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師傅的親生兒子燕九鑽山打洞的能力特強,讓他重新開闢通道好了!……哎喲,他媽的青柔兒你又偷襲我!……額,是師傅,你打我幹嘛呀!”
燕行宮氣哼哼地收回了一隻手,又背手而立,沒有理會這個嘴上缺德的弟子。
水瑩瑩沮喪地道:“沒用的,六層禁制一破,不但通道盡毀,就連盡頭的傳送陣也一同被毀掉了!沒有了傳送陣,如何能到達那個密地?”
“哦,原來是傳送陣啊……我說的呢,單憑一個通道怎麼可能到達一個遙遠的地方?”卓天道。
傳送陣的基本佈陣方式和使用方法,卓天是再熟悉不過了。
兩個地點的傳送陣必須要遙相呼應,有複雜的猶如密碼一般的構造和禁制,這就象一把鑰匙只能開一把鎖一樣……在沒有*的情況下,這邊的傳送陣毀掉了,並不是說重新再建一個就能和那邊的再次聯繫上。
那就象用隨便的一把鑰匙來開另一把鎖一樣,不起作用的。
“既然去不了那密地了,就隨我先去積雲山吧!”燕行宮道:“反正我宗弟子現在無一傷亡,你也用不着如此的垂頭喪氣……只要敵人不是大舉來襲,保護你們這些弟子,老夫還是能做得到的。”
水瑩瑩暗想也只能如此了,私下再稟告父親,看能不能再把佈陣那人找到,重新修復這個傳送陣吧……不過可能沒時間了,上次佈陣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年時間才完成的呢。
因爲傳送距離遙遠,需要強大的動力能量,佈陣的東西多是世上珍惜的材料,價格昂貴無比不說,還難尋找的很,往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夠把所需的材料湊齊。
再有,佈陣人需要在這邊布好陣法之後,再飛行了數年到達了那個密地,在那邊也佈置好一個陣法,然後再試驗是否兩邊的陣法能聯絡起來。
如果出了一點的小紕漏,那麼就還得用幾年時間返回來,修復這邊的陣法。
這樣周而復始,直到陣法完全成熟可靠,纔算徹底的完成了。
這樣一個繁複的陣法,豈能是在短時間就能再次修復的?自己父親佈置給自己的任務這次算是徹底地弄砸了……不過也幸好看到了燕行宮的實力和他的態度,按照他說的去做,暫時保護好這羣弟子們應該問題也不大。
那就先去積雲山吧,沒別的選擇了。
“好,那我們就先把地宮之內的剩餘十八人收服吧!”水瑩瑩道。
燕行宮點點頭,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們在此守住洞口,不要讓一個人溜走了!”
卓天明白他是不願讓水瑩瑩和青柔兒看到他把那十八個人收進養妖塔之中……可能也不想讓他們看到他對其他的六名被關弟子施法消除記憶。
“好的,師傅,放心吧,有水師姐和那位死丫頭在,誰都休想逃掉!”卓天配合着師傅道。
“他媽的……說的雄赳赳氣昂昂的,老子還以爲說有你在,誰都別想逃走呢,什麼時候你能給我長點臉啊?”燕行宮道:“小心謹慎着點!”
“系!”
卓天心裡這個憋火,暗想我這不是怕那個死丫頭跟你過去嗎?爲了你的秘密不被暴露才這麼說的。
……跟這燕老頭真沒默契。
燕行宮正要動身,青柔兒忽然嬌聲叫道:“師傅,慢些,我還有事想請您幫忙呢!”
卓天惱怒道:“那不是你師傅!”
輕柔兒沒理會他。
燕行宮捋了捋鬍子……這個丫頭看起來古靈精怪的,叫老夫就沒重名過,開始叫“鐵面老祖”,然後是“燕老爺子”,現在是“師傅”,莫名其妙。
“什麼事情?”
青柔兒一指卓天道:“我還有個貼身婢女叫紅奴的,還有我大哥的一個朋友叫撒冷刀的,對了,還有你們御靈宗的房玉亭,都被你這個寶貝徒弟算計了,被炸燬了山洞壓在了山下,能不能請您的義子燕九幫忙把他們救出來啊?”
