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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軍營,聞訊而來的忠義公看着兩個兒子帶來的五花大綁的女人,陰沉的臉,說:“把這個女人帶回去,好生看管,你們兩個跟我過來。”
進了中軍大帳,忠義公讓侍衛都退下,陰沉着臉坐下,問:“怎麼回事?崇義,你怎麼又把那個女人救下來了?不是真的憐香惜玉了吧?”
趙崇禮恨恨的說:“你早不憐香惜玉,晚不憐香惜玉,現在才這樣,反反覆覆的?”
趙崇義苦笑一下說:“我怎麼會對那個女人憐香惜玉,只是覺得這個事情太過於順利了,有些奇怪。還有,以前,我還真的沒有仔細看過那個女人的長相,今天,她被大哥追殺,我無意中看到了她的長相,我覺得很眼熟,請父親也能看一下。”
這下子不但忠義公奇怪了,趙崇禮也奇怪起來,問:“怎麼眼熟了?像誰?還要父親親自去看?還有,這事情順利了不好嗎?你幹嘛一定要生出來波折,你沒有看到今天圍觀的人羣中還有慶和樓的掌櫃也在嗎?我敢打賭,這個消息,已經出了鐵壁關了,不日就能到達京城,很快就能到達萬里之外的呂宋島,看你怎麼辦?”
趙崇義臉色白了一白,說:“我相信文蕙會信任我的。”
趙崇禮嗤之以鼻說:“信任,別的事情還能信任,可是這種事情,哪個女人能保持理智?哪個女人會不妒忌?妒忌的女人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趙崇義的臉色更白了。大哥說的很是,這個事情。不就是因爲嫡母的妒忌心引起的?嫡母那麼大年紀了,還妒忌心這麼強,整出來這麼多事情來,那文蕙呢?會做出來什麼事情,小陳家可是容不下這樣的事情的。那是大楚聞名的,沒有姨娘的家庭啊。就算是文蕙信任自己,可是小陳家信任自己嗎?陳遠恆和白氏能信任自己嗎?自己那兩個未來的大舅哥,能放過自己?想想都頭疼。
忠義公看着爭吵的兩個兒子,說:“好了,崇義。你覺得哪裡不對?”
趙崇義看看趙崇禮說:“我只是覺得這個事情太順利了。這個女人用那麼低劣的手段。和我牽上聯繫,要是當時我一個沒有把握住,爲了怕被文蕙誤會,說不定我早就親手殺了她了。這不是太簡單了?文蕙就算是誤會我。我都親手把那個弄雪殺了。還能妒忌嗎?還能誤會嗎?這不是不能阻撓我的婚事?所以。剛纔,我看到大哥這麼輕易的就能殺了弄雪,我就覺得這個事情太古怪了。簡直就不是阻撓我的婚事。簡直就是爲了讓弄雪死才設下的這個局。”
忠義公皺起來眉頭。
趙崇義說:“其實,前幾天,要不是大哥攔着我,要我稍安勿躁,等父親去查真相,查幕後黑手,我早就一劍把那個造謠生事的弄雪給殺了。那就不會謠言四起,更不會阻撓我的婚事了,文蕙也不會誤會我。還有,父親手下的暗部雖然厲害,可是這才幾天的時間,就把一切查的清楚,這不是太容易了嗎?那個幕後的人,辛苦把這個弄雪養大,教導才藝,就是爲了一送到青樓,就被我殺死的嗎?這也太古怪了?”
