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成看着卓天和藍九真說說笑笑的親密狀,眼睛都直往外冒火,但是又無可奈何,眼珠一轉,又看向藥王峰的另一名美貌的女弟子唐蕊。
藍九真斜了一眼卓天,道:“你不當護花使者?”
卓天摸了摸鼻子沒吭聲。
自己又不想被藍九真的白眼翻死,沒事找事兒幹嘛?
“我讓你去!”藍九真已經怒了,道:“那個五仙宗的色鬼能有什麼好心思,自己的同門師姐你還不去保護嗎?”
但是看藍九真的表情已經是醋意大發了,卓天深深地感覺這是吃力不討好的活兒。
唐蕊已經和另名藥王峰的女弟子同乘一個妖獸了,忽然前面一道身影飛起,落到了她的靈光翼龍獸身上,衝着她嘻嘻地笑着。
原來是卓天。唐蕊歪過臉瞧了瞧藍九真,就見她板着雪白如玉雕一般的面孔,直視着前方。
唐蕊吐了吐舌頭道:“我可不敢招惹你,快回藍師姐那裡去吧!”
“是她叫我過來的啊!”卓天笑道。
聽到這話,唐蕊也板起了她如花一般的嬌顏,不再理會卓天了。
怎麼回事啊?老子也沒得罪她啊!
另個同乘的藥王峰女弟子看着好笑,道:“小師弟,藍師姐叫你過來幹什麼啊?”
卓天衝着正歪頭斜眼看着這邊的郝成怒了努嘴,道:“那人是個好色之徒,藍師姐不希望咱藥王峰的女弟子跟他共同乘坐一匹妖獸。”
“長得也挺帥的啊!”那名師姐笑道:“而且家世還好,宗主的兒子。”
“問題是他已經娶了老婆了……”卓天道。
“男人三妻四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名師姐一臉看見金龜的表情道:“況且咱們是修真者,結爲夫妻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理那些凡俗之禮做什麼啊?”
“不過聽說他老婆可是個潑婦、母老虎。”卓天笑道:“況且他娶妾也只不過是想讓家裡多個使喚丫頭而已,還有那什麼……你懂吧,師姐。”
那名長的還不錯的師姐也吐了吐舌頭道:“那還是算了吧,那還不如找小師弟這樣的呢!”
卓天也拿不準這是不是誇他,郝成不行了,“不如”找他這樣的……
“我的事情不用你和藍師姐操心!”唐蕊忽然很生氣地道:“我就願意和他同乘一起,你管得着嗎?!”
卓天一愣,不知道自己怎麼把她得罪了。
她的聲音很大,那郝成多半也已經聽到了,因爲他已經笑着朝這邊走了過來。
“那隨便你了,和這麼個討厭的傢伙一起上路,應該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卓天喃喃地道。
那名師姐呆呆地看着他倆,好象琢磨出了什麼一樣。
郝成已經走了過來,對着兩名女弟子笑道:“在下是五仙宗宗主之子郝成,還沒有找到同乘的妖獸,可否讓在下與兩位姑娘同行?”
那名師姐笑着道:“這可不是我的妖獸,我做不了主,別跟我說。”
郝成的目光早就盯着唐蕊那俏麗的臉龐,問道:“這位姑娘怎麼稱呼?我能否有幸和姑娘同乘一騎呢?”
卓天看着他就生氣,剛剛要說話,眼珠一轉卻發現唐蕊的神情更加不對勁了。
“你沒看到我的妖獸上已經三個人了嗎?!”唐蕊沒好臉色地道:“沒地方了!”
摸了摸鼻子,卓天被弄得十分納悶……剛剛不是還說想和他一起呢嗎?現在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啊?……女人都是不可理解的動物。
郝成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臉連紅都沒紅一下。
他問卓天道:“是不是我想跟誰乘坐一匹妖獸,你都要來插一腳?”
卓天笑道:“這些都是老子的師兄師姐們,老子愛去哪就去哪,你難道還想管我?”
“得罪了我,你可知道有什麼好果子吃嗎?”郝成道。
“難道也會象樊庸一樣不成?”
郝成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一動不動地看了半天卓天,忽然道:“你過來一下。”
卓天摸了摸鼻子,暗想今日好象不應該是打架的日子……衆人平平安安地到達積雲山纔是正事,剛剛上路自己就惹事,這不是給燕老頭拆臺嗎?恐怕燕行宮會大怒責罵自己,還是理智一點吧!
