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豐富的菜餚,我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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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無辣不歡的人來說,滿桌佳餚偏偏不辣,那是何等的心碎。
桌上還多了兩個女孩子,萬妙止的妹妹王溪凨,以及室友鄧珊莉。
王溪凨,這個名字差點呆住我。真是天生的可人,瓜子臉配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眼睛在雙眼皮的映襯下大的更加誇張,讓人害怕她那靈動的眼珠會隨時掉下來。高挺的鼻樑更是讓下方櫻桃紅的小嘴特別誘人,看着就想吃一口。
鄧珊莉則完全相反,並非是醜,而是特別的冷。如果王溪凨是一朵妖豔的紫羅蘭,她就是荷塘夜色下綻放的那朵花,一顰一笑都能吸引男性的眼球,卻又讓人羞澀的不敢靠近,更不捨得採摘。
飯桌上的氛圍還算不錯,王溪凨的話特別多,太久不見她哥哥了,連未來的嫂子都帶來了。我能看出,她有意的想撮合他們,每句話語都引向二人。
“小妘啊,你們是同學也是好朋友,以後可得看着他點,別讓他在外出風頭,也別惹事。”
萬阿姨的話我懂,出風頭是指火災時救人。看來那個李市長跟他們一家人的關係還不錯,當時就認出了萬妙止。至於惹事就是火車上的一幕了,部隊有人通知了他的家人。
“阿姨您放心,他在外不惹事,好打抱不平倒是常有,但也有分寸。”我們二人現在臉色還掛着傷,特別是萬妙止,眼睛都還是腫的。而我,頭上還裹着紗布。
“媽,姥姥現在情況怎麼樣了?”萬妙止轉移話題。
“唉,還能怎麼樣!吃完飯你去看看,見一面就少一面了。”
“我想帶妘夕一起去,行不行?”他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受歡迎,帶上我恐怕不容易。
“這…”萬阿姨猶豫了,說道:“這恐怕不行,你也知道你爺爺,他肯定有意見的。”
“哥,你爲什麼非得帶妘夕去,本來爺爺就不喜歡你,何必添事呢!”王溪凨這丫頭連“哥”也不叫一聲,對我這個客人也太隨意了吧。
“他性格比較內向,不想讓他尷尬。也沒說讓他去見姥姥,在外面等着就行了。”萬妙止開始瞎扯了。
“那有什麼爲難的,就讓他以我同學的身份就行了。只不過這紗布能不能拆了,看着不好。”
還是王溪凨腦子轉的快,懂得變通。
“那樣也行。”萬阿姨對萬妙止說:“我就不去了,下午你們一起去吧。你大姑小姑應該還在那裡,凡事忍着點。”
這話我聽着就想走人,想來這一家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我這市井小民可是誰也得罪不起啊。
飯後,萬阿姨先走了。
“凨凨,你陪我回去換身衣服,讓鄧珊莉陪妘夕去買點東西,他對這裡不熟。”萬妙止也看出來了,他妹妹有點問題。
王溪凨的額頭有着紅線,血紅的那種,只是不知道是何種預示。我本來準備單獨找機會給萬妙止說說,看來他感覺出什麼了。只是這個安排好嗎?鄧珊莉可是他妹妹給他介紹的,何況買的東西能讓她知曉嗎?
“哥!你怎麼能這樣!應該是莉莉陪你回去,我陪妘夕買東西。莉莉對這裡也不怎麼熟的,要不我們一起買了東西再回去。”
“趕時間,分開好一些。”萬妙止找個理由都艱難:“他買的東西附近有,問問人就行了。你開車來的,我們回去也快,就這樣了,聽話。”
“哼,隨你吧!”王溪凨小聲嘀咕:“學校不知道多少人追莉莉呢,你就等着後悔吧。”
鄧珊莉聽了也只是微微一笑,說:“你們去吧,我陪他買東西也行。”
又對我說:“走吧!你要買什麼?”
萬妙止對我使了個眼神,邪惡的眼神,還嘴角上揚。這是給我機會嗎?我纔不要,太高冷的相處下來難受。
“你很怕我嗎,爲什麼走後面?還有你到底想買什麼?”分開後,我們兩走在路上一直沒說話。
“你跟我一般高,現在還穿個高跟,跟你並排走太難受了。”這是實話,也有另外的原因,那就是背影看着很清新脫俗。
“比我高你就不難受了,是不是?”她走過來,突然很嚴肅。
“呃…是、算是吧。”美女發怒果然怒氣值加成啊,我都結巴了。
“脫鞋!”她說。
“脫鞋幹嘛?”
