士大人,您別攔着我,我找機會一定要收拾收拾他!我就不信了,還真能讓他蹦躂起來了。”
忙着擼貓的姬賊眼皮子微擡,問道:“怎麼着?能打得過他?”
土山夯聲夯氣道:“我能。”
姬賊搖搖頭:“得了,們兩個別沒事找事了。”
說着,又低下頭去擼貓了。
阿劫看了看土山,又瞅了瞅低着頭的姬賊,忽然問道:“勇士大人,如果,那鬆贊太過分的話,您,會怎麼辦?是離開?還是殺了他?”
姬賊身子一晃,很顯然,阿劫這句話也是說到了姬賊的心坎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