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通道的工期有條不紊的進行,時間過去也有小半月,這一天我正和雷頓商量回到灰燼世界需要怎麼防禦灰燼病毒的防護服改良工藝事宜,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我漸漸逼近“珠璣,珠璣,我做到了。”
只見昊天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做出的成就告知大家“珠璣,我成功了,我做到了。”
“你歇一會,緩一緩,彆着急,慢慢說。”我讓他平緩下來再說。
“我把時空通道做出來了。”
“真的。”聽到這消息我十分激動,無法用言語來描述我內心的感受。
“真的,你可和我一起過去看看。”跟隨着昊天急促的腳步,很快就看見一個碩大的圓形環狀機械裝置,環形裝置又三層相互關聯的之字形弧形結合片,這些結合片時而分離時而組合,它們之間用電離場作爲關聯。
但我還是對這個設備的可靠性提出質疑“你這個可靠嗎?不會創建通道之後出現空間抖動,造成傳輸的因子撕裂,最後沒法組合在一起。”
“實驗很緊促,沒做幾次實驗,但通過空間交換的結果看來,還是很理想。”
蘇吉撓了撓後腦勺“那是多大概率會出現空間抖動。”
“一半的一半。”昊天猶豫了一會,說到。
“那我們就只能賭,結果只會成功和不成功。”可能這也是最好的結果。
周圍的空氣沉重而壓抑,所有人陷入沉默,一片寂靜唯一能聽見的是每個人的心跳。
“傻等着不如做點什麼。”蘇吉看着昊天“有沒有提高這個概率的方法?”
“有倒是有,不過。”昊天猶豫不決,似乎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你墨跡什麼?就直接還說,沒什麼大不了的。”蘇吉急了。
“就是減少能量使用,改變跳躍軌跡。”
“說人話。我腦袋不好使,聽不懂你的話數。”凱龍拍了一下昊天的腦袋。
“我給你說,你不要拍我的頭,不然一會我什麼都記不起。”
“喲,還和我槓上了,當初就不該留你下來,不是珠璣極力保你,我都想把你直接丟進大海。”凱龍頭血液不停涌現大腦,臉變得通紅,心急火燎的質問昊天。
“你們倆也不要在這裡擠眉弄眼,大眼瞪小的。凱龍你就消消氣,讓昊天把話說完。”我示意昊天繼續說“昊天你繼續,有什麼問題大家一起解決。”
“說直白點就是減少傳輸人數,這樣成功概率就會提升。”
“我還以爲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這點小事,分兩次傳輸不就得了。”凱龍聽到結果大鬆一口氣“那能提升多少?”
“三成,但現在的能量是隻能進行一次有效傳輸。”
“在找一個芯片不就可以了。”大夥七嘴八舌。
“哪有那麼簡單,這次窗口期是明天下午3點12分,整個窗口期持續時間只有1分鐘,如果要等下一次窗口期就要等待1年。況且芯片更換不是秒換,整個系統需要充能,充能時間是10分鐘,所以連續傳輸是不可能完成。再說這個裝置已經達到極限承受範圍,如果在此能量基礎上增加,只會讓怎麼系統更加不穩定,正因爲不穩定我們才降低能量輸出配比,再往上面增加無疑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凱龍抱怨昊天沒有做出理想的東西“這,你做的什麼破玩意,都沒考慮承受級別就做了。”
“昊天,你認爲最理想的傳輸人數控制在幾個人比較安全?”事已如此只能做到必要做什麼,非必要的就只能作罷。
“最理想的狀態就是一次傳輸3個人。”
“你的意思是我們減少一個人傳輸,有一個人必須在這裡等待一年才能回到灰燼世界。”
“你們不用選,我留下,我在用一年時間去尋找一塊N7級別的芯片,然後用時空跳轉的方式和你們在同一時間回合。”凱龍第一個站出來“有什麼大不了的,這邊還這麼多人在,搞得這麼傷感,就好像是一場別離以後無法見面似的。”
“既然你決定留下,那我們幾個就開始準備,明天就準時出發。”
晚上一個人睡不着,坐在劍橋上,看着天空的星空,假如‘灰燼’病毒一天不消亡,可能這就是我最後一次能看見明亮的天空。
正在我發呆的時候,身後傳來雷頓的聲音“幹嘛呢?一個人躲在這裡,要不陪我喝酒,我正好缺個伴。”
“我不喝酒。我只想一個人在這裡靜靜。”我直接回絕雷頓的提議。
“說得這麼幹脆。”說着就坐在我身邊“原來這裡看星空也是不錯的選擇。”
“我又沒請你坐下。”
“這船還是我的,我擁有這個船的所有權,你只是我請上船的乘客,你能坐這裡,爲什麼我不能,我更有資格坐這。”雷頓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理由,無非就是臉皮厚。
“隨便你。”
“咋了,有些捨不得?回去又要穿上厚重的防護服,看着一個個木頭人走來走去。”
“不是這個,你也不用瞎猜。”
“是沒見到你母親有遺憾?”
雷頓就是一個話癆,在我耳邊不停嗡嗡打轉“你很煩,你能不能閉嘴,你不送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也難怪你酒吧裡面請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人,但凡一個正常點的人都不想和你多坐一會。”
“喲,你還覺得我的品味有問題,那個帕格人家可是有來頭的。”
“什麼來頭,就一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難不成還參加什麼選美大會得一個選美冠軍,得了吧,你就此打住,我不想聽你在我耳邊瞎逼逼。”
“喲,這丫頭人不大脾氣還不小。行,惹不起,我躲還不行嗎。”雷頓向遠處挪了一點,他也暫時沒發出什麼聲音。
不知不覺進入深夜,星空更加迷人,被雷頓打亂思緒,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夜晚的風夾雜着海水的氣息,有一種莫名的催眠效果,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清晨醒來時身上披着一牀厚厚的毛毯,雷頓已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