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
把玉佩捧在手中,三遍觀音心經。然後把玉佩擦了擦,放在桌上,捏了個大金剛輪印,喊道:降三世冥王心咒、兵。
玉佩上的自然氣源源不斷的涌入我的體內,頓時神清氣爽,體內最明顯的的變化就是心跳更有力度,肚子更餓了。
走到薛唸的房間,捏了一個智拳印,持頌:大日如來心咒、列。
暫時分裂她的思緒和縈繞在身體的自然力,讓她進去深度睡眠。接着來到門外,對薛明山找了招手,說:“去吧,現在沒事了。不過時間有限,只有一刻鐘。”
神力果然強,一夜沒關陰陽眼,本來剛纔還眼乾發澀、又痛又癢,現在感覺完全沒事了。
叼根菸圍着房子轉了一圈,難怪這麼大的太陽,這裡卻依舊迷霧不散,這地勢風水太差了。
獨門獨戶的,處在最低處。四面環山,唯獨西北角的山峰最低,一天之內見到的太陽比他人要少幾個小時,連夕陽都見不到。這是極其招陰的格局,且環山無水,更加不吉利,家中所有人壽命都不長。
北方很多房子都有前院,他們家也是。只是這院裡西南方的電線杆太克人了,很傷女主。再加上西北角的兩顆白楊樹,以及東南方向堆滿發黴的枯木,薛念還能活着已經是大幸了。
周易風水我只懂皮毛,只能看出個大概。沒一會薛明山出來了,又是準備行跪拜謝禮,我一把扶住,說:“別跪了,你下跪你孩子減壽。”
他還是鞠了一躬,掐着一刻鐘的點出來,想必很多話都沒說完。我說:“以後有的是機會,只不過託夢多了對她有害,所以你得心中有數。”
他點了點頭,我又說:“你死了多久了?這院裡的電線杆、白楊樹,還有這一堆木材是怎麼回事?”
薛明山的老婆生第二胎時難產死了,一屍兩命。兩年前他在工地做工時,從高樓十足落下,也一命嗚呼了。而院裡的電線杆在他妻子懷孕前就在了,主要是離臥室近。兩顆白楊樹就是妻子和未出生孩子的墳墓,而那堆木材是他自己過世前準備做兩個衣櫃用的。
院裡有樹、還是兩棵,本就不利父母子女的相見,結果還是兩個墳頭,加上院內枯木成堆招陰,我真想知道薛唸的命到底是有多硬,這種格局還能活着。
薛念既然還沒醒,就讓她多睡會,一個人的黑暗世界得多不容易。
薛明山帶我走進他的臥房去拿古董,移開木牀,有個木箱子,裡面是他和他妻子二人的遺照,還有一些葬禮時用的黑布和白布。
挪開木箱子,用鐵鍬撬開了下面的一塊方磚,算是一個小暗格,裡面很多石灰粉,還有一個紅色的小布袋,應該是所謂的古董了。
這絕對是祖傳的東西,他不說實話,我也不想拆穿。盜墓哪能運氣這麼好,手鐲、耳環、腰佩、髮釵,還有兩個黃金酒壺。東西不多,可絕對相當賣錢。
拿出東西時,受自然氣的影響,薛明山跑了。提着這個布袋,我的雙手雙腳都顫抖起來,這些東西單單一樣的自然力都是玉佩的幾倍,何況這麼多。
吸收完它們足足用了半個小時,念力、精神力增長是原有的十倍不止,就連氣血都增了不少,我都感覺身體骨骼稍稍增了些,鞋子顯小了就是證明。
念力增加唸經的威力,精神力的用處就多了。放在遊戲裡來算,我還真屬於法師類型,有種從十級開掛升到一百級的感覺,爽翻了。
拿起紫金手鐲看了看,袁天罡?上面雕刻有字。我去,難怪這幾件東西這麼厲害,原來是他的。莫非是傳說中的儲物靈器?我連忙咬破嘴脣滴了一滴血上去。
丂!玄幻小說都是騙人的。算了,這滴血正好讓薛明山溫養魄力。
薛明山很喜歡待在手鐲裡,他說感覺非常舒服。廢話,大爺我滴得可是腦袋上的血。沒有像對待阮沁那樣,畢竟他是要離開的,而且他的能力跟在身邊最好,跑遠了也沒戰力。
他說和薛念商量好了,髮釵和耳環給薛念,腰佩也給我,至於酒壺他忍了忍沒說話。估計只有酒壺纔是他的先祖之物,其它的肯定與袁天罡有關。
聽到聲響,薛念起來了。我把古董放進揹包裡,留了手鐲戴在手腕上。
“起來了,睡得好嗎!”我問。
薛念兩額飛霞,低着頭輕聲喊了一聲:“哥!”
