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輛車之後我的心裡更加的疑惑,從剛纔警察隊長掉下來的那個洞口來看,這兩部車根本就不可能從那裡掉下來。就算真的是掉下來的,那麼兩輛車上也不會這麼幹淨,連一點劃傷的感覺都沒。
“劉隊,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我轉過身來朝着身邊的警察隊長問道。剛纔那個落差可不小,他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來竟然還能說話,也讓我有些刮目相看。
警察隊長見我問話,以爲我在關心他,投過來一個感激的眼神說道:“沒事兒,落下來之後就跟掉入海綿中一樣。如果不是這樣,我估計真得在這兒殉職了。落下來之後是腦袋衝下的,直接插了進去,所以你剛纔喊的時候我沒辦法回答,只能夠用手機往外照。花了好幾分鐘時間,從把頭從裡面拔出來。”
聽到他的話我也是一愣,隨即用腳使勁跺了跺地面,緊接着就覺得腳好像陷入了泥坑裡一樣,而且整個地面都在晃盪。這樣一來,就能夠解釋這輛車爲什麼從上面掉下來之後,還能夠毫髮無損的停留在這邊。
接下來,我跟警察隊長在這邊找了好長時間,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這層跟上面那層差不多,除了地面跟泥潭一般柔軟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明顯不一樣的地方。如果真要說有的話,那麼上一層有人和車轍印,車都到了下一層。
“劉隊,是不是出事兒的車輛,都會在第二天出現在‘事故多發點’的牌子旁邊呢?”我沒有繼續往前走去尋找線索,而是停下來朝着旁邊的警察隊長。
聽到我的問題,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但是每次出現在的都是不同的‘事故多發點’的牌子。到現在爲止,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牌子上面停留過兩輛車的情況。”
“走吧,或許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也是唯一出去的機會。”我看了看兩趟車,朝着警察隊長說道。警察隊長點了點頭,滿臉嚴肅的跟我一起朝着那邊的土臺階走過去。
從臺階上來之後又到了之前那個滿是車轍印的地方,辨明瞭方向之後,我們倆朝着人羣那邊走去。
遠遠的就看見人羣那邊亮着兩盞手機燈光,看到手機燈光之後,我跟警察隊長臉上的神情才稍微放鬆了一些。畢竟我們兩個人離開的時間可不算短,誰都不知道這邊會發生什麼事情,之前我佈置那個陣法測試的時候就已經招來過鬼物。
走進之後才發現這些人有些不對勁,幾乎所有人臉上都有傷,那幾個警察的槍口緊緊的對準着其他的那些人,甚至有個人手捂着胳膊,看上去向是中彈了一般。看見我跟警察隊長回來,那幾個警察才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而其他人則一窩蜂般的涌上來,向告狀一般的訴說着剛纔的事情。
就在我跟警察隊長走了
之後,這些人起初還能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等。但是接下來時間越來越長,這些人就有些開始不耐煩了,不過也就是言語上抱怨幾句,他們對於幾個警察手中的槍還是十分畏懼的。
真正讓他們害怕的是接下來的事情,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兒忽然指着外面開始哭起來,哭的特別滲人,說他看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滿臉是血的站在那裡。在這邊流傳着那麼一句話,十二歲以下的小孩兒能看見鬼。所以這小孩兒的話,讓所有人都爲止一震。
當小孩兒的媽媽把他的嘴捂住之後,那哭聲並沒有停止。這時候衆人才發現,他們剛纔聽見的並非是那個小孩兒的哭聲,而是一個女人的哭聲。那哭聲聽起來特別的滲人,本來就很冷的衆人,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更冷了。這些人甚至都能夠想象出來,發出這個哭聲的那個女人就如同剛纔小孩兒描述的那般披頭散髮滿臉是血。
哭聲一直在持續,衆人的心理防線也在持續的經受着考驗。終於,有幾個人崩潰了,站起來就準備往外衝。幸虧那幾個警察素質比較好,及時把那幾個人給扔了回來。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也讓幾個警察有些難辦,剩下所有人都開始圍攻他們,從四面八方往外跑,他們幾個來來回回的把快要出去的人給扔了回來,甚至直接動手打。
這些人包括幾個警察身上的傷就是那個時候打出來的。就在幾個警察累到筋疲力盡的時候,看到有人已經快要踏出那個圈子,無奈之下拔出手槍直接打在了那個人的胳膊上。就這一聲槍響,哭聲停止了,周圍所有的人也停止了動作,那個人再也不敢往外走半步。幾個警察上前,直接把中彈的那個人給拖了回來。
槍響聲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外面的哭聲再次響起,但是現在衆人都不敢再有絲毫的異動。那幾個警察是真的敢開槍的,在這裡被打死估計就白打死了,以前出事兒的車輛裡那些人不一個都沒找到嗎?
