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她小姨夫又出事兒了,淡然,能起牀不?”胖子說完話之後有些擔憂的看着我,剛纔是太緊張所以才讓我幹起起牀,現在想起來我之前可是連坐起來都不行的。
我試了試,覺得自己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沒想到睡一覺醒來就好了大半。如果今天晚上不出事兒的話,明天應該能夠全部好起來。
還沒等我說話,旁邊的兩個警察已經開口了:“就算他能下牀也不行,我們頭交代過了,他不能走出這個房間。除非有我們頭髮話,不然的話我們是不會讓你們出去的。”
“交代個毛線啊,沒時間跟你們廢話。”胖子沒好氣的看了倆人一眼,又擡起頭來提着帆布包朝着我這邊問道:“淡然怎麼樣,能不能行啊?我把傢伙都帶來了。”
我穿上衣服下牀走了幾步,感覺還可以就對着胖子點了點頭,把針管直接拔掉就要往出跑。可是剛到了門口,那倆警察伸手把我攔住了,示意不能讓我出去。不管我怎麼說,他們倆都是那句話,他們頭交代過的。
到最後無奈之下,我只能選擇硬闖。當我把他們放倒在地,正要更胖子往前跑的時候,就聽見了一句非常經典的臺詞:“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我跟胖子一愣,轉過身來果然看見他們倆的槍都舉了起來,對準着我們倆人。胖子一臉的不懼,他相信就算自己跑,這倆人肯定也不敢開槍。但是我卻知道這倆人還說不好真敢開槍,從剛纔到現在對我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
王太和叔侄倆肯定沒有把那邊司機死亡的真正原因告訴這倆警察,所以在他們的眼裡,我現在成了殺人嫌疑犯,敢跑的話他們開槍再正常不過。
我跟胖子又一次被關了進去,看着門口那倆警察,胖子滿臉焦急的朝着我說道:“淡然,趕緊想辦法啊,剛纔王欣打電話給我說她小姨夫快要不行了,比上次還要嚴重。大半夜的打電話過來,都哭的不成樣子了。”
“到底什麼情況?”聽到胖子的話我心裡一驚,上次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了,我跟胖子都是親眼所見的。如果比上次的情況更加嚴重,那麼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王欣在電話裡只是哭,也沒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她本來想打給你的,可是知道你的情況就打到我那兒去了。我又沒有辦法,只能過來問問你的情況。現在既然你能走了,咱們倆還是趕緊過去看看吧。”胖子從牀上站了起來,不停的在病房裡面焦急的轉着圈。一邊走還一邊罵幾句外面的兩個警察,說他們拿人命當兒戲。
“胖子,把帆布包給我。”我指了指他肩膀上斜跨的帆布包說道。
接過帆布包之後,我立刻拿起九枚銅錢在門口橫三縱三的排開,兩枚銅錢之間的距離大概在半米左右。佈置好銅錢之後,用紅線把它們連起來。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又拿出四根蠟燭讓滿臉
疑惑的胖子放在四周點燃。
看見胖子四根蠟燭點亮後,我開始在門口正對的牆上畫了起來。這些東西都是表姑爺給我的那本書上的東西,第一次畫有些不太懂行,剛開始畫的時候覺得挺輕鬆。可是接下來我手上的毛筆卻越來越重,好像每一筆下去,體內的力氣都要被抽空一般。 WWW ⊙ttκa n ⊙CO
整整十分鐘,我才把那副簡單而又神秘的圖案畫完,整個人都差點癱倒在地上。恢復了一些體力之後,我才站起身來對着胖子點了點頭。
倆人站在銅錢陣之外,胖子把裡面的燈關掉,然後朝着門口的兩個警察大喊了幾句說我情況不太好讓他們進來看看。那倆警察自恃手中拿着槍,有恃無恐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剛進門就一腳踏入了銅錢陣中,而我剛纔畫的那副圖案也開始冒起了淡淡的藍光。倆警察進來之後就像迷失了方向一般不聽的轉圈,繞着那幾枚銅錢,可是就那麼小的銅錢陣,這倆人竟然都沒有撞見過一次。
趁着這個機會,我跟胖子趕緊出門,打了個車就朝着王欣她小姨夫的家裡趕去。剛纔給那兩個警察用的東西,就是表姑爺書裡所說的幻術的一種,至於什麼原理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不太敢確定能保持多長時間,按照表姑爺書裡的原話是能夠維持一天的時間,直到牆上的那種墨跡完全乾涸爲止,但是這是我第一次用,所以到底效果怎麼樣現在還不清楚。
