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2. 26
凌晨0點,我抱着耀兒一起入睡。這個時間對於我來說是早了點,可是元神歸體,需要我早睡配合融合。
我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自己在離開某個地方的時候,被一羣野狗圍住。我雖受驚但是不畏懼,抓起鐵絲對摺,猛抽野狗。
野狗羣不太敢靠近我,我邊退邊抽,儘量不讓野狗羣靠攏。隨後發現右手背上出了一個血點,應該是被尖銳的狗牙磕到的……
“汪……汪……”白煞在書房裡突然狂吠。
白煞的叫聲很急迫,我被徹底吵醒。但是懶得下牀,便打開手機攝像頭軟件,白煞還在叫。
“白煞,白煞,幹嗎呀……”我感到困。
白煞聽到我的聲音後不再吠叫,我放下手機繼續睡。
上午十點,我醒來走進書房,看到倉鼠籠裡到處撒着木屑。四隻小倉鼠看來很狂暴,否則也不會把浴缸裡的木屑全部搬出來。
回憶起那個噩夢,想起白煞的吠叫聲,加上倉鼠的表現。我得以判斷在凌晨的時候,確實是有異種入侵。
“鼓,孃的元神如何?凌晨夢到被一羣野狗追,我拿鐵絲抽他們,但是手上被咬了一口出血。四點多的時候,白煞狂吠,倉鼠暴躁,是不是有異物進家?”我發出。
耀兒爺爺臉色發沉的解決一些問題,但是沒有結果。耀兒奶奶看到我,便趕緊走上來特意告訴我。
我頓了一下沒有搭理她,跟她說過無數次,在別人辦事期間不要總碎碎念。但是她的毛病太多,也聽不進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做不好自然就會尋求幫助,用不着她代爲傳話。耀兒爺爺隨着她的性子,我可不隨。
肖在樓下的房間睡着。
中午吃煮粉,我和耀兒吃過後便各自忙。他回自己的房間裡寫作業,我在電腦上整理文章。
一點三十分,肖便醒來。因爲樓下有客人,他便呆在書房裡。我一直在電腦上忙到下午三點,才趕緊回臥室休息一會。
耀兒爺爺和朋友出去吃晚餐,家裡就只剩下我們四個人。耀兒奶奶簡單炒了一份豬肝,做了一份上湯蔬菜,還有一份昨天剩下的臘肉。
我們在吃飯的時候,耀兒奶奶顯得精神不振,默默的吃飯。小房間裡的氣氛很壓抑,肖很快吃完離開。
我感覺耀兒奶奶很快就要開口訴苦。
“唉……我頭昏得很。”耀兒奶奶果然說到。
我和耀兒停下筷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這樣的現象反覆太多,搞得我們的心發慌。
“你去睡一會吧,我來收拾廚房。”我說到。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收。”耀兒奶奶說到。
“我來收,萬一你摔了不好。”我說到。
其實耀兒奶奶的身體確實是有點不舒服,但是到底不舒服到什麼程度,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我覺得好笑的是,肖在場的時候,她爲什麼不說?
我很快把廚房收拾得乾乾淨淨,然後上樓。
“你吃完飯才離開,奶奶就喊頭昏坐不穩了。她或許是真的不舒服,但是我不明白你在的時候,她不說,卻只說給我聽。
其實收拾廚房並不累,主要是太消耗時間。我現在只要睡醒就忙個不停,沒有多少時間了,有很多事要做。”我說到。
肖若有所思的聽着。
“自從咱們回到這裡生活,耀兒奶奶就每天都糾結着做這兩頓飯,情緒很大,以至於現在都生病了。
我並不想坐享其成呀,我現在無非是一個等待迴歸的人,需要時間做自己的事。
而我也只是希望奶奶能爲一家人每天做好兩頓飯,僅此而已。但是她卻不想做好兩頓飯,寧願出去瞎逛,現在不出去了卻開始躺牀。
我們各自的需求似乎都違背了各自的意願,所以就產生了矛盾。本想着回來生活有點依靠,卻搞成這樣,實在是汗顏呀。”我說到。
“不要想太多了,事情結束了,你也就走了。”肖安撫我。
“唉,不是因爲耀兒的話,我還真不會想太多了。所以帶走耀兒是有必要的,免得拖累他們。
耀兒奶奶的前世是唐朝李恪的奶孃,她在李恪的宮鬥生涯中奔波,付出了很多,甚至放棄了自己的女兒,可嘆爲忠誠。
可是我感覺到她在臨終前是後悔的,正如耀兒奶奶的現狀。
你看,耀兒奶奶在咱們的事件發生中,因爲涉及到自己的因果事件,開始是給予配合,以天然的母性幫助咱們。
但是在一個月前,她突然翻臉的感覺。雖說她體內的邪神也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但是她的主觀意願纔是關鍵的。
這一切都是因果循環所致,而我和她的千年因果在今世也得以了結,或許我和她的認識就該回歸空白了。”我說到。
肖默默點頭,更多的時候他選擇不說,但是心裡比誰都清楚。
耀兒奶奶已經成功激起了我對她的反感。她是有過付出,但是她現在的行爲等於是在質疑和埋怨我們,甚至無所謂肖的死活。
日久見人心,所有的一切在惡性變化發展中,足以讓一切變質,足以讓親情消耗殆盡。
耀兒爺爺於夜裡七點多回到家裡,情緒不高,我和他打了招呼後上樓。
八點多,我洗澡後拿電腦下樓,讓耀兒爺爺先去睡覺,凌晨兩點再替換我。
“不用了,我讓老爸不用起來陪我,等你去睡覺後,我去樓上書房呆着。”肖說到。
我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肖,不知他們剛纔都說了什麼。可是肖的膽子真是肥,而耀兒爺爺竟然不說話,似乎是認同他的安排。
“你自己呆着?萬一睡着了怎麼辦?魂魄離體找不回來,你就該沒有了。”我說到。
“不會的,我不會讓自己睡着的。”肖說到。
“胡鬧,你那天不是坐着就睡着了嗎?不可以,如果爺爺起不來,我就守着你。”我大聲說到。
肖頓時無語。
耀兒爺爺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知道這個玩笑開不起,便站起來拿上茶杯回房睡覺,耀兒奶奶也就跟着走了。
我在電腦上忙着修改文章,肖一會刷手機視頻,一會看電視劇,一會隨口和我說幾句劇情。
時間走得很快,轉眼已經接近十二點。鼓一直沒有給我回信,廟祝也沒有發來信息。
還是沒有任何有關地府的消息,圍攻印度教還在進行,而我的元神狀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