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終於等到你!
夏皎皺起小臉道:“就算我不肯繼續陪他們賭,他們賭局可以繼續開,繼續賺其他人的錢,不至於要殺我出氣吧?”
尉遲搖頭道:“這你就不懂了,你如今是奪冠大熱,他們只要把賭局開出來,這賽場上下數萬人,至少九成都會投注在你身上,到時他們再想辦法動些手腳,讓你大敗,不但本錢回來了,還能賺更多更多的靈石。可你偏偏卻言明不會去爭這個第一,這便是擋了他們的財路。再加上你先前讓他們虧了這麼多,他們不想殺你纔怪了。賭徒都是亡命之徒,爲財殺人實在一點兒不奇怪。”
“大師兄你是砸過多少賭坊的場子,才把他們的想法揣摩得這麼精準啊?”夏皎一邊問一邊用崇拜的眼光打量着尉遲。
“太多了,哪記得清楚。我大概是二十多年前開始外出遊歷,先逛的就是律鬥界東陵城,正好撞着賭坊坊主的兒子在街上耀武揚威,我無聊就跑到賭坊裡跟他對賭,結果最後輸得賭坊的人出動三個後天九層武者,想把我轟走。嘖嘖,也太小看我了……”尉遲開始滔滔不絕地細數自己光輝歷史。
武畫葇不得不打斷尉遲的自吹自擂,問出自己最關心的重點:“他們有辦法對付皎皎?”
尉遲點點頭,將她們兩個拉到一邊,外放真氣形成一個小小的臨時結界,屏蔽他們三人的身影話音,確定無人能竊聽窺探之後,才正色道:“小八,你在擂臺上使那一招,來歷很不簡單吧。”
“當然不簡單!我想起來了,那是都亢宗的秘傳絕學!我很多很多年前,在聖界見過都亢宗一個真傳弟子使過,那小子後來成了都亢宗的太上長老!”這跳出來告密揭短的,不用懷疑,就是在夏皎的影照天宮裡悶了半天的元陽如意。
毛毛看到這口沒遮攔的傢伙就生氣,不過元陽如意就算沒有揭穿,以尉遲的眼力見識也能猜到一些,它既然敢教夏皎這一招,就把可能的後果都考慮清楚了。
只要這次迷鑿界的兩個都亢宗使者,看不出這招出自都亢宗就行。
尉遲斜睨夏皎,拖長聲音道:“小八,你不是都亢宗的,卻學會了他家的秘傳絕學,萬一被都亢宗的人發現,會惹來無窮禍患,你考慮清楚沒有?”
夏皎吶吶道:“教我那個人保證過,不會有事……”
“他騙你的!怎麼可能沒事?!如果有宗外之人偷學了我們卯太宗的秘傳絕學,要麼宗主開恩將他收爲弟子,要麼就要將他殺了!沒有第三條路!”元陽如意呱啦呱啦恐嚇道。
尉遲上上下下大量夏皎,忽然想到了什麼,笑眯眯道:“當然還有第三條路……”
“怎麼可能?!你說,怎麼可能你知道我不知道?”元陽如意不服氣道。
尉遲彈了一下它湊到自己鼻尖前的靈芝頭,毫不留情把它彈開到一邊,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們?!”
他與元陽如意最大的不同,在於他是個七情六慾特別豐富的人,對於一些男歡女愛的八卦逸聞格外有興趣,所以很容易關注到某些相關的特例。
想起夏皎身上那個奇怪的抑止她長大的禁制,再想想能夠傳授夏皎都亢宗秘傳絕學的人,一道靈光從心底滑過,把夏皎背後這個神秘人物的心思,猜了個**不離十。
不就是都亢宗某位強者看中的妻子人選麼?他能夠理解的,呵呵!
小八完全就是一副不是情滋味的遲鈍德行,都亢宗的人把手伸到他們鴛鴦宮來,想拐跑他們的女弟子?哪能讓他們輕易如意?!
尉遲決定保守秘密,視乎情況再決定,將來要怎麼對夏皎解釋事實。
毛毛無意中發現尉遲脣邊陰險的笑容,頓時貓驅一震,生出濃濃的不祥預感。
這花花公子心裡肯定轉着某些對它不妙的主意!
“大師兄,不是在說賭坊的人要怎麼對付皎皎嗎?”武畫葇實在受不了尉遲強大的歪樓能力。
尉遲摸了摸下巴,再問夏皎道:“你這一招,還能使幾次?”
