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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蕙不由得十分驚訝,這個人還是認識自己的?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放下捂住口鼻的袖子,擡眼一看,這一看,這個場景真是嚇人,自己這一方的護衛有頭髮散落的,身上受傷的,還有正在給隊員們包紮傷口的,也有一些人在幫着對方的人剝狼皮。
這一看剝狼皮的景象,陳文蕙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吐了出來。
跟着陳文蕙出門的是秋碧,她趕緊扶住陳文蕙,伸手輕輕的拍着陳文蕙,拍着拍着,秋碧也看到了剝狼皮的景象,不由得也吐了,花明娟看了,不由得笑了,真是孩子,這個樣子怎麼照顧主子啊?她趕緊過去服侍文蕙。
這個時候,一陣風一樣的,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她們的面前,只見這個人熱心的說:“蕙兒,蕙兒,你怎麼樣了?秋碧,你怎麼也吐了,這個樣子怎麼能照顧好姑娘呢?”
陳文蕙雖然吐的天昏地暗的,這兩句話卻聽的清清楚楚,自然更加奇怪了,怎麼這個救了她們的人,不但認識她,還認識秋碧呢?
秋碧聽到叫她的名字,不由得擡起了頭來。文蕙這個時候也擡起頭來,只見一個英俊硬朗的漢子樣子出現在她的面前,這個漢子約有一米八多,五官如同雕刻的一樣,和陳文蕙平日裡見到的那些白面書生不一樣,這個男人有着滄桑感,還有些憂鬱,但是,毫無疑問的,他是很帥氣的,確切的說是有些酷。這個樣子一下子讓看慣了哥哥們那種貴氣英俊的公子哥兒,還有劉演那種絕世美男型的文蕙感覺不一般。
只是這個有些酷的男人眼睛裡閃爍着火熱的光芒,有些刺文蕙的眼睛,文蕙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身邊的秋碧卻驚奇的叫到:“趙公子?”
陳文蕙奇怪了,怎麼自己的貼身丫鬟秋碧認識他?爲什麼自己的丫鬟認識他,自己卻不認識他?等等,他叫什麼?趙公子?哪個趙公子?天啊。陳文蕙這才從這個英俊硬朗的臉上看到熟悉的影子,是的,是趙崇義,天啊。真是丟臉,怎麼會認不出來?
陳文蕙的臉破天荒的紅了起來。
趙崇義以爲自己是在做夢,本來是很不情願的陪着嫂子,日夜兼程的往京城趕路。他嫂子很着急,因爲家裡嫡母病了,大妹妹去世了,二妹妹進宮了,只剩下三妹妹和小弟弟了,嫂子能不着急嗎?而且,二妹妹年紀小。從小兒又是嬌養慣了的,這沒有人提點着,進了宮還不是惹禍去嗎?所以,出身大家族的嫂子很是着急,不停的催他趕路。其實。趙崇義一點也不着急,他和嫡母的關係向來不好,和三個妹妹也只是一般,倒是和大哥關係好些,弟弟嗎?年齡太小了,他也沒有關注過他,因此。這京城的人都是他不感興趣的,因此對於趕路沒有什麼興趣。但是,嫂子對他很好,既然嫂子催促着趕路,那還是儘快的趕路吧。
這眼看就要到京城了,嫂子更是心急。催着走,他只有帶着人走夜路了。好在他帶着的人都是戰場上身經百戰的老兵了,都是好手,走這麼點路,碰上一些野獸不算什麼。因此,也就走夜路了。沒有想到,碰上有人被狼羣包圍了,這肯定是要救的,在西北戰場上,不管是遇到那個帳下的人,只要是需要救命的,都會毫不猶豫的救的,這是基本的素質。因此,那些老兵,沒有等他下令就開始救人了。他這一方都是精兵,而且人數衆多,一會兒就把狼羣滅了。這也好,匆忙間沒有給弟兄們準備禮物,大家夥兒離開家也有很長時間了,這正好回家看看,還能捎上幾張皮子當禮物,因此大家就很開心的剝狼皮了,還有些人想着家裡的孩子,把狼牙也給敲了,準備回家給孩子串上,戴在手上玩。
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原來他救的人都在保護一輛馬車,想來是主人了,那輛馬車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又大又舒適那種。想來是京城中的官宦,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趙崇義正要去問一下,這個時候,馬車的簾子開了,先是伸出一個玉手,然後,一張時常出現在他的夢境中的容顏突然就這麼出現了。
趙崇義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什麼感覺,總之就是很歡喜,很驚訝,很是意外。想着回京城,他就想着文蕙了。他從柳敬原的信裡面知道了,陳文蕙現在也在京城裡,陳遠恆升官了,陳文蕙這幾年做的這幾件事情,他雖然遠在西北,但是通過劉演和柳敬原他知道的很清楚。他時常在想,不愧是他喜歡的女子,果然是個從衆的,永遠那麼聰慧永遠那麼與衆不同。
但是趙崇義也知道,那個女孩子心裡面沒有他,曾經無數次,他想着要怎麼好她相遇,他想着一定要在西北立功,戴着滿身的榮耀給她看,希望得到她的注目,可是沒有一次他會想到他們居然這麼相遇了。
在一個夜裡,在這樣一個山林裡,在滿地的血與火中,在腥味撲鼻的剝狼皮中,他們相遇了。她比以前長大了許多,眉眼間多了精緻,少了稚嫩,活脫脫就是一個仙子。當然這個仙子現在有些狼狽,正在那裡吐呢。
看到她的吐的樣子,他的心一下子揪緊了,原來他還是這麼在乎她。
沒有細想,他立刻來到她的身邊,下意識的要保護她,這麼一來,她驚訝的看着他,明媚的大眼睛裡滿是疑惑,他的心立刻就涼了,天啊,她居然不認識他,這是多麼讓人心碎的事情,相見不相識啊,虧得他在西北的日日夜夜裡都在思念着她,她居然沒有認出來他,在這麼近的距離內。後來,她的丫鬟倒是認出了他。看吧,這個自己喜歡的人兒,居然還沒有丫鬟熟悉他,記得他。
聽到丫鬟的聲音,她終於想起來他了,可是她這是什麼表情?
