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茅九靈弱弱地回了一句，“妖修煉出來的，不都是妖氣嗎？”
“扯淡，”流雲沒好氣地瞪了小馬仔一眼，“你修煉的是正宗的上清功法，怎麼可能練出來妖氣？”
茅九靈瞪大了眼睛，消化了半天，才接受了自己身上沒有妖氣的說法：“這樣的話，大人儘管吩咐。”
“你的任務很簡單，跟新上任的漢王做生意，”流雲想了一下，“目標嘛，就是漢王從秦宮裡弄出來的那些前秦典籍。”
“屬下明白！”
做過很長一段時間模擬練習的茅九靈，自然不畏生，揣着流雲準備好的貨物就上路了……
半個月之後，茅九靈提着一乾坤袋書籍回山谷覆命。
“大人，那漢王見到染過色的布匹和玉米，直接嚇掉了帽子。”說着，茅九靈打開了乾坤袋，將裡面抄錄的書籍倒出來，“這是我從漢王府裡抄來的，還有一些比較陳舊的竹簡，漢王那老油子，掖着藏着，非要咱們拿紙張的製作技術來換。”
流雲笑着點了點頭：“那就跟他換吧，反正咱們也用不太着。還有，下次交易，往後拖一段時間吧！”
流雲沒說，茅九靈也沒敢問。
不過，茅九靈很清楚，自家老大留下自己，不是什麼壞事。
的確不是壞事，爲了刷功德和某些原因，流雲極其不要臉地拿出了花生、辣椒和一些泊來的蔬菜，像是番茄和茄子之類的……
當然，花生之類的功德，肯定沒有玉米多，十幾樣東西，攫取的功德，加起來也沒有玉米多。
不過，流雲的主要目的，不是刷功德，而是“洗地”：負責育種的育種田，經過大量的功德洗禮，終於升級了。
升級後的育種田，雖然還不及息壤，可卻有着息壤沒有的神奇供銷：用來培育幼苗時，能夠自動提升幼苗的品質……
“你也真夠有才的……”戮仙瞥了一眼不遠處已還散發着功德氣息的育種天，然後好奇地盯着流雲，“硬生生地將一塊靈氣充裕之地，變成了後天靈壤，雖說是人工造出來的，可這也是古往今來頭一遭了。”
“還行！”
見到流雲臉上那一絲得意，戮仙翻了白眼：“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
“好了，”要看戮仙又要跟流雲掐起來，誅仙趕緊站出來，“流雲，你手裡應該沒有其他能賺功德的作物了吧，接下來……”
“開黑店！”
本來流雲也只是隨口說說，可後來仔細一想，就定了，因爲流雲發現眼下自己確實很適合做生意：財神跟自己同門，只要做的事不是太缺德，無論做什麼生意，都穩賺不賠；而且秦嶺物產豐富，各種各樣的資源，好似無窮無盡一般……
流雲最先做起來的是丹藥生意，除了取材容易之外，銷售也比較容易：練氣士避世修煉，需要丹藥；而雄心勃勃的漢王，也在暗中積蓄力量，金創藥必不可少。
當然，與廉價但利潤大的金瘡藥一比，丹藥的銷量就只能算聊勝於無了，不過，勝在一本萬利，而且潛在客戶衆多。
而流雲所建立起來的黑心居，漸漸地在練氣士中間打出了名頭，而黑心居的主打丹藥，就是讓練氣士們想恨卻有恨不起來的辟穀丹：雖然價格昂貴，可辟穀丹的確當得起宣傳裡的“一粒頂一年”。
隨着黑心居聲名漸起，當年流雲佔下的山谷，也漸漸地變成了練氣士們互相交易的坊市。
當然，爲了變相提高丹藥的價格，流雲用神通將山谷變成了洞天空間，進出需要特製的玉符通行證。
而在練氣士中間，很多人都以手握黑心坊市的通行符爲榮，逼格高不說，還有從那裡獲得修煉資源，比如丹藥、材料或者功法。
爲了進一步“攫取資源，壓榨低階修士的勞動力”，流雲在黑心坊裡成立了冒險者公會，以玉簡瞳版的處理器爲基礎，建立了任務系統。
公會建立沒多久，就發佈了第一個大型任務：配置十萬份金瘡藥的藥材，不限人員，任務報酬可選擇功德值或者實體物品。
看到任務公告之後，很多經常在外面行走的修士，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大戰就要開始了……
當然，也有一些心思靈活的人，不想讓“中間商賺差價”，直接找到了漢軍，推銷自己的金創藥。
雖然這些人的金創藥是根據冒險者公會公佈的藥材比例推演出來的，可剛一試藥就……
一直默默地關注着公會的素心，從負責情報工作的茅九靈那裡得到了有人前往漢軍軍營的消息，有也不忿，找到了流雲：“師父，您爲什麼不阻止那些吃裡扒外的修士？”
“素心，你試過咱們公佈的藥材比例嗎？”
“師父……”素心有些不解，“您老人家一向不都是喜歡物盡其用嗎，難道還有幾味藥材多加了一些？”
流雲笑着點了點頭：“不僅如此，還有幾味藥還需要經過特殊處理，比如烏頭。”
“烏頭？”
素心拿起自己的終端，看了一眼，才發現任務清單裡有烏頭。
雖然沒有系統地學過藥理知識，可素心也知道烏頭很要命，一般都是用來製作毒箭的，要是沒經過處理……
沒過幾天，漢王差人送給了流雲幾個盒子，裡面裝着幾個自作聰明的練氣士的腦袋。
作爲回禮，流雲給了送禮的人一份金瘡藥的藥方和一批炮製過的藥材……
收到回信之後，漢王長長地鬆了口氣，將藥方遞給了謀士張良。
“這……”張良瞄了一眼藥材，又看了角色有點難看的自家老大，“主上，依我看，這是件好事。”
漢王一愣，有些意外地盯着張良：“此話怎講？”
“我看了一下藥方，除了需要炮製的那幾位，其他的藥材，只需要按方子配比就可以了，”張良微微一笑，“那些需要炮製的藥材，纔是黑心坊想要拿出來換東西的，而且，據我所知……”
“切不說您因果纏身，修煉難有進步，”張良苦笑着搖了搖頭，“就算您能修煉，天上也不會讓您長生的，秦皇就是前車之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