“三次。”夏皎想了想,老老實實對尉遲交底。
“算一算今次月比的人數,雖然暫時只有三個一千分以上,但你這樣五百多分,要想成爲冠軍,說不好還要打超過六場以上。他們不知道你還有靈師這重身份,這六場之中只要操縱上臺與你對戰的人堅決不認輸,自然就能不斷消耗你的底牌,到最後,就算不動其他手腳,要讓你慘敗也不難。”
說到這裡,尉遲的語氣終於變得凝重起來:“再狠一點,請其中一兩個選手,拼着違規,動用先天境的靈器靈符將你重創,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們事先跟擂臺管事、裁判等人勾結好,只要在擂臺法陣上動點兒手腳,對方用先天境靈器靈符的事,是能夠掩蓋下來的。既然你一個後天五層武者,能夠使出媲美先天境攻擊威力的奇招,對方能使出來,就沒什麼好奇怪。”
擂臺上的選手,是否使用了先天境的寶物器具,完全靠擂臺上的法陣鑑別,如果這個法陣被人動了手腳,要在上頭違規下黑手就太簡單了。
臺下的觀衆因爲被法陣隔絕,感覺不到靈兵靈器和靈符上的氣息,到底選手用的輔助物品是什麼級別,都是擂臺法陣以及裁判說了算。
尉遲常年在外遊走,見識過太多這樣的黑幕,所以隨便猜猜都能大概知道,賭坊的莊家們會使什麼手段害人。
武畫葇擔憂道:“那皎皎再上場,豈非很危險?!”
尉遲點頭道:“先前三場,他們是反應不及,之後若他們開出針對小八勝負的賭局,就得小心他們暗中的手段了。”
“那要怎麼辦?早知道我們就不去賭坊投注了。”武畫葇握住夏皎的手後悔道。
她其實想勸夏皎放棄擂臺賽的,但她知道夏皎決定的事,都有她自己的理由,旁人少有能勸住的。
“這樣招人眼目的黑馬,就算我們不去投注,賭坊的人也不會放過的。”尉遲一邊說一邊笑笑望向夏皎。
他家小師妹從來詭計多端,既然察覺危機,肯定不會傻傻地什麼都不幹等人算計。
果然夏皎眼珠子一轉便道:“麻煩大師兄找幾個人,等會兒我再上場,就在下頭起鬨嚷嚷,說輸了錢懷疑莊家聯合裁判管事們作弊,我用的劍可能是先天境靈器,而非後天境的高等靈兵,要求所有選手上擂臺之前,把要用的器具寶物亮出來,公開讓大家鑑定。”
這麼做,對方想要用違規的靈符靈器對付她,自然就行不通了。
尉遲笑着對武畫葇道:“小七你得學學!小姑娘要想不吃虧,就該小八這樣狡猾狡猾的。”
武畫葇放心地和夏皎回到座位上,尉遲自去找人搗亂,夏皎的目光一直瞄向貴賓席的方向。
雖然她已經儘量做了預防,但難保那些黑心莊家會有別的陰招,能夠儘量少上場比試,總是安全一些。
就在她望眼欲穿之際,底分選手的對戰漸漸有了結果,近四百名五百分以下的選手,經過三輪分組比試,終於接近尾聲,決出了近百名與夏皎同分的,
這近百名選手,加上原本十多人,開始了對戰抽籤。
夏皎抽中的對手,仍是一名後天九層武者。
五百一二分這個層級,總共要進行六十多場擂臺對戰,夏皎那一場是幾乎排到最後的第六十一場。
夏皎暗暗鬆了口氣,還有時間等,但願萬載馳趕緊來吧。
那些今日連戰幾場的武者,個個抓緊時間在場邊休息恢復元氣。他們同樣發現最重要的人物至今未到,心裡不由得十分懊悔,早知道前些天拼一下,早早把積分提升到千分以上,如此就可以像那三個種子選手一般,坐在場邊以逸待勞。
他們小心翼翼想保住今日登場的資格,沒想到那些大人物根本不打算看前半場。
尉遲鴻運天子的名聲不是蓋的,他搞定夏皎的事情回來的時候,夏皎終於看到貴賓席上,出現了萬載馳以及另外兩個陌生先天境強者的身影。
萬大爺你可算來了!夏皎終於鬆了口氣,對武畫葇和尉遲笑道:“我打完這一場,應該可以撤了!”
武畫葇也露出輕鬆的笑容:“萬幸!”
她對夏皎的實力很有信心,但那是在公平對戰的情況下。
如果有人互相勾結在擂臺上暗下黑手,那她的安危便很成問題了。防得住一回,防不住兩回、三回,最好當然是乾脆不給壞蛋暗算害人機會。
萬載馳與都亢宗的兩個使者剛剛在貴賓席落座,就有屬下前來報告之前的戰況。
夏皎正是被重點提起的第一號人物。
“後天五層卻能使出媲美先天境威力的劍招,一劍重創後天九層?!”不止萬載馳吃驚,就是兩個同樣出自都亢宗的使者,也感到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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