“脫了不就知道了,是不是男人?麻利點。”這話說的,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幹嘛不要我脫褲子呢。
我還是乖乖的扶着樹,脫掉了一隻鞋。
她脫掉自己跟我同腳的高跟,換上了我的鞋子,說道:“不錯,很合腳。”
丂!這尼瑪我懂了,敢情是讓我穿上她的高跟,這樣我就不會因爲身高問題難受了。
“不用這樣吧,我現在不難受了,我們換回來吧。”奶奶的,【我的野蠻女友】看多了吧,哪有那麼多的受虐男給女孩折騰。
“快點!高跟穿得我早就難受了,凨凨非得逼我穿這個鬼玩意。”
得!幽怨的表情太可愛了,我就做一次受虐男吧。還好以前沒少被章玥折騰,她也喜歡仿那部電影。
丂,鞋子換了後我們還是一前一後,只不過前後的人對換了。
“你就是買個揹包?沒想到你還會砍價!”
又不是超市或品牌店,當然得砍價了,砍不砍得了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什麼時候換回來?我都被當成大熊貓了。”奶奶的,無論是行人還是店員,都捂着嘴偷笑。
“等他們來了就換,東西買完了嗎?”
“哪裡有冥具店?我買點東西。”不買包怎麼買需要的東西,現在腳疼的要命,襪子都破洞了,還好不是恨天高。
此時真心佩服那些職場女性了,毅力堅強啊。
“你買那些東西做什麼?我不知道哪裡有。”她皺着眉頭。
直接問揹包店老闆得了,現在惹不起她,也懶得找理由跟她解釋。
在冥具店時,她離得老遠。不愧是生活在首都的人,對這些東西都特別反感,還是南方人在乎一些。乾媽也說過,黃河以北幾乎沒有地仙一派的人,有也很隱蔽。
…… ……
“不是吧!纔不到兩個小時,你們發展的這麼快?”萬妙止二人回來後,看着我的雙腳震驚了。
我沒理會,對鄧珊莉沒好氣的說:“大姐,可以換了吧?”
“哼!”她還很生氣似的,自從從冥具店出來後,就沒理過我。
萬妙止邪惡得拍了拍我肩膀,拿出一個黑色的鴨舌帽給我,說:“我現在真對你服氣了,把妹一號啊。”
“別鬧了,快跟我解紗布吧。”把你妹,我是受罪好不好。
“哈哈哈…”二女在車上傳來笑聲,估計是鄧珊莉講我的笑話,別講冥具店的事就好,王溪凨說穿幫了可就完蛋了。
“你妹妹咋回事?”我問。
“你也看出來了?”他問。
“我又不比你傻。”我說。
“也是,你不傻。”他說。
“說事,我可不想稀裡糊塗的。”說道王溪凨他就愁眉苦臉的,事情肯定不小。
他看了看四周,說:“我懷疑我妹妹身邊有殭屍,還是高等級的殭屍,跟我們沒什麼區別的那種。”
我去,紅線代表殭屍?也對,肯定不會是代表桃花運了。額頭上出現只有我能見到的線條,就沒有好運的。
“那你問清楚了嗎?她平常都去過哪裡?跟什麼人接觸過?”這種殭屍可不是我倆能對付的,非得他師父或者我乾媽來才行。不對,乾媽年齡大了,來了也對付不了。
“問了如同沒問一般,我可是好幾年不曾回來了。你看我那妹妹,她去的地方會少嗎?國外都去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是吧?難道還是隻洋殭屍不成?地域不同,信仰不同,對付的辦法也不同啊。”我是越來越怕了。
“有什麼不同的?外國人都不是吃喝拉撒睡,你是電影看多了。算了,你們地仙本很少碰殭屍,不懂也難怪。”
“那你打算怎麼辦?”怎麼對付纔是重點。
“都不知道是誰,能怎麼辦?先牽魂了再說。”
“我丂,牽魂了我就回去的。還想留我跟你一起對付殭屍?想得美,你自己都說了我們地仙一派不碰殭屍的。”
萬妙止突然笑呵呵的搭着我肩膀,說:“雖然你是地仙一派,可也精通佛道二派啊,何況還是玄宗、密宗的門人。”又邪惡的說道:“你看我妹妹如何?要不要做我妹夫?”
“滾蛋!”
真是無恥,拿妹妹做籌碼去救妹妹,這事只有畜生才做的出來。
“好啦!逗你玩的,我剛剛打電話通知我師父了,他會趕來的,用不着我們出手。”
這還差不多,我說:“鄧珊莉可是知道我買的東西,她要是跟你妹妹說了怎麼辦?”
“沒事,我妹妹也主張姥姥安樂死。其實都有這個想法,只是最先說出來的那個人,日後肯定會把這事當成把柄。人性啊,就是如此的虛僞和醜陋。”
是的,人性就是如此。所以我們纔要堅持本心,去找尋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