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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符,又是虎符。
每一個加入戰鬥部門的族人,都要對着天立下兩道誓言。
第一,永遠效忠漓火部落。第二,永遠聽命虎符。
現如今,川把虎符拿出來,正好是捏住了戰鬥部門的命脈。
川啐了一口:“我有虎符,你們誰敢不聽話?啊,誰敢不聽話?”
幾個軍武部老人相互看了看,他們是從霜谷部落是就加入了軍武部的老人了,要遠比其他人更明白虎符的重要性。
一時間,這些出來的戰鬥族人都有些慌亂了,他們聽命虎符幾乎已經成了習慣,習慣的力量是可怕的,以至於,川拿出來虎符,大家都不敢動了。
眼看如此,那幾個軍武部老人有些着急,其中一個道:“不管了,豁出去了。”
說話功夫,他站起來大聲喊道:“奉族長大人命令,誅殺阿劫!誅殺川!大家,跟我去扶持雪大人啊!”
當奉族長大人命令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所有戰鬥部門的老人全都沸騰了。
如果說,有什麼人可以讓他們不顧虎符的命令去行動的話,那麼,只有姬賊,也只能是姬賊這一個人了。
正是因爲如此,在聽到那軍武部老人說道奉族長大人命令時,大家纔會變得瘋狂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難道你們想反了漓火部落麼!別忘了,你們的族長大人是阿劫!”
眼瞅着這些戰鬥部門的老人都在向山壁上跑的時候,川不淡定了。
戰鬥部門雖然人數激增,但是真正的主力,還是阿巨他們在時帶出來的那些老人。
現在,這些人都要去投靠阿巨,去投靠雪,你讓川怎麼淡定得了。
他一着急,就忍不住說出來了剛纔那些話。
然而,等待他的,卻是一個軍武部老人的咆哮:“我們的族長大人永遠都只有姬賊一個人!”
一百多老人全都發出同樣的吶喊,聲音之大,振聾發聵。
川心裡一咯噔,如果打起來,自己帶來的這些新人根本就不是對手好麼?
下意識的,川就生出來了逃跑的念頭。
儘管他戰鬥力強橫,但他就是這個性子,順風的時候大殺四方,逆風的時候永遠先走。
正巧是與雪相反的性格。
就自己身後這三四百的新人,怎麼可能是對手呢。
阿巨顯然也是沒有預料到事情會突然發生這樣的變化,他沒想到,大家敢於公然違抗虎符的調遣。
他正愣着呢,就聽到身背後雪率先喊了一身:“敵人就在眼前,大家,跟我衝啊!”
說話功夫,雪翻身上了刃齒虎,跟着,一虎當前,手持銅矛衝在最前。
沒有了這些戰鬥部門老人助陣,就川領來的這些人,在雪的眼中,根本就不夠看的。
一時間,她領着狩獵部一百人,外加上白骨荒原那批亡命徒。俱都從山峰上衝鋒而下。
這些新人沒有堅定的戰鬥意志,一看到雪他們人多勢衆,早就嚇軟了雙腿,那裡還有半點抵抗的鬥志?
阿巨也是趁機反應過來,高舉着銅矛,大喝道:“大家和我一起殺啊!”
那些主動歸隊戰鬥部門老人也是反應快到了飛起,立刻就改變身份,隨着阿巨一起衝殺過去。
這個時候,埋伏放火什麼的根本就不重要了。
大家一起衝殺,解決掉這三四百弱兵,還不是輕輕鬆鬆?
儘管放火的辦法更好,但是,雪也有她自己的打算。
放火,只是在不能穩吃對方的情況下才出的主意,能穩吃對方的話,還放什麼火?
大家都是穿着藤甲拿着藤牌,只要火一起,註定要死傷不少的人。
獸血與雄鷹費勁心力,掏空心思的幫忙,也不能讓他們白辛苦不是。
把這三四百人吃下了,作爲俘虜送給他們兩個部落,一來,也能讓他們更加的賣力,二來,再去遊說林部落他們的時候,也更加的有底氣不是。
看,雖然勇士不在,但規矩還是那個規矩,跟着我們,有肉吃!有好處拿!
