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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蕙噗嗤一笑說:“我又不是神仙,哪裡知道女王手裡正好有這個東西。”
趙崇義頓時疑惑了說:“我看你和女王脣槍舌劍的,你一直都佔上風,女王被你逼的沒有辦法,才把星石拿出來。難道你竟然不是因爲事先知道,所以這麼有底氣?”
陳文蕙說:“我是真的不知道。只是,我想,這世間的事情,都有一定的道理,有毒藥就有解藥。天地萬物都是相剋相生的。既然有情人蠱這種毒,通常在這種毒旁邊都會有它的解藥。雖然普遍的解毒方法是男女合體,讓雌蠱和雄蠱相合就消除毒性了。可是,這並不是解毒,這是順應毒性。那它一定有特殊的解毒方法。”
說到這裡,其實陳文蕙是想到了前世看過的一本書。那本書裡,英俊的男主中了情花的毒,沒有了解藥,最後,還是在情花的根上發現了斷腸草,這種毒藥,而斷腸草居然能解情花的毒。陳文蕙就是因爲想到了這裡,才大着膽子賭一把的。哪裡想到,還真的賭對了。
趙崇義點點頭。
陳文蕙接着說“這種毒是藤族特有的。之前秦人商行的大管事,還有我們的大夫都和我說過,其實這個毒很稀有,如果不是拉姆的身份特殊,她也弄不來這個情人蠱。我就想了,既然藤族有這個情人蠱的毒,就已經有解毒的方法。要不怎麼敢隨便放着呢?黑家雖然也研究過情人蠱,知道許多情人蠱的情況,但是苦於一直沒有大量的情人蠱作爲研究對象,所以,沒有找到解毒的方法。可是,一直都有情人蠱的藤族呢?我可不相信,幾百年下來,甚至是千年下來,藤族還找不到解毒的法子?”
趙崇義說:“所以,你判斷。解毒的東西,應該在女王手裡。”
陳文蕙說到這裡,目光轉冷:“女王真的是個合格的政客,居然看着女兒受辱。捱打,一直堅持到了最後才把解毒之物拿出來。而且,還不是因爲我威脅她女兒的性命,而是我要用戰爭威脅他們。她才就範的。可見,在她的心裡。她的南疆確實是比女兒重要很多。”
趙崇義也冷然道:“這就是權力,這也是所謂的心有萬民吧。”
陳文蕙知道趙崇義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忙把話題轉換說:“不管怎麼說,我們是賭贏了。不但得到了寶藏,還賺了一些錢,雖然這些錢我們不放在心上。但是也算是收穫。還有我們得到了這個星石,還真是讓我滿意。”
趙崇義聽了也笑起來。
他想了一下說:“你沒有提貿易的事情,是不是不打算和南疆做貿易了?”
陳文蕙說:“可以做,也可以不做。女王這種性子,我還真是不想和她打交道。而且。經過這個事情,拉姆應該很恨我們,還能對我們好嗎?所以,我不想和他們交易了。不過,這也說不定,我們的主要矛盾就是我們兩個的身份。要是我們走了,換成我們的族人,或者是我們的下屬來貿易,他們說不定也不爲難,畢竟。他們也害怕真的發生了戰爭。”
趙崇義說:“其實,剛剛我們都是嚇唬他們的。大楚和小陳家,這幾年都沒有力量南下。不過,登上幾年。南疆還能保住嗎?”
陳文蕙說:“其實,南疆的戰力真的不夠看。能和蠻族比嗎?蠻族都被大楚給打敗了,南疆算什麼?以前,南疆能這麼逍遙自在的,是因爲大楚一直都被蠻族牽扯了精力,現在蠻族的威脅已經不存在了。我們今後幾年要是能把北疆穩固了。大楚無後顧之憂。不用我們小陳家幫忙,他們自己就能把南疆拿下。”
趙崇義說:“這就是女王想要貿易的原因了。她想借着這個機會發展壯大。可惜啊,哎,我也不想說什麼了。”
陳文蕙說:“其實,我們小陳家的根基還不穩固,我也不希望大楚現在這麼輕鬆的南下,並且輕鬆的收服南疆。那樣,沒有受到損失的大楚,下一個就要對付世家們了。”
這話一說,趙崇義也是一凜。
以前他可以不在乎。可是,現在世家裡面有一個是她的妻子孃家。他自己還要和文蕙一起建立一個新的世家,趙家。那他還能無動於衷嗎?
