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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想想也是,就說:“還好我們蕙兒還有這個郡主的頭銜。我們蕙兒的郡主府都已經修建好了,就是內部的裝飾都弄好了,還有僕人們我也調教好了,放在郡主府裡當差看房子呢,將來隨時能住進去。還離我們這麼近便,後門都相連着。將來蕙兒回孃家可是方便。”
陳遠恆說:“你以爲近嗎?以我們蕙兒的性子來看,說不定她不喜歡待在京城呢,她說不定會和崇義去南洋呢,你也看了她在南洋慶春城的城主府,那個叫美輪美奐啊,就是皇宮都沒有她那裡好啊。在那裡,她就是土皇帝,她肯回到京城做一個普通的貴婦,每天就是喝茶,賞花,勾心鬥角?”
白氏一想也是,苦笑一下說:“你說,她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心那麼野啊?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將來蕙兒應該能把自己的事情都安排好。只是,這個崇義還在西北戰場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等到他們回來了,才能成親啊。”
陳遠恆說:“我雖然不管着兵部,但是,也聽到風聲,皇上最近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都是用藥養着呢,皇上已經想讓西北軍班師回京了。大概就是明年,就能回來了。我們先不管那些,要先給蕙兒的嫁妝準備好了。”
白氏笑着說:“這個還用老爺說嗎?我早就在準備了。我們這樣的人家,哪個不是女兒一出生就開始攢嫁妝的。有些東西,不是有錢就能買的。不過。以前,蕙兒小的時候,我們沒有那麼多的財力準備太好的東西,現在可是不一樣。現在我們有錢,有權,和大楚各地都做生意,各個族地的特產,海外的特產,哪一樣是我們買不到的?我這幾年一直都在準備,將來一定給蕙兒的嫁妝弄成十里紅妝才行。唉。其實。我們就是一點嫁妝都不備,她的嫁妝也是大楚最好的了,就是公主也比不過。哪個女兒家出嫁,能有一座城市作爲陪嫁的?”
陳遠恆一提起自己的女兒來就高興的合不攏嘴巴說:“夫人。你這回可是錯了。你沒聽到文蕙準備再建兩個城市嗎?一個在棉蘭老島。一個在香料羣島。將來等到文蕙出嫁的時候。就是三個城市作爲陪嫁啊。”
白氏笑了說:“我們蕙兒是郡主,還是三個城市的城主,正一品的官職。陪嫁豐厚,孃家背景也好,將來看忠義公夫人那個女人怎麼敢對付我們蕙兒。”
陳遠恆說:“他們西北軍多,我們俊兒,麟兒的護衛軍人數也不少啊?我們可是掌握了半個倭國了,將來他們趙家要是敢欺負我們蕙兒,我們就是打仗也打得過他們。”
白氏笑的不行了說:“還要爲了這個打仗嗎?”
陳遠恆一本正經的說:“要是真的有這麼一天,不說我要打仗了,她的兩個哥哥都要打仗了。”
白氏笑的花枝亂顫,儀容都端不住了。
柳敬原剛剛交待完公事,回到家中,明珠還在帶着人歸置東西,好久沒有見到兒女了,柳敬原趕緊和明珠去上房見過了父母親,和孩子親近一下呢,下人就來報,說,太子召見。
柳敬原忙換了衣服匆匆的去了東宮。
現在的東宮十分的整肅,不得不說,白良娣和陳太子妃都是能人,把太子的東宮管理的很好。這些世家女鬥爭起來很兇狠,可是論起管家的本事來也是個頂個的強。
柳敬原一邊走一邊想着。就看明珠就知道了,跟着知書達理的生母胡氏一直都被欺負,可是跟着世家出身的白氏,學了一身的管家好本領。不但把自己家裡管理的好好的,還把自己家的生意管理的翻了十倍都不止。這下子父母親都過上了好日子。本來自己的母親就不善於管理家務,整日爲了這個頭疼。現在什麼都不用管,兒媳婦給管的好好的,日常供養比自己親自管家的時候還供養的好。她現在只是負責管着孫子們就好了。
父親呢,雖然一直都在打理家族的茶葉生意,可是他本性是個閒散的人,喜歡遊山玩水,喜歡和朋友喝茶消遣,爲了那個生意也不能過上隨性的生活。現在好了,都交給兒媳婦管理,他整天帶着小廝,和一棒子朋友遊山玩水,喝茶聊天,過得不知道有多麼愜意。尤其是孫子,孫女出生,更是讓父親過上了含飴弄孫的日子,父親常說這是神仙生活啊。
柳敬原還在想着,已經到了太子的書房。這個其實是個太子日常起居的偏殿,被太子改造成議事的地方。
柳敬原一進門已經看到了太子端坐着,柳敬原忙拜倒行禮。劉演還是那副微微笑着的樣子,絕世容顏上因爲長期處於高位形成了一種威嚴,看起來如同風霜在鬆,凌冽不失華美。劉演笑着說:“我們是兄弟,沒有人的時候,都說了,不要行大禮了。你趕緊坐吧。我等着聽你說南洋的狀況呢?”