要麼說,時間就是最好的磨刀石,就連雪曾經那麼單純的一個人,都變得圓滑有心機了起來。
當然,這也是與姬賊的影響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的。
當下裡,所有人吶喊一聲,跟隨着雪向前衝。
帶着山呼海嘯一般的氣勢,還沒交手,那些跟着川過來的人就被嚇得半死了。
雙方短兵相接。
吃飽了,養出來了一些力氣的衆負責人衝在最前。
雖然他們手中沒有了趁手的武器,但本事還在。
儘管敵人有藤甲護身,但是雙方士氣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又是以少打多,很快的,川帶來的那些人便節節潰退。
不少的老人婦孺想起來了這些日子被折磨壓榨的痛苦經歷,也都是怒火攻心,隨便撿起來了石頭做武器就向下衝。
烏斯瑪看的熱血激昂,一捋袖子,也要加入戰鬥。
他步子才邁開,就被阿茵扯着衣領子給拽了回來。
“烏斯瑪大人,您幹什麼!”
烏斯瑪眨眨眼:“下去戰鬥啊。”
阿茵撇了撇嘴:“得了吧,您還沒我厲害呢,下去送死嘛。”
烏斯瑪:“···”
留在後方,沒什麼戰鬥力的女巫阿七還有被打的渾身魚鱗一般傷的阿智只是捂着嘴笑。
烏斯瑪鬧了個臉紅:“要,要是我的投石機在,我能把這些人都給收拾了!!!當初獠厲害吧,他不還是讓我打出來心理陰影了!”
阿七笑問烏斯瑪:“那烏斯瑪大人,沒有投石機您就不行了麼?”
烏斯瑪沉默了,半響轉過頭去:“你們都是壞人。”
話落下,幾個人俱都發出笑聲來。
山谷中戰鬥正在持續進行着,埋伏在山谷外準備放火阻斷川他們歸路的獸血與雄鷹聽到了喊殺聲,再也待不住了,他們領着自己族人來到谷口,就看到山谷中那慘烈到了極致的廝殺。
兩人都是好戰分子,當即,對視了一眼,什麼話也不說,領着族人就衝殺了上去。
有獸血和雄鷹這兩個部落的參戰,川他們潰敗的更加快了。
到處都是扔了武器放棄抵抗的人,狼奔鼠竄,都算是在誇他們的了。
土山憋着一口氣,感覺到銅矛太輕的他抓起來地上兩塊石頭向前掄圓了砸。
身前沒有一合之將。
不管是自己人還是敵人,都躲得土山遠遠的,大家也都怕了瘋狗一般的土山。
土山正衝着,忽然覺得面前一空,咦了一聲停下來看,見自己已經殺穿了敵人陣型,當即他抽鼻子哼哼,轉身又加入了戰團。
自己人與敵人同時看到了這一幕,全都一拍額頭,心說這個傢伙怎麼又來了。
土山戰的盡興,他這種巨力之人,最擅長的便是混戰。
雙臂大開大合,沒有一個人能攔住他的去路。
漸漸的,土山進入忘我狀態,什麼也不想,只顧着往前衝就是。
自打姬賊被害了之後,土山好長時間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那時候,自己只顧着衝陣就行,至於怎麼做,姬賊早已經安排好了,根本不用自己多考慮。
土山喜歡這個感覺,他也享受這個感覺。
現在,有了雪的指揮調度,土山又找回來了曾經的感覺!
向前衝,土山抓着石頭的手順勢砸下來。
嘭的一聲,一面藤牌擋住了土山向下砸落的衝勢。
見狀土山不由得咦了一聲,心說可以啊,自己衝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遇到能擋住自己攻擊的人呢?
這傢伙難不成還是個高手?
正當是土山疑惑的時候,那藤牌挪開,跟着露出來狩的臉,罵罵咧咧:“土山你長點眼睛行不行,能不能看準了再砸?虧是我反應快,不然就讓你砸中了,那還不冤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