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鄭孝盛見平時田欣下樓向方夫人問安的時間已到,她還沒有下樓,擔心田欣不舒服,到五樓一看,田欣靠在嬰兒室的門上睡着了。
鄭孝盛本想叫醒她,但是看見田欣身上穿着睡袍,她也明白田欣的苦況,她嘆口氣,躡足走下樓梯。
方恩俊被鬧鐘吵醒了,他起來,摸到浴室,睜開惺忪的睡眼,滿布紅筋,他昨晚被冷水淋了兩小時,快天亮才睡去。
他換好衣服,提起精神,開了鎖,房門一開,一團東西倒下來。
方恩俊蹲在地上一看,田欣正極力睜開刺痛的眼睛。
方恩俊問:“昨晚你一直在這兒?”
田欣抓住方恩俊的手,哽咽說:“我要陪着你!”
“傻瓜,你會冷倒,你會生病。”方恩俊抱起她,把她送回房間,然後放她在牀上,田欣拼命攬住方恩俊不放。
方恩俊哄着田欣:“乖,我還要上班。”
田欣含淚帶笑:“我們談談好嗎?”
方恩俊說:“今晚我有空。現在你好好睡一覺,今晚再說!”
田欣問:“真的嗎?”
方恩俊說:“我不會騙你的!”
田欣放開手,由於昨晚房間已經開放了冷氣,因此方恩俊爲她蓋上一張薄被。
“好好的睡,我上班了!”方恩俊在她的額角上吻了一下,他拿起公文箱。
田欣說:“我換件衣服送你上班。”
“躺着,”方恩俊制止她,硬着心腸:“時候到了,你再不聽話,我連早餐也沒有時間吃,給我好好的睡一覺。”
方恩俊開門出去,立刻關上房門,他靠在房門上直嘆氣,好一會,才無精打采地步下樓梯。
田欣也一直靠在門內,直至聽不到腳步聲,她才伏在地上放聲大哭。
睡覺,她能睡得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