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2. 28
今年是平年,二月份只有二十八天,今天正是最後一天。
根據之前的一個夢境,圍攻印度教今日應該會有結果,至少可以攻破他們的污血陣法,甚至可以摧毀他們的核心力量。
從昨晚八點開始,我的頭痛感徹底消除,後來也沒有了胸悶壓迫的感覺,肖亦是如此,焦躁的氣氛似乎平靜了很多。
我陪着肖一直呆到凌晨兩點,耀兒爺爺準時醒來。我回樓上睡覺,睡得不踏實,中途醒來很多次,於上午九點再次醒來。
屋外突然傳來放煙花的聲音,夾帶着炮仗聲,很大聲,很喜慶的感覺,維持了兩分鐘之久。
肖推開臥室門,拖着疲倦的身子走進臥室。
“剛剛纔接到睡覺的通知嗎?我的法事開始沒?”我問到。
“還沒有。”肖作答。
“趕緊睡吧。”我說到。
肖躺下,很快發出輕微的咕嚕聲。我於十點起牀,樓下很安靜,天氣非常好,明媚的陽光灑落在地上。
白煞在後院吃糧,歡快的奔跑,我打掃了後院的落葉後返回樓上做衛生。
中午吃麪條後,我坐在書房的按摩椅上寫文,白煞無聊的趴在沙發上睡覺,耀兒奶奶敲門而入。
“小凌,我想去找人看看。”耀兒奶奶說到。
我明白她是想去找神婆問事,或者是想強調自己出問題了。因爲她近來被體內的邪神折騰得夠嗆,我起身把白煞關入籠子裡。
“看得懂的人不敢說,看不懂的人亂說。你找那些神婆沒用的,不過你想找也是可以的,求個心理安慰吧。
肖上次給你找道長看過,也誦讀了道經。可是道長並不是時時有空,所以不好次次煩惱他們。”我說到。
“可是我的手腳發軟沒力,拿點東西都拿不起,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耀兒奶奶說到。
看來邪神又加大了對耀兒奶奶的思維影響和控制。
而肖前兩天連續出現昏迷狀態,都是我寫符焚燒後,他便甦醒過來。或許耀兒奶奶覺得我可以通過那種方法給她解惑。
但是肖的情況和她的根本不一樣,相同的方法解決不了她的問題。可是耀兒奶奶不那樣認爲,從心裡認爲我是肯定有辦法解決的。
我只好耐心給耀兒奶奶解釋了一遍,告訴她就算是有辦法也不是現在可以解決。首先我現在無法聯繫到各位大神,其次就算是聯繫上了,他們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事。
“我的大腦裡有時候會出現一句話。”耀兒奶奶說到。
“哪句話?”我問到。
“我去哪裡死?”耀兒奶奶作答。
我愣了一下,邪神和耀兒奶奶是捆綁在一起,兩者是你死我亡的關係,按理說邪神不應該讓她產生這樣的念頭。
“下次大腦裡再出現這句話,你就懟回去,告訴邪神說你不會死,也不能死。”我說到。
耀兒奶奶雙手扶住自己腦袋,露出難受的表情。
“奶奶,堅持一下,努力調動自己的正能量,畢竟邪不壓正。人魂是強大的,足以抵抗邪神的影響。
你現在是知道原因的,不應該再被邪神所控制。你多想着爺爺,多想着耀兒,也是可以給你增加正能量的。”我說到。
“我有想他們呀。”耀兒奶奶哭喪着臉。
我看着耀兒奶奶,覺得好難溝通。人有時候是得靠自己的,但是她似乎表現得毫無能力。
“如果你每天都躺在牀上,連基本活動都沒有,會躺廢的。你現在才六十一歲,怎麼活到八十多歲哦。”我有所擔憂。
耀兒奶奶苦笑。
“小凌,我覺得活不下去了。”
我思忖了一下。
“如果到了該走的時候,也是可以走的。”我說到。