但是對方想幹仗的話,自己不應戰,又會被別人看作軟弱可期,丟了老子的面子。
正琢磨間,郝成彷彿看出了他的想法,道:“我只想和你單獨聊聊,我今天還不想打架。”
唐蕊不願這倆人在自己這裡呱噪,對卓天道:“你快過去,馬上就上路了。”
卓天笑嘻嘻地跟着郝成到了一邊,離衆人遠遠的,倆人湊在一起彷彿一對嘀咕的基友一般,但實際上卻是恨不得馬上把對方殺掉。
郝成的臉色很古怪,問卓天:“你以爲樊庸是我殺的?對,上次你去找我就已經這麼說了。”
“難道不是嗎?”卓天道:“那可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機會,趁着御靈宗內兇殺案頻發之時,把他殺了誰也懷疑不到你的身上。”
“我怎麼會提前知道那晚會死那麼多人?”郝成冷笑道:“若是我渾水摸魚,那恐怕我就是所有兇殺案的主謀了,因爲樊庸就是死的第一批人。”
這小子怎麼忽然變的機靈了?一掃往日紈絝的形象,卓天眯起眼睛看着他,心裡感到很奇怪。難道是華夜龍告訴他的?那老頭雖然面容看似木訥,實際卻精的可以,但是總不能會未卜先知吧?
“好象你說的也有點道理。”卓天笑道:“你把我叫過來就是想告訴我你是這一系列謀殺案的幕後主謀嫌疑人嗎?”
郝成好像被氣得一時無語了,半晌才道:“其實我倒是懷疑一個人。”
“是懷疑老子嗎?”卓天冷笑道:“你學的倒快。”
“哼,你也不是不可被懷疑的。”郝成道:“依純和樊庸一起出去的,爲什麼樊庸死了,但依純卻失蹤了?御靈宗內被殺了那麼多人,美女也不是沒有,爲何單單沒有殺她?^只有你是兇手才能解釋這件奇怪的事情。況且,華長老講的十分肯定,依純還在御靈宗之內——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他會這麼說。”
“還在御靈宗?華夜龍爲什麼會這麼說,難道他是知情人不成?”卓天睜大了眼睛道。
“這個別問我,我也不知道。”郝成道:“再說我懷疑的人也不是你……雖然你有殺樊庸的動機;你雖然趾高氣昂牛氣哄哄,但也不過是一個御靈宗的低級弟子罷了,你還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你究竟知道了什麼?”卓天扭頭看了看其他人,都已經登上了妖獸,準備啓程了,不耐煩地問道。
“樊庸去找依純的哪個晚上,恰巧被我知道了。”郝成道:“和她同室的師妹恰巧跟我的關係非常好,而且我也恰巧剛剛從華長老那裡回來,知道他根本沒叫依純去見他。”
“於是你就去看了個究竟?”卓天驚疑地道、:“你跟蹤了樊庸?”
“我怎麼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郝成道:“就是我想去找也找不到他們,我怎麼會知道他們去了黑鳥峰的後山?”
這廝一臉的誠懇,卓天看來看去貌似不象在撒謊,況且一個外宗弟子,儘管他是宗主的兒子,也未必能帶着那羣黑衣修者在御靈宗之內來去自如。
“你說吧,到底是看到了什麼?”卓天道:“馬上就上路了,再不說老子走了,除了依純的安危,別人誰腦袋掉了老子也不關心。”
“那天我自然不能讓樊庸得逞,我就帶了幾名師兄弟到處尋找,結果卻怎麼也沒有找到。”郝成道:“就在我失望之際,忽然發現一個人駕着妖獸鬼鬼祟祟地從後山那邊飛了回來,他本來是悄無聲息地飛行,好象不想被別人看到的樣子……嘿嘿,可是我和幾位師兄弟正在仔細搜查黑鳥峰的各個地方,他再偷偷摸摸地也被我們發現了。”
“這人是誰?!”卓天眼皮跳了一下,問道。
這麼多日查找想殺他的主使人都毫無線索,沒想到在這個五仙宗的郝成這裡居然現出了一點端倪。
“這人便是你御靈宗的一位顯貴的公子。”郝成見卓天神色終於有了變化,得意地笑道。
顯貴的公子?御靈宗一共也就那麼幾位吧!按照常理,除了宗主,權勢最大的應該是大長老和護法長老,御靈宗一共就那麼幾位而已。
卓天笑了,道:“難道你說的是水不驚不成?”
“到底是水不驚呢?還是東方白?或者是其他的人?”郝成奸笑道:“這人極有可能便是那殺害樊庸的兇手,但是我爲何要告訴你呢?”
“哼哼,誰殺了樊庸關我屁事?!”卓天道:“你看到的這人若真的是兇手,他還不早就將你滅口了?!還能容得你走出御靈宗?!”
“哼哼,你當我五仙宗是白吃乾飯的嗎?!”郝成冷冷地看着卓天道:“我五仙宗除了樊庸擅自離開遭到毒手以外,其他人皆是毫髮無傷,以華夜龍長老的修爲……誰敢來我駐地殺人?”
裝你奶奶個熊啊,你們那麼牛,不還是嚇得縮在御靈宗不敢出門,這次還要隨同燕老頭的隊伍一起出發?!
卓天看着這廝洋洋得意的樣子,知道他是肯定不會對自己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了,當下冷笑一聲,返身就往回走。
“你若將依純的下落告訴我,我便將這人的名字告訴你,如何?”郝成在後面叫道。
“老子懶得知道這人是誰!”卓天冷笑道:“被殺的是你五仙宗的人,失蹤的也是你五仙宗的人,自有你們着急查出兇手,關老子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