現在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裡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真的衝出去那麼立刻就有可能被這幾個警察開槍給打死。看到衆人安靜的坐在這裡,幾個警察才略微鬆了一口氣,但是警察也是人,外面的悽慘哭聲他們也是聽得到的,只能夠硬着頭皮硬頂着,還得防備着眼前這些人跑出去。
聽到這些的時候,我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幸虧幾個警察沒有把這些人給放出去,如果真出去的話,這些人很有可能就已經跟前面那些出事車輛中的人一樣了。
我讓警察隊長給他們講解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和要做的事情,自己過去把陣法撤掉。就想警察隊長給他們說的時候,那些佈置陣法的符已經被我拿到了手中。而警察隊長女兒給他串手鍊的那些珠子,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堆粉末,只有一兩個還能夠依稀辨認出形狀。
看樣子剛纔那鬼物根本就不
止一個,而且還對這陣法發起了衝擊,之前萬一那幾個警察不夠決絕沒敢開槍的話,那麼這些人估計早就死在那些鬼物的手中了。我並沒有把這些東西告訴那些人,現在告訴他們的話只會引起他們更加的恐慌。
讓幾個警察押犯人一般的帶着那些人走,我把警察隊長留到了最後,把剛纔珠子的事情給他說了,畢竟那手鍊可是他女兒送給他的禮物。
沒想到警察隊長看到那堆粉末竟然笑着對我說道:“那手鍊沒想到還真救下了不少人啊,回去給女兒說,女兒肯定會非常高興的。”
到了車轍印的那邊,警察隊長掉下去時候的那個洞口還在,那些人看見這個黑漆漆的洞口不敢往下走,甚至連那幾個警察的目光都隨同那些人的目光看向了我們這邊。看到他們的目光,警察對着直接領頭就朝着那邊走了過去。緊接着,就是其他幾個警察,然後是其他那些人,我是最後下午的。畢竟上面的情況不太明朗,而且說不定還會遇見鬼物,我在上面也能夠拖延一些時間,確保所有人都下去。
當所有人都進入洞口之後,我也開始第二次從洞口往下爬。到達下面的時候,那個麪包車司機尤其激動,他看見了自己那輛車就停在旁邊。這輛車可是他的飯碗,之前純粹是活下去的信念支撐着他,而現在看見這輛車之後,那種信念更是加深了不少。
“所有人都上車,小張,小王,你們倆上那輛麪包車。”警察隊長見所有人都下來之後,就開始指揮着這些人。不過除了他的手下小張跟小王之外,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這邊。畢竟我這個“道士”在這種環境中,還是比警察更加管用的。
“大家都聽劉隊的,那邊的人過來倆。”我話說完之後,那邊“蹭蹭蹭”的幾乎除了司機之外全部都過來了,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我在後面的這輛警車上。無奈之下,只能夠隨意的挑了兩個人過來。
挑完人之後我並沒有着急讓他們上車,而是在車上畫了不少的驅鬼圖案,貼了很多的鎮鬼符。把拍魂尺遞給了上面包車其中的一個警察,危急時刻可能會起一些作用,而黑色的小藥丸也拿出來一部分,給另外一個警察,那邊一旦出現眩暈活着其他狀態,就讓他趕緊給衆人服下。
做完這一切之後,又在後面的這趟警車上也坐了一遍,才吩咐衆人上車。接下來就是我們命運的抉擇時刻,當然主動權並不在我們的手中。這又是一場豪賭,賭贏了這些人都能夠獲救,賭輸了,我就會跟他們一起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車上的氣氛也越來越壓抑。被喊到警車上的兩個人不停的說着亂七八糟的話,估計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在聊啥,只是用說話來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而警察隊長那邊,則是不停的擡起手腕看錶,來確定有沒有到預期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