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峰有氣無力地嘆了口氣:“說吧……”
流雲小心翼翼地瞄了陳景峰一眼:“這些錢我不想上交,就只能拿出了一些等價的東西,來跟上面交換。”
陳景峰鬆了口氣:“什麼東西?”
流雲嘆了口氣:“大宋帝國最後的輝煌與屈辱。”
“說詳細點!”陳景峰白了流雲一眼。
“在北宋和南宋末年,”流雲苦笑着搖了搖頭,“曾被金和蒙古分別抹掉了半壁江山,但金兵和蒙古兵北撤時,因爲搜刮的一部分金銀攜帶不便,就隨便找個地方埋了;而宋朝的大部分富商,在逃難時,只會攜帶細軟,家中的銀錢,都會就地掩埋,以便來時再啓……”
“可是,”流雲嘆了口氣,“所有的富商都沒等到王師北定;而金兵和蒙古兵,卻因爲劫掠到了更大的財富,將以前的藏寶都拋之腦後了!”
陳景峰半天才回過神來,好奇地盯着流雲:“這些埋藏點,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我曾經說過,我跟一個老頭子學過醫術吧?”流雲笑了笑,“老頭子原來是個兼職盜墓的小偷,因爲盜墓染上了怪病,只能自己研究醫術,沒想到還真弄出點名堂來。”
陳景峰的臉色頓時變得很古怪:“你七級工的手感,就是這麼來的?”
流雲笑着點了點頭……
見流雲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而陳景峰還信以爲真了,一旁的段鵬差點沒笑出來:這不就是以前編好的那個“盜墓家族最後輝煌”的翻版嗎……
可很快段鵬就笑不出來了:流雲的表情沒有任何作僞,而軍委又挖到了那些財寶……
難道那個所謂的老頭子還確有其人,要不流雲那身醫術是從哪裡來的?
想了一陣子之後,陳景峰好奇的問了一句:“老頭子還給你留了什麼東西?”
“唐宋以後所有遺失的寶藏!”流雲朗聲回答道。
段鵬皺起了眉頭:“他一個老頭子要那麼多錢財幹什麼?”
“如果我說他姓愛新覺羅呢?”
段鵬和陳景峰齊齊吸了一口涼氣……
見兩人被鎮住了,流雲心裡有點小得意……
流雲小時候自己經常去的醫院裡,是有一位孤苦伶仃的老中醫,可他不是滿族的;只不過在他下葬時,流雲往墓室裡扔了幾個撿來的扳指和幾件黃馬褂……
見流雲和段鵬都盯着自己,陳景峰點了點頭:“原則上我同意那這些寶藏的消息,來換外幣和黃金。”
定下基調就好辦了,三人乘着火車,趕到了甬城,然後被人接到了東艦隊司令部……
司令部會議室裡的大佬們,流雲都認識,可流雲也不敢露頭,只能將僞造號的《寶藏秘錄》塞進陳景峰手裡,然後跟在陳景峰背後……
“各位shǒu cháng……”
陳景峰將流雲講過的故事又講了一遍……
大佬們討論了一陣子之後,由*****徐帥給老中醫金寧定下了基調:“人到晚年,能夠幡然醒悟,很是可貴!”
流雲鬆了口氣……
聽到大佬們又討論起阿波丸來,流雲悄悄地從兜裡掏出一個賬本:裡面全都是侵華日軍從華夏擄走的各種物資,從來龍到去脈,都記載得清清楚楚,畢竟很多數據都是從直接日本人的賬本上剝下來的……
見流雲又遞過來一個本子,陳景峰有點無語了,瞪了流雲一眼:還真能找事呀!
可陳景峰也只能硬着頭皮站起來,將賬本遞了上去……
因爲數據太多了,徐帥只能宣佈:臨時休會,等統計數據出來再討論……
散會之後,陳景峰薅住流雲的脖子,將他拉到一個角落裡……
“小云,你給的那些數據,可靠嗎?”
流雲信心滿滿地點了點頭:“絕對可靠!我去專門去圖書館和檔案館驗證過,基本上沒有出入。”
“那……”陳景峰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次的打撈……”
“二戰時,日本人的沉船不只那一艘,”流雲笑着搖了搖頭,“光是在離阿波丸號不遠的地方,就有好幾艘。”
“這樣啊……”
陳景峰鬆了口氣……
一個星期之後,上面給陳景峰和流雲下了封口令,打撈繼續……
雖然流雲能在家過年了,可陳景峰依舊沒能閒下來:快艇大隊要負責作業區wài wéi的警戒,儘管還沒開始作業,可前期工作還是需要做的……
過了年之後,流雲被段鵬一封電報拉回了胡建:對梁山進行戰鬥速射方面的強化訓練……
一肚子怨氣的流雲,直接給段鵬拉了一張問題清單,將段鵬的三觀給毀了……
於是,流雲就成爲了梁山大隊的秘密特訓顧問,不用動手,只負責出主意那種。
然後,梁山的隊員們就體驗了一把什麼叫驚險cì jī:來自幾十年後的信任射擊;什麼特種兵全副武裝極限越野;拳拳到肉的格鬥強化訓練;全戰鬥隊形的射擊強化訓練……
這倒也還罷了,最讓隊員們恨得牙癢癢的,還是半夜的緊急拉練:緊急集合,在加武裝越野……
過了適應期之後,隊員們的戰鬥技能,噌噌噌地往上拔,可把段鵬和林漢給樂壞了:銀子沒白花……
強化訓練完成,沒事幹的流雲,揹着自己的包,坐火車回到了甬城:自家二哥正在那裡參加七級工定級考試……
流雲剛到考場,就見到了等在門口的吳大雷……
“小劉,這裡!”
見吳大雷春光滿面,流雲笑着調侃道:“呦,廠長,上半年的收成不錯呀!”
吳大雷得意地回答道:“一般般吧,還沒到歷史最高成績!”
流雲笑着點了點頭:“那你漏個底,今年能出多少七級工?”
吳大雷皺起了眉頭,想了一下開口道:“也就六七個吧!”
“那還行呀!”
“行什麼?”吳大雷白了流雲一眼,“七級到八級,全靠時間,咱們廠拿來的那麼多高精度的工件任務?而且……”
吳大雷嘆了口氣:“以咱們廠的條件,能留住幾個七級工?”
流雲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那您有什麼打算?”
吳大雷笑了笑:“咱們也不能白培養吧,想走,先給廠裡培養出一批種子來再說!”
流雲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得了吧,”吳大雷白了流雲一眼,“咱們廠第一個走的,肯定是你!”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