趙崇義是深深知道自己的那個嫡母的,從小到大,她一次次的對自己出手,要是都是這麼簡單,那早就被父親厭惡,甚至是休了她的可能都有。可是,她每一次做的都是天衣無縫的,每一次都是看起來是她的道理,是她賢良大度,是她關心庶子,偏偏受傷害的還是他。沒有法子,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長大一些,就天天賴在朋友家裡,嫡母沒有法子,才能讓他平安到今天。還有,父親要來西北打蠻族。爲什麼一定要把他帶在身邊,一方面是爲了給他找一條出路,其實更重要的是爲了不要讓嫡母有機會害他。可見,嫡母的手段,就是父親,有時候,也防不勝防,只有帶着他遠離京城,躲到這個軍營裡面才安全。在父親的眼裡,只怕覺得那些蠻族都沒有嫡母可怕。
這樣的嫡母,怎麼可能用這麼簡單的法子,這麼簡單粗暴的破壞他的婚事?其實,要是恨他,多的是法子對付他。就算是他娶了文蕙,文蕙的身份再怎麼高貴,再怎麼有錢,再怎麼有權,哪怕是公主,也要孝敬婆婆。婆婆管教媳婦是天經地義,就是皇上都不能插手。將來就算是嫡母想折磨文蕙,他都不一定有法子,唯有像現在這樣躲出去,兩個人一起去南洋文蕙的城市住着算了。沒看到陳遠恆大人,那麼聰明精明的人,不是也一直受到嫡母的迫害,沒有法子,只能想辦法脫離家庭,分支出去嗎?這個天下還是孝道的天下,婆婆對於媳婦那就是天。嫡母沒有必要爲了破壞他的婚事這麼簡單的派這個弄雪這麼簡單的招數對待她。而且,這也沒有成功,這麼輕易的就能把弄雪抓起來,剛纔要不是他阻擋一下,此刻,弄雪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忠義公點頭說:“是,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太順利了。其實,暗部只是查到弄雪是怎麼來到鐵壁關的,弄雪的家在哪裡,家裡有什麼人都沒有去查。”
趙崇禮想到這個幕後黑手就是自己的母親,不由得臉色也不好看了,心裡暗暗想,也許崇義說的是對的,自己的母親自己還不瞭解嗎?怎麼會弄這麼簡單的法子對付崇義?自己的母親對於那些後院的小妾們都是手段迭出,層出不窮,在京城裡和那些貴婦人們打交道,都是長十二個心眼的,比起來行軍打仗來,還要多陰謀詭計,怎麼會用這麼簡單,直白的手法呢?想想,自己也覺得有些古怪。估計,崇義也是這麼想的,只是礙於自己的面子,不好直接說出來而已。
忠義公頓了一下說:“那你爲什麼又要我去看看那個女子呢?”
趙崇義臉色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半響說:“我說不上來,父親還是親自看看吧。看着那個女孩子,很古怪。”
忠義公明白,這古怪絕對不是男女之間的一見鍾情,一定是另外有緣故。這樣一想,忠義公就說:“崇禮,你去把那個女子帶來。”
趙崇禮忙出去,不一會兒,弄雪被五花大綁的帶了來。在軍營裡面,這些粗魯的士兵纔不會憐香惜玉的。
此刻弄雪看起來狼狽的厲害,渾身發抖,她只知道,如果按照主人的教導,和趙崇義扯上關係,就能成爲趙崇義的小妾,那就能一輩子擺脫貧困,也不用再在青樓裡忍受那些粗俗的臭男人。聽說,還能跟着一起去京城,住進忠義公府邸,那是怎麼樣的榮華富貴啊。想想就覺得很讓人高興。而且,趙崇義是個那麼英俊年輕的帥哥,這是多麼完美的事情啊。
可是,事情的發展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怎麼自己就差一點被殺了?現在還被當成奸細,帶到了軍營,看起來這條小命是要丟在這裡了。想到這裡,弄雪已經六神無主,渾身發抖起來。
忠義公皺起來眉頭,低沉的說:“擡起頭來。”
弄雪哪裡敢擡頭。
趙崇禮沒有法子,侍衛們又都出去了,他只能硬着頭皮,上去,把弄雪的一張臉擡起來。
忠義公一眼看過去,渾身一震,虎目露出精光,半響說:“你是叫弄雪吧?家是哪裡的?”
弄雪哆哆嗦嗦的說:“奴家是弄雪,本來是哪裡的,我也不記得了,只是記得小時候家裡很窮,經常吃不上飯。後來,一個人帶着我出來了,把我送到青樓,教導我學琴,學唱歌,跳舞,後來,長大了一些,就送到這個鐵壁關了。”
看來這個女人是給拐帶的,想來也是,青樓的女孩子,多是拐賣的孩子,好人家的孩子,誰捨得把孩子送去青樓?就算是家裡吃不上飯,等着賣孩子賺錢養活。也會選擇把孩子賣到大戶人家當丫鬟,也不會送去青樓的。
這樣一來,就增加了調查的難度了,要去哪裡查她的家人呢?看來從這個姑娘這裡入手是不太可能了。只能從趙夫人這邊入手了。想來,趙夫人是知道她的身份來歷的。這樣一來,就只能回到京城再說了。暫時,這女人還要留下來。可是這樣一來,會不會讓小陳家誤會呢?這真是個棘手的事情,果然像崇義說的,這是不是這麼簡單的。自己的那個夫人,自己是明白的,怎麼會下這麼簡單的棋,這樣讓他左右將軍,纔是正常的手段。
忠義公眉頭皺起來說:“崇禮,你去把這個女人帶出去,找個地方關起來,保護好,我們將來還要帶着回京城。”
趙崇禮對於這樣的結果很是驚訝,但是習慣聽從命令的他,也不敢問原因,一把抓起來弄雪,出去了。
等到趙崇禮出去,忠義公的臉變得古怪起來,定定的看着趙崇義半響,說:“原來,你還記得你孃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