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阿虎就開始安排一部分的族人放棄了牀弩與投石機的壓制,轉而拿出來了弓弩要進行近距離的壓制。
然而,還沒等他們動手,一旁邊,狩就抽出來了雙刀。
見狀,阿虎訝然:“狩,你這是幹什麼?”
狩抿嘴指着關外:“沒什麼,就是那個叫阿垂的已經上來了。”
“什麼!”
衆皆失色,忙扭過去頭瞧,就看到,阿垂奔跑飛快,遠遠的甩開了隊伍,而且,四五米高的關,對他來說,就仿若平地一般。
根本就沒怎麼對阿垂造成影響,後者憑藉着關上旁邊的石塊,來回騰挪縱躍,只是幾步下來,就已經跳到了關上。
幾個軍武部族人上前去攔,卻是被阿垂手起鐗落,一個一個的,砸翻下去。
狩提着雙刀就衝了上去:“你們看好正面,我去對付他!”
都不等迴應,狩已經去了。
連給阿巨阿虎說小心的時間都沒有。
比及狩提雙刀衝上前,還不等靠近,便平地一聲大吼。
這一吼聲,成功吸引來了阿垂的注意力,後者一激靈,呀了一聲回頭之際,狩左手重刀雷當頭斬落。
片刻的恍惚,阿垂回過神來臨危不亂,先用銀鐗逼退了自己身周圍的敵人,緊跟着,把銀鐗架起去挑狩的重刀。
鏘!一聲響,二人都不由自主的後退數步。
分開了,雙方都面帶驚訝的打量對方。
狩握着重刀的左手,略微的有些顫抖。
至於阿垂,手腕虎口處,則有鮮血滲了出來。
雙方互相瞧了大概三五秒鐘,阿垂咧嘴笑了:“你還不錯,比之前我對付的那些人厲害多了,他們都接不住我一招。”
“因爲我是來殺你的!”
嘴上不饒人,狩提雙刀迎上去。
倆人就在關上你來我往的廝殺,周圍沒有一個人能近身靠前的,甚至於,在周圍觀戰的族人,都看的呆了。
鏘!
一聲清脆的巨響,重刀雷與銀鐗再一次的相撞,擦出來一連串的火星四射。
阿垂嘿嘿笑:“你還是不行。”
說話的同時,阿垂還偷偷在下面用腳去踹狩的大腿。
哪曾想,狩早就料到了這一招,提前就掂起膝蓋來,嘭又是悶響一聲,二人同時分開。
倆人揉着相撞一處撞得生疼的膝蓋,看着對方,都氣鼓鼓的模樣。
狩更是喘息的同時出言嘲諷:“玩陰的?你找錯人了!”
阿垂有些懊惱,剛站起來打算重新來過,就聽空中一聲鳴笛聲響,嗖的一聲,剛站起來的他連忙把身子蹲下去。
也虧是他動作快,就在他剛蹲下去之際,一支箭,從他腦袋頂上,直接飛去,帶起來一蓬鮮血。
狩略微的有些愕然,急忙回頭,就見到,阿巨提刀,阿虎提弓跑來。
倆人一邊跑,前者還口中大聲喊道:“別讓他跑了,大家都一起上!”
人羣陣陣發喊,抓緊了青銅矛去扎阿垂。
看那如林一般的青銅矛,阿垂只是覺得頭皮發麻,他轉身一躍跳上了關牆,站在上面:“都站住!”
這一聲喊,所有人果真停住了。
阿垂拿手指着衆人:“有本事你們就一個一個來,要不給我讓個地方你們一起上也行!”
狩低聲罵了一句白癡,提雙刀快攻。
阿垂見狀怒了:“你還來!”
居高臨下,阿垂一銀鐗當頭砸落。
後出手的他,速度卻是比狩快要更快。
以至於,狩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情況,連忙間,把手中刀舉起去硬接。
刀鐗相撞,狩止不住腳下一軟。
虧是阿虎阿巨及時跟上,擡刀去斬阿垂手臂。
後者本就在關上女牆站着,活動空間小的可憐,就是想要躲避,也沒有地方。
當即,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直接從關上跳了下去。
這邊逼走了阿垂,阿巨方纔把狩扶了起來,關懷詢問:“狩,你沒事吧,沒受傷吧?”