陳文蕙笑逐顏開:“義哥,真的是你嗎?你可是變了很多,我都認不出你來了。你不是在西北打仗嗎?怎麼在這裡出現呢?還剛好救了我們?”
趙崇義都有殺人的衝動了,這個沒有良心的人,他可是日夜都思念着她,現在還剛好救了她,可是她呢,這麼沒心沒肺的說,認不出來他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趙崇義說:“你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個地方?多麼危險啊?要是我沒有出現呢?說不定你就被這些狼羣給傷了。”
不對,他不應該痛斥她嗎?怎麼衝出嘴巴的話,卻透着關心,透着殷切呢?趙崇義吃驚的瞪着眼睛,怎麼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陳文蕙嘻嘻一笑說:“還好義哥你出現了,你身邊這些人真是好手啊,要不是你們,我和我的護衛們都要危險了。都是我不好,非要找個時候趕回京城去。總是想着京城附近不會有山賊的,把野獸這回事給忘記了。我是拜了大楚第一畫師仇大師學畫畫,他家就住在找個山林附近,我回家晚了,本來,師傅,師母都留我住下,明天再回去的,可是我惦記着京城的事情,非要回去,這不,就遇到這些狼羣了,真是想想都後怕。”
她還是這麼特立獨行,這剛剛脫離危險就這麼笑嘻嘻的站在這一片狼藉中,真是這滿地狼藉因爲她的笑容,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想像變得聖潔了,變得親切了,真是怪事。
趙崇義說:“你原來還知道什麼叫做怕啊?我原來以爲敢於走南闖北,連夷洲島都能去的陳姑娘不怕這小小的野獸呢?”
怎麼回事,趙崇義說完之後,再次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怎麼這些話是從自己的嘴巴里面說出來的嗎?怎麼酸酸的,怎麼像是從一個怨婦嘴巴里說出來的話一樣。趙崇義不小心瞄了一眼,他身邊的親兵,只見這些和他親如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的部下果然都在用奇異的眼光看着自己。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陳文蕙卻毫不在意說:“哎呀還說呢,我這一回是大意了,要是我今天不是隻帶上這麼一點人手的話,也不會這麼狼狽,不過,我是吉人天相,這不,上天就派你剛好趕到救我嗎?”
趙崇義一陣無語:“那是我趕上了,要是我沒有趕上呢?你準備怎麼樣,親自和狼羣搏殺嗎?”
陳文蕙說:“應該不會把,這些狼看起來真是可怕,眼睛都是綠油油的呢。”
趙崇義一撇嘴巴說:“這些狼算什麼?都是山林裡的土狼,你是沒有見過草原上的狼,那纔是真的狼羣呢?他們可以像行軍打仗一樣,懂得佈陣,懂得用計,懂得配合,而且,他們的體格也比這些狼崽子們大許多。那些狼我們都對付了,比草原狼還兇狠的蠻族人我們都把他們打敗了,這些山林的小狼崽子們算什麼啊?”
陳文蕙想到前世看的那本書上面好像也是這麼說的,不由得有些神往,那個草原是什麼樣子的啊?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女人的聲音:“二弟認識這位姑娘啊,別盡在這裡站着說話了,還是到馬車裡吧,我們還等着趕路呢。”
ps:
看出來什麼沒有啊?
今天陪兒子上公開課,真是要累死了。老師們辛苦了,家長更加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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