燕行宮沉吟道:“……好吧,他現在這個洞口外守着,我去把他召喚進來。”
卓天揉着鼻子暗想,這老頭……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他要幹嘛,他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到燕九忽然從他的身上飛出來,讓人聯想到他身上藏着什麼法寶可以容人生活和修煉……當然不可能是獸靈袋了,誰會沒事把自己的兒子裝在那裡面啊?……即使不是親生的。
燕行宮飛身入洞,幾息之後便轉了回來,後面跟着一團黑霧……那裡面當然是燕九了。
青柔兒笑道:“有勞燕九師兄了。”
燕九以爲青柔兒真的是卓天的小媳婦呢,爽朗地笑道:“弟妹,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卓天的臉皺得又象一塊一團抹布一樣。
青柔兒則笑得象花似的。
燕行宮吩咐一聲“千萬不能再出差錯”,便向地宮深處騰空而起飛了進去。
青柔兒看了看水瑩瑩笑道:“瑩瑩,我的修爲比較高一點,在這裡守着合適,你帶燕九師兄去救人可好?……嘻嘻,也讓我跟那小子有一次二人世界。”
水瑩瑩哭笑不得,不過這麼做的確是有理的,如果真的有高深的修者衝出來,她和卓天兩人還真的抵擋不住,不過青青這丫頭說話太口無遮攔了,別被人當作輕浮女子纔好。
她帶着一團黑霧中的燕九去炸塌的山洞處去救人了。
卓天離着青柔兒遠遠的開始打坐,但是無論他走到哪裡那丫頭總是纏上來。
“你別躲。”她笑嘻嘻地道:“我發誓不會揍你的,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沒別的意思。”
卓天不放鬆警惕地道:“聊天就站在那裡聊,不要過來,老子被你打怕了!”
青柔兒笑道:“其實你也不想想,你爲什麼會捱揍?我哪次打你是毫無理由的……你不要裝作忘記了,我給你數數。”
這小丫頭真的有板有眼地數落起來:“第一次,是我們才初次見面吧?你竟然捏起我的臉蛋來沒完沒了的,難道你對任何一個陌生的美貌女子都是這麼動手動腳的嗎?這也就罷了,你還居然化身做妖獸把我抓做人質,作爲敵人,你說這次你捱打冤不冤?”
卓天一想也是,別說作爲敵人人家打你你不冤,單單是摸了人家女孩子的臉蛋輕浮舉止就該捱揍。
當下點頭道:“這次老子想想也確實是不冤……”
小丫頭笑道:“我就喜歡你這樣,該狡猾時狡猾,該老實時老實,那我就給你說第二次!第一次我居然沒打痛你,顯然你是修煉有特殊的功法,作爲敵人,你應該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吧?再試一次總沒錯吧?否則難道還能把你放走?……你若是說你對敵時一下打不死就放他走,我也無話可說。”
卓天覺得她這次說的好象也有些道理,比如那四個黑衣修者來殺自己,自己總不能因爲一拳沒打死,就放他們走吧?怎麼也得老拳不斷地出擊啊!
“嗯,也算你沒錯,被你這麼一說老子的兩下都白捱了……老子是冤大頭。”
青柔兒嘻嘻地笑道:“別急,還有呢。”
“第三次你最該打,你頂住了人家的胸上,我就不信你沒感覺到,還上下揉啊揉的……未成親之前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那裡是一個男人該碰的地方嗎?”
卓天滿臉通紅,連道:“別說了別說了,老子這次挨的最不冤還不行嗎?不過我可沒揉,是你走路上下在顫動,可不是我……”
青柔兒搶着道:“你看我沒說錯吧?你既然都感覺觸到了人家的那裡,爲何還不鬆開……還在享受呢吧?哼,男人都是這德行!你若不負責,我非殺了你不可!”
“…………”卓天沒敢再作聲。
“第四次是你咬了我的耳朵……那可是女人的敏感地方,你……”青柔兒笑道。
“……這次老子果然也是不冤。”卓天怕她再繼續說下去,忙搶着道。
“我一共就打過你這四次吧?”青柔兒眨着眼睛道:“既然你都承認捱揍的不冤了,還爲何總說我是個心狠手辣,總喜歡暗中偷襲揍你呢?我可是大家閨秀,平日裡溫溫柔柔斯斯文文的,被你說成了一個潑婦、悍婦的模樣,你可知道我心裡多難過嗎?”
說着竟然扁起了嘴,一副想哭的模樣,可憐兮兮地望着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