生命很可貴,但是活得太累也就可以順其自然,只要不是刻意自尋短見,命中註定的有時候逃不掉。
“再堅持一下,我很快就回歸了,到時候想辦法解決你的問題,現在真的不是時候。”我說到。
耀兒奶奶開始搖晃着身子,說冷,要下樓。我站起來將她扶下樓走進小房間,讓她躺下。
耀兒爺爺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我和他溝通了一下,讓他注意着點奶奶,然後回樓上寫文。
中午一點半,肖便被電話催醒,說是法事那邊需要籌備。好在我已經做好準備,很快便解決了。
“我的法事啓動沒?”我問到。
“我問過了,道長還沒有回覆我,回頭有消息再告訴你。”肖作答。
肖下樓去了,我躺下睡覺。
我做了一個凌亂的夢,好像是有一個十幾歲女孩到家裡搗亂,誰說都不聽。我不悅,便直接抽了她,然後她就變乖了。
雖然記不太清楚夢境,卻隱隱感覺到和耀兒奶奶的元神有關,或許是被我教訓了。
我醒來拿起手機看信息。
“娘娘,傳信說下午五點啓動法事,我們同步貢品。”接替後麒的道長髮來。
“好的,辛苦了。”我回復。
“娘娘,從今天開始暫時不要出門了。”道長又發來。
“好的。”我回復。
“娘娘,這幾天很關鍵,不要出門。”廟祝也發來。
“好的。”我回復。
一切似乎看到了曙光,我的心情變得愉悅。
我拿碗裝好白煞要吃的下午餐,帶他下樓去後院,順便告訴耀兒爺爺說我暫時不能出門了,拜託他下午去接耀兒。
“好的,沒問題。”耀兒爺爺說到。
“剛纔又給肖的法事做了籌備。”我說到。
“好在你有準備,不然怎麼解決呀。”耀兒爺爺說到。
“是的,也說明咱們絕處逢生,會熬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我說到。
耀兒爺爺狠狠的點頭。
我給肖沖泡了兩包奶茶,給自己沖泡一包咖啡,然後端上樓邊喝邊修改文章。
下午五點五十分,耀兒爺爺帶上奶奶去接耀兒。我下樓走進小房間,把耀兒奶奶中午找我溝通的內容告訴肖。
“我剛纔打開天眼看了一下,老媽體內的邪神緊緊的趴在人魂的身上,看樣子是想控制人魂。”肖說到。
“你怎麼可以打開天眼呀,是會要命的!”我不悅。
“老媽這樣怎麼辦,我的看看呀。”肖說到。
“我知道,奶奶最多是難受,你是會丟命的,小心爲妙呀。其實奶奶的情況我們都清楚,只能是等呂祖過來重新封印,你又何必去冒險呢?”我不滿。
“你說的沒錯,確實只能是將邪神封印。我剛纔聯繫道長說明了老媽的情況,道長說晚點抽時間幫忙誦經。”肖說到。
“總之你不可以再打開天眼了。”我說到。
“好的。”肖應答。
“那邪神是女的還是男的?”我問到。
“女的。”肖應答。
如常看來,中午出現在夢裡的十幾歲女孩應該就是那女邪神了。根據邪神的任性表現,說明她的心智不成熟。
邪神本是被指定守護着耀兒奶奶,不應該想着影響和控制人魂。所以說邪的永遠都正不起來,行爲總是不規範。
我又解決了兩次籌備,壓力山大呀。
今晚吃雞肉火鍋,可是我臨時接到廟祝的通知。
“娘娘,楚江大人剛剛清了腸道,暫時不要吃東西。”
給肖裝的米飯被倒回電飯煲裡,我給他留了一碗雞肉湯帶蔬菜。
夜裡七點,道長開始通過視頻給耀兒奶奶誦讀道經,肖坐在邊上守着。我回樓上整理書房,拖地板。
半個小時後再下樓,肖告訴我說邪神聽了道經沒有什麼反應,所以他讓道長幫忙誦讀一段地藏王菩薩本願經,九點開始。