狩喘息幾口,搖搖頭:“沒事,看來,是我小看了阿垂呢。大王給咱們的消息沒錯,這個阿垂是有點本事的。對了阿巨,你們怎麼來了啊?不是還要壓制阿垂的族人麼?”
阿巨嗨了一聲:“哦,你放心,正面有人在壓制着呢。”
“有人?”狩納悶瞧。
阿巨點頭:“對呀,白牙和刑山在呢。”
說話的功夫,隨着關上車弩與投石機的壓制,關下敵人又看到阿垂戰敗,逃得逃,跑的跑,撇下來了一地屍體之後,其餘的,眨眼間就不見了蹤跡。
見打退了阿垂,阿巨這才鬆了一口氣,一擦腦門上的汗:“幸虧咱們昨晚上來堵住關口了,這要是咱們晚來一步,說不定,他們就從這進了巨石山脈呢。”
“先不說這些,阿巨,距離大王說好的總攻時間不剩下多少了,待會你打算怎麼安排?”
阿巨捏起來了下巴:“唔,你覺得,讓白牙和刑山帶着軍鬥部守住關口,咱們領着軍武軍御出擊怎麼樣?”
“行,我這就去集合軍御部。”
撇下了阿巨他們這邊準備總攻不談,鏡頭拉回來進攻關口失利被迫撤退的阿垂。
他帶領着二三百殘兵撤離戰場,氣憤難平。
倒不是因爲被歸路被阻斷,後方被偷了家的原因。
主要還是,剛纔的戰鬥,自己竟然被逼退了。
在阿垂看來,不管是第一個和自己戰鬥的狩還是後面過來支援的阿巨阿虎,只要給自己一個適當的開闊地,他們三個一起上,自己也有一戰的能力。
但偏偏自己就這麼輸了。
這是最讓阿垂接受不了的。
“阿垂大人,現在咱們怎麼辦?”
撤退途中,一個太陽族人過來到阿垂旁邊問。
阿垂氣沖沖:“還能怎麼辦?回去叫人,大不了荒巖山脈我不要了,我也得好好收拾一下剛纔那三個混蛋!”
看的出來,阿垂是個記仇的人,不然的話,也不會說出來這些話了。
“那智···”
阿垂回頭,質問說這話的族人:“智什麼?”
“沒,沒有。”
原本那族人是打算問一下智離怎麼辦,畢竟這一次回巨石山脈,就是有一部分尋找智離的原因,可現在見阿垂在氣頭上,他也不敢再問了。
不過就看眼下這個情況,問是不問,都已經不重要了。
敵人都已經佔據了關口,就算這會智離在巨石山脈,那也沒辦法和智離匯合。
而且,而且來說,這麼多天了智離都沒有聲音,保不齊就沒了。
“走!跟我回去調人,我還就不相信了,拿這些混蛋沒辦法了!”
話落,阿垂當先跑的飛快。
跟着他的族人們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一跺腳,跟上吧,還想什麼呢。
比及上午回到了二道關前,還沒等阿垂靠近,就看到,關上亂成了一片。
隱隱約約,四下裡更是喊殺聲不斷。
見狀,阿垂吃了一驚,也不敢再耽誤了,加快速度跑上了關,抓着一個慌張奔走的族人便問:“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怎麼亂成這樣!”
那族人一看是阿垂回來了,方纔鬆了一口氣,跟着連忙稟報:“阿,阿垂大人,不,不好了,敵人,敵人打過來了。”
“敵人打過來了?”阿垂先是楞了一下,隨後狂喜:“這是好事啊!這羣混蛋藏了三十多天,終於敢出來和我戰鬥了!還愣着幹什麼,趕緊讓大家反擊啊!”
那族人見到了阿垂算是找到了主心骨,答應一聲,快步去了。
他走後,跟在阿垂旁邊的心腹上來,皺眉問道:“阿垂大人,您剛纔不是說要帶着人回去打通荒巖山脈與巨石山脈的聯繫麼?”
跑回來這一路,氣差不多也算是消了下去的阿垂哼了一聲:“我改變主意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