柳敬原不敢怠慢忙做下來,說:“太子殿下雖然是寵信我,可是這禮還是不能廢的。我這一次去南洋,真是開拓了眼界。”
劉演很感興趣說:“說來聽聽?嗯,一般的就不要說了。我早就聽文麟,陳遠恆大人都說過了。你就說點不一樣的吧?”
柳敬原想了一下說:“大致的情形想來太子殿下已經都知道了。我就說說我的一點感受吧。我到了慶春城,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城市太有生氣了。街道秩序井然,人們都形色匆匆,做生意的,買東西,賣東西的人特別的多。感覺怎麼比京城還要繁華。京城有的東西,那裡基本上都有,京城沒有的東西那也都有。百姓們日常的生活就是圍繞着一個錢字在轉。要不就是想着怎麼賺錢,要不就是想着怎麼花錢。那裡的商業真是太發達了。我問了文蕙,她的城市,投資不大,可是錢轉的特別快,每流動一圈,她的城主府就收回來一部分成本,這樣下來,她已經又贊夠了錢財,準備投資建設第二個,第三個城市了。”
劉演說:“嗯,這個我倒是知道。父皇都給她的那兩個城市都給賜了名字了。文蕙真的是能幹,世家女能幹,這個我是深深的知道的。可是像文蕙這麼能幹的還真的是不多。對了,你見到文蕙,她,嗯,她怎麼樣了?”
對於陳文蕙,劉演心中總是覺得有些異樣。當然,當年的愛慕早就不存在了,那都是年少輕狂時候的情誼,被文蕙拒絕了之後,他這些年,妾,妃的也沒有少女人,孩子都生了好幾個了。這些女人中,有比文蕙漂亮的,有像文蕙一樣能幹的,有擅長才藝的,有柔情似水的,真是春蘭秋菊,什麼樣的美人都有。可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劉演心裡對陳文蕙始終有些異樣的感情,已經不是愛慕之情了,只是有些不一樣,劉演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情懷。
柳敬原對於這個問題卻是早就想過的,他立刻就說:“文蕙長的很高,比明珠還高一些,看起來長身玉立的,已經是個美人了。”
劉演頓時心中又嚮往了起來。
柳敬原裝作沒有看到劉演眸子裡的熱切,接着說:“可是,文蕙可不是一般的美女,她身上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氣質。應該是自信,是驕傲,她不像是個美女,到是真的像是個英明果斷的女英豪。本來她也是城主,又是南洋總管,位高權重,這個性子嗎?嘿嘿,就不是很好了。”
劉演心裡的美女形象立刻化成了一個女皇帝的形象,劉演頓時清醒了,他喜歡女人,喜歡各種各樣的女人,但是不喜歡女強人。
柳敬原接着說:“文蕙的心可是很野的,她不但管理着慶春城,現在又要建設新城,她對於那些土著的手段可是殘忍的。我去慶春城的時候,親眼看到城牆上掛着一溜兒土著的風乾的人頭,她每天就在那些人頭下出入,一點異樣都沒有。唉,這樣的女人啊,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雖然都是陳三夫人教導出來的。我還是覺得我的明珠好。能幹,又柔情似水。哪裡像文蕙啊,要是娶了她啊,那可就慘了。”
劉演心中文蕙的形象從女強人又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女強盜形象,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柳敬原心中偷笑說:“她一點都不像個女孩子,對於心中的愛恨,都不隱瞞,當着我們的面就吩咐下人給崇義準備東西。我這才知道,她一年四季都給崇義送東西過去,從武器盔甲,到吃用的東西,還有一些珍貴的藥材。崇義真的是幸運啊。找了個這麼有錢的姑娘。不過,文蕙的管束也很嚴格,崇義身邊聽說連個丫鬟都不許用的。現在崇義在鐵壁關住着,文蕙在鐵壁關也開了酒樓,就是就近監視崇義的意思了。可憐的崇義,以後不用說,大楚第一妻管嚴的稱號是板上釘釘了。”
這麼好的笑話,劉演也笑了,但是,那個笑容沒有到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