陳文蕙說:“所以,從這個角度上說,我們還是應該和南疆貿易的,這樣讓南疆趁着這個機會發展壯大。我們也多賺一點錢。這樣將來雖然南疆還是會被大楚消滅,但是,它也能把大楚帶到戰爭的深淵,消耗大楚的實力。讓大楚短期內不敢對我們這些世家動手。等到大楚再次恢復元氣的時候,我們已經壯大了,大楚也不敢輕易試探我們的鋒芒。”
趙崇義不得不承認,陳文蕙分析的很對。他說:“那我們豈不是還是要和南疆貿易?”
陳文蕙皺起來眉頭說:“這個我還要想想,算了,那是以後的事情了。我們眼下先要想想我們離開的事情。”
趙崇義心裡一凜,確實,他們還沒有脫離危險呢。趙崇義叫了門口的幾個護衛隊長過來,一起商量起來。
這邊隔壁女王和白族族長正在安慰還在哭泣的拉姆。
拉姆一邊哭一邊說:“父親,母親,這讓我以後還怎麼見人?今天這麼多人都看了我的身體。這還不說,我的一嘴牙,這可怎麼辦?”
女王安慰了半天,看女兒還是這樣,不由得有些心煩,沉聲說:“這都是因爲什麼?還不是你不聽我的話?我早就告訴你他們夫妻的身份了。他們身份高貴,有權有勢,也就算了。最是重要的是那個文蕙郡主。她可是小陳家的人。小陳家最出名的是什麼?第一是有錢。第二是小陳家是沒有妾的存在的。”
“你看小陳家的家主,陳遠恆大人,權傾朝野,可是,一直都守着一個夫人過日子。幾個子女都是夫人所生,連個通房小妾都沒有。他也算了。他的兩個兒子,都是封疆大吏,大兒子新光城的城主,現在有夷洲島,倭國兩片領土,財富,手下的精兵良將,管轄的地域,比我還厲害。可是,你看看人家,只有一個夫人,之前,夫人多年不生,也沒有納妾。還有老二,天水城的城主,他現在也是幾個城市的城主,夫人也沒有生,可是,不也一個通房小妾都沒有?”
“他們家對於自己的兒子都是管教這麼嚴格,會讓女婿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你還要黏上去,不是找死嗎?”
拉姆一邊哭一邊說:“這些我都知道。以前我還有非分之想。可是,母親告訴我他們的身份之後,我就知道沒有希望了。所以,我就想着,能有一夕之歡也算是留個紀念,將來不至於後悔。哪裡知道,他們夫妻心狠手辣,這麼對待我們。還害的父母跟着我受辱。”
女王嘆了一口氣,自己何嘗不是也算錯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又心疼女兒了,安慰了幾句。
白族族長和她夫妻這麼多年,最是瞭解她。看她安慰女兒都是心不在焉,忙問:“你可是擔心一會兒他們會不會離開之後還對我們不利?”
女王嘆息一聲說:“只要我們安安穩穩的送他們離開。想來,他們也不會爲難我們。只是,我擔心以後。要是他們夫妻記恨我們,從此不和我們貿易。我們就錯過了這一次的發展機會。將來,等到大楚內部穩定之後,我們拿什麼面對大楚的兵鋒?”
白族族長說:“他們不是答應了,以後還會繼續和我們貿易嗎?”
女王說:“他們要是還對我們有氣,也可以派人來貿易,但是隻派大貓小貓三兩隻過來,你能說她背信棄義?”
白族族長一想也是。
女王說:“我在頭疼,如何能哄的他們回心轉意,對我們消除仇恨。”
聽了這個話,白族族長也低頭想了起來。
拉姆不願意了,她說:“父親,母親,他們這樣對待我,還這樣侮辱我們,我們還要上趕着巴結他們?”
女王臉色一沉說:“我教導你的,你都忘記了?你是南疆的公主,是藤族和白族未來的族長。你從小受到供養,你早就不是你自己了。你是要將來奉獻給南疆百夷人的統治的。在大義面前,個人的一些榮辱算什麼?”
拉姆一聽啞然,只是心裡還憤憤不平,卻不敢出聲。今天這禍都是她闖的,母親不責罰她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哪裡還敢說出來?
這個時候,白族族長突然說:“不如我們派個人質給他們。這樣和他們朝夕相處,哄的他們開心了,自然能消除仇恨,不是能和我們正常貿易了嗎?”
女王說:“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們派的人可以說是跟着他們一起去大楚,看着大楚商隊出發,跟着大楚的商隊一起來南疆,好方便照顧。這樣也算是協議的一部分。顯出我們的誠意,他們應該不會拒絕。可是,這個人選可是不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