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言你過來,給你看點東西。”
蘇吉正在一個破損掉的電腦上查閱資料,“你看見什麼了?”
“雷頓?他怎麼會在這裡!”顯示屏上顯示着雷頓正在和這個白髮男進行交易一些東西,“你能把這個鏡頭定格然後放大這個位置嗎?”
“沒問題。”蘇吉用手背上的電子鍵盤,調整畫面尺寸。
“藍色玻璃瓶、綠色玻璃瓶,難道雷頓是生產這些東西的人?”
“我調取了這裡的入庫資料,他們不止一次進行這些物品的交易,他們的交易還十分頻繁。”
“那之前的那些爆炸也有這些東西的作用。”
“可以這麼說,但他們那這麼多危險的東西來做什麼呢?站都屬於他們控制,他們是想在這裡做出什麼事情呢?”
“也許謎底只能找到我母親的時候才能說清楚。”突然我的身體發出了異聲,“咕~~~。”
“可能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我尷尬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我其實也很餓了。”
“你們兩個大男人麼麼唧唧的幹嘛,能不能把肚子填飽了再去討論拯救世界的事情。”
還好爆炸沒有波及到廚房,這裡也還有一部分倖存者,倖存者其實都和我們一樣是被抓來的,我們把能吃的東西都找了出來,痛痛快快的享受了一頓奢華得晚餐。
晚餐很滿足卡琳達很快就睡着了,卡琳達像個孩子一樣睡在我的大腿上,蘇吉走到我身邊緩緩坐下,“下一步我們去哪裡?”
“下一步我想去相面空間裡,那個人給我說的地方去看看。”我抱着睡着的卡琳達走進臨時搭建的庇護所,緩緩將她放下,再次走出房間,看着蘇吉坐在原來的位置不知從哪裡撿來的金屬小棍在地上胡亂的寫寫畫畫。
“那個空間裡的信息你也相信?”
“精神空間管理員給我說過,相面空間裡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由進入相面空間裡的人大腦記憶組成。也就是說哪些東西都是真實經歷過的,也許我們之中有人知道一些事情,但沒說出來。”
“你在懷疑我了?”
“這裡所有人我都懷疑。”
“我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該說的都說了。”
“感覺我們好像遺漏了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
“一個人?”
“我怎麼不記得少了一個人。一路上就只有我們三個人。”
“芹,你的夢中情人。”
“她是我的夢中情人?你開玩笑吧,我死也不會喜歡上她。”
“話說回來,現在芹的意識已經離開卡琳達的身體,你本就喜歡的是她的身體,你可以喜歡現在這個。”
“我有心理陰影,我不可能喜歡上同一個身體的兩個不同意識的人,我很難伺候。”
“言歸正傳,其實我叫你出來是說一件重要的事情,剛纔在可能是白髮男的抽屜裡發現了一個存儲器,我讀取了它,發現一些奇妙的東西。”
“什麼東西,是不是關於卡琳達的?”
“怎麼會是那些東西,裡面是有關我母親的視頻,視頻中有很多是和雷頓一起研究晶石的視頻,其中白頭髮也出現在視頻中,感覺他們之間都有一直都在聯繫。”
“真可惜,我把白頭髮一槍崩掉了。不然還能問出點什麼?”
“你能從他嘴呢問出什麼?那個變態大腦估計已經停止運轉,他能想出的空八九十用什麼方式來折磨你。”
“現在就只能寄希望於,你在相面空間聽見的那個事情,是真實存在的,不然我們最後能找到線索的方式就只有去尋找通過雷頓那個傢伙,我可不想和他扯上什麼關係。”
“那人給我說過9號天空城市馬隆街93號就能找到我的母親,希望這個線索是真實存在的。”
“9號天空城市,那個地方在地球的另一面。如果按照一個區域一個區域的穿行,到了也估計是猴年馬月的事情。”
“是的,時間拖延德越久,能找到的可能性就越低,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私人飛船。”
“對就用你的私人飛船。”
“我沒說用我的,我可沒什麼私人飛船,用我那個廢柴兄弟的,他好歹也是純種天上民。”
“他人在哪裡?不會又要乘坐天空電梯去找他?”
“沒那麼複雜,我只要給他寫一封信,說我很想他,他就會來找我。”
“這麼方便的事情怎麼不早說。”
“如果有個選擇是,他和死亡的選擇題,我另可選擇死亡。”
“有這麼誇張?”
“就是有這麼誇張,當你看見他的時候,請不要被他的行爲嚇到。座標和電郵我都發給他了,就等他回信,看他來不來見我。”
“你不是很確定他會來嗎?”
“我只是擔心他很快就會有新目標,我都沒聯繫過他。”
“BingDong~~~”蘇吉的通訊器響起回信的聲音,只見他一臉的不自在。
“他恢復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反胃,我都不想念出來。”
“那我就不問你,他寫了些什麼東西。他在信裡有沒有提到他什麼時候會來?”
“提到了,明天就會來。”
“看來你的魅力不減當年。”
“少諷刺我,我知道他到底想着些什麼。”
“最近都累了,休息去吧,之後的事情還會更加複雜。”
“是呀。”
“我還等會,你去吧,這裡有我看着沒事。”
“那我先去了。”
蘇吉向臨時搭建的庇護所走去,荒漠的夜晚氣溫特別低天上飄落的粉塵像一朵朵冰花,我心中卻有很多話不能說出,但也只能埋藏在心裡,也不知這些話什麼時候才能從我的口中說出,也許只有等到真相擺在眼前,那時才知道身邊那些人才是自己最重要的。
我還在沉思的時候身後傳來一些響動,回頭看去,卡琳達穿着防護服向我走來。
“怎麼又醒了?”卡琳達來到我的懷裡,頭盔緊緊的靠在我的肩上,雖然不能看清頭盔裡的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但我心裡明白她還是原來的那個她。
“剛纔做了個噩夢,我就醒了過來,發現身邊只有蘇吉,就出來看看你在不在外面。”
“那就在我懷裡睡吧,這樣也許安心一點。”沒一會,她再次進入睡夢中,就這樣,我用一隻手拖着卡琳達度過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