王欣小姨夫家離縣城有些遠,幸虧胖子身上還帶着一些錢,不然還穿着病號服只套了外套冷的打顫的我看着那三位數的價格表,只能傻眼。
剛纔出來的時候走的比較急,並沒有把衣服完全換好。醫院和出租車裡都有空調倒是沒事兒,可是下了出租車之後才發覺陰冷陰冷的。
胖子在來的路上就給王欣打了電話,見有車過來,她已經等在了那邊。看到我也從車上下來,剛纔還滿臉擔憂的她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看來她對我還是非常信任的。
“王欣,到底怎麼回事兒?”我看着眼睛腫的跟桃子一般的王欣,看來事情真的非常嚴重。而且我還能夠聽見房子裡還有哭聲,應該是王欣她小姨跟那倆小孩兒的聲音。
我剛問出來,好不容易止住眼淚的王欣竟然又一次哭了起來,讓我趕緊去看看。
跟在她的後面,剛進堂屋就覺得整個人變得更冷了,上下牙齒都在打架咯咯作響。看見我這情況,把胖子跟王欣也是嚇了一跳,趕緊讓我先去那邊的炭盆烤烤火。炭盆裡燒的是石炭,有一股刺鼻的煤氣味,如果長時間在封閉的環境中烤這種石炭,很有可能出現煤氣中毒的事件。
“王欣,去把你小姨夫房間裡的人都喊出來。胖子,把你的衣服給我。”我渾身都在打冷顫,雖然炭盆的火很旺,但是這種冷是從骨子裡出來的。
等到那邊除了王欣她小姨夫所有的人都被帶出來之後,
我把胖子的外套穿在身上,提着帆布包在衆人矚目之下走了進去。
王欣她小姨看見我的時候,竟然差點跪了下來,對虧胖子跟王欣拉住纔沒跪下去。
房間裡面很暗,只有一盞煤油燈搖曳着昏黃的火焰。之前烤火的時候王欣給我說過她小姨夫的情況,只要有一點光亮,他就會變得很暴躁,很多人都按不住。已經斷了好幾根繩子,最後只好換成這小煤油燈,才讓他安穩了一些,才能綁得住。
房間裡的味道很難聞,眼前這個被捆在牀上的男人已經大小便失禁。記得上次看見他的時候,只不過是昏迷不醒,但是最起碼還是個人樣子。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人樣子了,不是一般的瘦,用骨瘦如柴都絲毫不爲過,整個人都已經走形了。
剛進房間,帆布包裡的羅盤就不斷的顫動起來,我拿起來看了一眼,那指針果然是指向牀上的男人方向。
男人見我進來,擡起頭來看向我,眼睛裡充滿了警惕和兇惡。
“你不該來這兒。”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嘆了一口氣坐在牀邊,一邊說話一邊從帆布包裡拿出黃色的符紙開始慢慢的畫符。
“嘿嘿嘿,只要過了今天我就會離開,你最好別多管閒事。”男人整個人變得更加陰冷,笑的十分詭異。
“過了今天,他就沒命了。這事兒我管定了,是你走自己走呢,還是我收了你呢。”我畫完符之後,把那個黑漆漆的瓦罐從帆布包裡掏了出來放在牀邊。
它好像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帶着嘲諷的意味說道:“像你這樣的我見多了,自以爲有點本事就出來捉鬼,不過真懷念啊,像你們這樣的人魂魄味道真是好極了。”
“是嗎?我覺得你還是出來跟我說話的好。”說完這句話,我剛畫好的鎮鬼符直接貼在了王欣她小姨夫的額頭上。
如果是一般的惡鬼,這猛然一下子肯定會體內的鬼給逼出來。但是這一次下去,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哈哈哈,小子,別拿我跟那些東西比。”男人笑的更加狂妄了,而且還帶着一些自傲的神氣。
我搖了搖頭,並不爲剛纔的失敗所可惜:“不就是餓鬼嗎,有啥不能比的。它們是沒有從人世間進入地獄裡的,你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僅此而已,在我這兒也沒啥區別。”
“有點眼光啊,看來是有點本事的,你的魂魄應該更好吃。”那男人說話之間,嘴角都已經開始流口水了。
“我的魂魄好吃不好吃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是沒有機會吃了。”剛說完話,左手拍魂尺右手鞭子同時朝着男人的身上打了過去。
這兩下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男人身上,只見男人雙眼一睜,眼神慢慢變得暗淡。見此情況,我暗道一聲不好,那惡鬼竟然直接從男人身上跑了出來。如果讓它跑出外面,就很難再把它抓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