“你怎麼突然想到讓邪神聽佛經?”我問到。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也許當年是佛家出手讓邪神和老媽的魂魄捆綁了。如果是的話,只能讓她聽佛經。”肖作答。
我思忖,認可。
“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應該就是佛家的手法。畢竟我在唐朝的那一世還是佛家身份,所以一切都是佛家在安排,和我相關的人也是被佛家安排的。”我說到。
耀兒爺爺點頭認同。
“其實奶奶也可以誦讀佛經,不要總事事找人幫忙。”我說到。
“可以的。”肖說到。
“可是我都不認識那些字。”耀兒奶奶說到。
“你讀過初中,怎麼不認識字?不過那些是繁體字,個別不會的我們可以教你,然後標識出來。你可以嘗試一下,不要總是拒絕學習。”我說到。
耀兒爺爺似乎不熱心。
“我之前還抄寫過四套地藏王菩薩本願經,分上、中、下三本哦,每抄完一整套至少需要半個月。
其中一套是給耀兒的,一套迴向給媽媽蓮,一套迴向給大姐,一套帶回來了。我覺得只要是對家人好的事,都願意去做。”我嘗試打動耀兒奶奶。
耀兒奶奶又是搖頭晃腦的不說話,真是有點看不慣她,什麼都不願意自己動手。我懶得再說話,返回樓上。
耀兒彈完鋼琴便去洗澡,做功課,一切都很有序。
夜裡九點,道長給耀兒奶奶誦讀地藏王本願經,開篇就是覺林菩薩的開經偈。
肖接到廟祝的電話說是可以吃飯,可是耀兒爺爺已經去睡覺。我便熱油鍋把飯炒了,然後把留下的雞肉湯加熱,肖直呼好吃。
道長誦讀了四十五分鐘佛經就結束了,我覺得奇怪,因爲我也曾經誦讀過,全套下來需要兩個多小時。
“道長只是誦讀了上冊,四十五分鐘剛好。”肖說到。
“邪神聽後作何反應?”我問到。
“道長反饋說邪神安靜了很多。”肖作答。
“奶奶明天就開始自己誦讀吧,有時候需要自救。”我說到。
耀兒奶奶晃着腦袋不說話,似乎不願意。我看着就來氣,她什麼都拒絕配合,卻又想得到好處的感覺。
肖把耀兒奶奶的生辰八字報給道長,請道長幫忙在觀裡點一週長明燈。
夜裡十點,關於圍攻印度教之戰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反饋。
“廟祝,今天是28日啦,印戰有消息不?”我發出。
“鼓,今天是28日啦,印度教怎麼還沒被打扒下?”我接着發出。
我們又解決了兩次小籌備,可是卻如鞭子抽打在身上的感覺,因爲我們的準備也扛不了幾次籌備了。
肖說他今天感到特別難受,可是我並沒有那種感覺,倒是覺得挺平靜。
“老孃,雙方死傷無數,還在打。”鼓回信。
“我估計要暈幾天,香火完全停下來了。”鼓又發來。
打戰需要武器裝備,受傷需要治療,大能消耗法力需要香火彌補。所以的一切需要財力支持,可是我現在已經是身無分文了。
我頓時感到煩躁。
“鼓,根據之前的一個夢境提示,今天可以打破印度教的污血陣法。而第一次圍攻的時候,就已經把那個陣法打出問題了。
怎麼還沒有結果呀?娘再不迴歸,真的是扛不住了,已經活在邊緣了。”我回復。
“那就趕緊上來。”鼓發來。
我氣不打一處出。
“怎麼走?是現在就去死嗎?”我不悅發出。
“鼓,娘手上這點預留再折騰沒了,如還不迴歸,就只能是去死了。到時候你也不要接我,眼不見爲淨!”我又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