“嗯!哈哈…”我笑着說:“叫哥沒錯,雖然我也今年畢業,問過你爸了,可我比你大幾天。”我留過級,北方上學遲,我和她就同齡同屆了。
“嗯!哥,我們什麼時候走?”她低聲問。
我把玉佩還給她,放在她手裡,說:“明天走,今天太晚了,天都快黑了,你等會收拾一下。對了,哪裡有賣菜的?晚上我給你做飯吃。”
“在村辦事處有,我帶你去,有兩公里路呢!”
“你一個人都是怎麼吃飯的?”我扶着她出了門。看得出,被我扶着時她很緊張。
“村辦事處會送大米和麪粉來,我自己能做飯。”她很堅強。
“你都不吃菜的嗎?”兩天不吃菜行,一直不吃菜誰受得了,可憐的妹子。
“會送一些乾肉雞蛋過來,我給錢他們。只不過最近幾天剛好吃完了,而且、而且山裡有鬼,最近幾天沒人敢獨自走動。”她說的時候,手腳都有點顫抖。
我抱着她的肩膀,安慰說:“放心,別怕。哥是做什麼的,相信你爸爸給你說過了。”
薛念從臉上紅到脖子了,這妹子,這麼羞澀幹嘛?我是哥哥,不會欺負你的。
…… ……
這兩公里可累壞我了,全是山路。山路不打緊,遇到上坡或者下坡我就得被薛念,換做兩個小時前,我肯定背不動。這會不一樣了,再遇到像火車上流氓警察那樣的,覺得打得過,好歹也是學過武術和散打的。
一路上經過十幾戶人家,都開着燈關着門,路上一個人沒有。我去,這裡離首都沒多遠啊,只不過大山多了些,怎麼感覺很偏僻似的。
村辦事處還挺熱鬧,有小賣部、飯館、醫院、理髮店,還有小菜場、小水果店等。只不過這個熱鬧有點不同,是有人死了,屍體被擡到辦事處了。
“真有鬼啊,我昨晚就聽見叫聲了。”
“是的,我也聽見了。它好大,像飛機。”
“唉,死得真慘,頭都沒了,內臟也沒了。”
“咦,那不是薛家那丫頭嗎,她怎麼來了?那男孩是誰?她家親戚?”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男朋友了,都大四了,長得那麼漂亮,沒男朋友怎麼行。”
這閒言閒語我本來想解釋,還是算了。越解釋越麻煩,還是買菜吧。薛念嚇得我都能感受到她的心跳了,還好她看不見,我看見屍體都想吐。
這踏馬怎麼可能是鬼魄做的,很少有鬼魄會大叫,真大叫讓你聽見時,你已經嗝屁了。更何況鬼魄害人不是爲了吃人,那樣子明顯是被野獸吃的。
呃,還有可能就是妖靈。妖靈嗎?對付妖靈甩棍就沒多大用了,還好大爺我開掛升級了,不用怕。
我丂,這什麼菜市場,差點以爲進了屠宰場,各種野生動物。
野味沒怎麼吃過,只有買野豬肉了,豬肉全賣完了,其他野味我又不敢吃。
喲,還有魚?老闆說是從外面運過來的,所以買得貴了點。
貴一點?去你大爺的。野豬肉就貴的厲害,這普通的草魚、鯽魚竟然比野味還貴。
“哥,不用買魚,太貴了。”薛念不捨得。
“你應該很愛吃,買了!讓你嚐嚐我的手藝。”又對老闆說:“三條鯽魚,幫我現殺處理下。”
“哥怎麼知道我愛吃魚?”她問。
這還用問?一是這裡不易吃到,二是女孩子有時候越勸說明越喜歡。
“當然是你爸爸告訴我的了。”這個回答不錯,讓我有健康的形象。
“哥,你那麼有本事,能不能把山裡的鬼給趕跑了啊,都已經死了九個人了。警察又不相信有鬼,又抓不到兇手。”她拉着我的胳膊。
“念念,那不是鬼,應該是妖或者精。”我拍了拍她的手。
“妖精?真有這種事嗎?”薛念很驚訝。
“鬼都有,你說呢?還有,妖是妖、精是精,妖比精高一個檔次。”我跟她解釋:“以後我開諮詢公司,你要熟悉這些東西,纔好跟客人解答。”
“小夥子,你的魚好了。”老闆把魚給我,問:“你真確定不是鬼?而是妖精?”
“你有聽說或是見過鬼吃人的嗎?”我反問,並給錢他。
“那你說是什麼妖精?”他接過錢又問。
“先從脖子下手,去掉頭,然後吃內臟的肯定不是家禽或昆蟲了,定然是野獸了。這山上有什麼食肉的野獸,就是它們中間的了。”我接過魚。真是昆蟲那就可怕了,就不是一隻而是很多很多隻。
“山上食肉的只有狼和熊,難道是狼妖或熊妖?”老闆恍然大悟。
“那隻能是狼了。”我又對薛念說:“走,再去買點青菜豆腐。今天給你做個乾煸野豬肉、豆瓣鯽魚,還有鯽魚豆腐湯,再炒個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