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東拉西扯的聊到了晚間11點,吳曉月雖說也沒大口大口的喝多少,可就這麼東嘬一口西嘬一口,也灌了不少到肚子裡,人覺得有點飄。
她起身去到衛生間,解了小便,肚子舒服了些,可腦袋暈乎乎的不好受,就直接進了房間。倒在牀上,對着外面大聲說道:“孔彥,我喝不了,我要休息了,你自個兒喝,不想喝了,就找人來接你走。”
孔彥一聽不樂意了:“那不行,你得陪我喝,陪我說話,我一個人喝有什麼意思。”
一邊說一邊踉蹌的進了房間,看到吳曉月躺在牀上,動手拉住吳曉月的手,狠勁的往上拽。吳曉月責斥道:“你怎麼這麼煩人,我真喝不了了,自個兒喝去,討厭。”使勁收回手,同時,孔彥沒注意踩在了吳曉月脫在牀前的拖鞋上,一拐,人順勢就壓到在吳曉月的身上。兩張臉近在咫尺,四目相接,輕脣相貼,一時間,兩個人愣住了。
是夜的錯,是夜太過寂寥,是夜散發的曖昧讓人沉醉,是夜的暗色讓人衝動和沉淪,把孤獨的靈魂推向一方的彼岸,使之緊緊的相互依靠。
第二天早上,吳曉月醒得早些,睜開眼睛的一剎那,她就想起了頭一天晚上發生的事,她很迷茫,突然不知所措,抓起掉落一旁的衣服衝進了衛生間。
快要洗漱完的時候,孔彥敲響了衛生間的門,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能不能幫我找張毛巾和一把牙刷。”
吳曉月回答的聲音很輕:“嗯。”
兩分鐘後,吳曉月打開門走了出來,但她沒有勇氣去看孔彥的臉,埋着頭交待道:“毛巾和牙刷在洗面臺上,今天公司有個會,快晚了,我先走了,你弄完出門,讓得把門鎖好。”說完人已經走到了門口,迅速拉開門,出了房子。
孔彥還沒有來得及迴應,人已經出了門,他無奈的笑了笑,走進了衛生間。
公司裡,吳曉月一直心不在焉,腦子裡不斷浮現之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糊塗事,她怪自己迷了心竅,怎麼會和孔彥發生了關係。本來兩個人朋友做得好好的,這以後要怎麼相處?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還是將就在一起?就算自己可以將就,別人也不一定願意。一整天就這樣不停的糾結着,躊躇着。
晚上回了家,吳曉月也沒有心思弄飯,就衝一包芝麻糊簡單應付了一下。心想,孔彥這一天也沒打個電話,應該是怕自己多想提出在一起要求,所以避而不談。這樣正好,自己也不用多想,就當是什麼也沒發生,相互都不難爲,時間長了一切就沖淡了。
接近晚8點的時候,有人敲門,吳曉月的心懸了起來,她怕是孔彥來找自己談,她遲疑的打開房門,正是孔彥。
孔彥笑得沒心沒肺:“下班有點晚,又回家拿了些換洗衣服,所以現在纔過來。”這話讓吳曉月呆愣半分鐘。
孔彥笑着進了屋,吳曉月鎖上門,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默默的接受了孔彥的解決方案,在一起。
吳曉月不知道沒有愛的結合能走多遠,但是就像林童在電話裡給她說的,很多相攜一生,白頭到老的夫妻剛開始也並非是因爲愛走到一起。戀愛需要兩個人相互產生愛慕之情,而婚姻卻要看兩個人是不是合適在一起。也許相處看看,孔彥說不定就是那個合適自己的人。
就這樣,吳曉月和孔彥在一起同居了。
兩個人就像一對結婚多年的夫妻,相敬如賓,平淡如水。吳曉月做飯,孔彥就會洗碗,如果孔彥也來幫着做飯,吳曉月也會一起洗碗,收拾廚房。
兩個人有時會一起去買菜,家裡添置個什麼東西也會商量商量。孔彥1個月這中會抽出1天,讓吳曉月陪他去買衣服,同時也會逼着吳曉月也買幾件,當然都是他付錢。
他拿過一張卡給吳曉月,可是吳曉月從來沒有用過,後來他乾脆五千一萬的往吳曉月包裡塞錢,吳曉月拒絕過幾次,他還是堅持這麼做,最後吳曉月說,一個月一萬塊就可以了,於是孔彥每個月就會定時把一萬塊錢放在吳曉月的化妝臺上。
兩人聊得最多的就是各自工作上的事。孔彥的公司雖說剛起步,可是有些人是從原來的公司帶過來的,資金和王明偉也基本是均分,資源和關係也屬於共享狀況,所以,項目一開始就順利的開展起來了,而且是幾個項目同時在做,事情也很多。
有時候孔彥因爲開會或者投標,會連續幾天都不回家,孔彥一般會事先在電話裡告訴吳曉月,在此期間,吳曉月基本上不會打電話詢問或者催促孔彥回家。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面對這段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