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情回頭看了一眼,站在營帳門口,卻是沒有進來的姬無雙,不由的愣了一下,指了指秦楓之後,點頭道,“要不要叫一下師兄?”
姬無雙微微的搖了搖頭,“你們忙你們的吧,我就隨便看看。”
“無情,蛭蛸末,滑石粉給我。”
秦楓連頭都沒有擡起來,目光緊面前的小火爐,如今正是秦風提煉精藥的時候,雖然器具不全,但是可以達到效果便行了。
悟情也顧不上姬無雙了,趕緊的把東西遞給秦楓,“師兄,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提煉這種小事情,我來看着便好了。”
秦楓擺了擺手,“還是我來吧,今天晚上就要行動了,不能出一絲的差錯,任何的小差錯,我們都承擔不起,時間已經不容我們再配製第二次了。”
“哦,師兄,那無雙姑娘來了。”
悟情提醒了起來,秦楓擡了一下頭,看到姬無雙站在營帳的門口,“她愛看,讓她看着吧,我現在沒有時間理會她。”
“吼……”
一聲巨響,在外面響了起來,悟情騰的就站了起來,“師兄,我去看看。”
秦楓點了點頭,“紫儀,你過來幫我打下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悟情走了,除了紫儀根本就沒有人識藥了,絳紅綾你讓她打架殺人,調皮搗亂是一把好手,要讓她幹這種細活,非得把你自己給毒氣不可。
姬無雙回過頭去,跟上了悟情的步子,她也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家都到了,只見炊事員站在了山道的中間,仰天長嘯了一聲,“洪荒,給我滾出來,今天我要手刃你這畜生。”
“怎麼回事?”姬無雙拉住姬無情詢問了起來。
姬無情焦急的跺了跺腳,“公子剛剛突破太虛勁到第五層,他現在要找洪荒報仇。”
一會兒陳思邪到了,站在對面,盯着炊事員,“臭瞎子,你不在嚷嚷了,洪荒根本就不在天門,上次你差點殺了他了,他現在下落不明,要報仇,也是我們天地門找你報仇。”
“你就謊,魔劍思邪,屠刀洪荒,你們形影不離,他怎麼可能不在天地門?”
炊事員壓根就不信這些,洪荒是天地門最精英的年輕一輩兒,他怎麼可能會不在天地門,天地門的人逃亡的時候,怎麼可能不帶上洪荒,如果洪荒不在天地門的話,他勢必要到處殺絕情宮的人報仇,但是很顯然,沒有聽說有人在到處殺絕情宮的弟子。
陳思邪哭笑不得,“你活該瞎了眼,要是洪荒在這裡,你這麼叫他,他會不出來嗎?”
炊事員想想也是,以洪荒那狂傲的性格,聽到自己如此的叫陣,洪荒明知是死也絕對不會躲藏着不冒頭的,不過這不是他放過天地門的理由,“既然洪荒不在,那麼便由你來。”
陳思邪皺起了眉頭,“想騙我過去,然後鬼谷那混蛋設了陷井活捉我麼?”
“哼,膽小如鼠,我龍頭金刀,要殺你何至於用這種下三流的手段?”
炊事員從來不給自己什麼外號,但是這一次他卻是給自己取了一個響亮的外號,人活一世,總要留下些許名聲的,龍頭金刀再差勁兒,也比瞎子好聽多了。
“哼,你說的不錯,但那又如何?”陳思邪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接陣。
“哈哈,原來天地門的人都是一羣縮頭烏龜,魔劍思邪,屠刀洪荒,我看只是浪得虛名,怎麼被我龍頭金刀的名氣給嚇壞了,魔劍思邪,連我一個瞎子都怕,我看天地門留着也只是徒遭笑話,你還不如自己從這崖上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
炊事員張狂的大笑了起來,陳思邪不敢應陣,這對於炊事員來說,吃了那麼多的苦,練到了太虛勁五層,卻是找不到泄憤的出口,心中有多憋的慌就不難從這激將之中明白了。
“思邪你且去與他一戰。”
這時候一名老傢伙緩緩的走了出來,他身着粗布麻衣,乾枯如柴的一雙手掌,卻存留着礙硬的老繭,這是練劍練出來的。
“是,太上長老。”
陳思邪應了一聲,跳到山道上來,懸崖便在腳下,陳思邪緩緩的一步一步的走來,同時一點一點的將腰間的軟劍給抽了出來。
炊事員的腦袋微微的偏了過來,耳朵瘋狂的跳動着,就像是安裝了電動馬達一般,偏頭是爲了讓自己的耳朵跟聲源處更接近一些,聽的更真切一些,有沒有用,炊事員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至少他心理上喜歡這樣聽。
“起劍。”
陳思邪長劍一抖,由下而上,向炊事員的下巴挑了過來,這還僅僅只是起劍之勢,很顯然陳思邪根本就沒有打算跟炊事員先打兩三個回合,熟悉一下對手實力,一上來便是殺招。
這一仗對於陳思邪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天地門弟子全部被困於這絕峰之上,氣勢低迷,所以需要一場讓人熱血沸騰的戰鬥,讓得天地門的弟子重拾信心,所以這一仗既然接下來了,陳思邪就不能輸,而且他也輸不起。
等到軟劍離炊事員不足一尺了,炊事員這才動了,他的動作很細微,輕輕的扭了一下自己的腰部,整個人側偏了過去,與此同時炊事員的腰後的龍頭金刀抽了出來,狠狠的斬向了軟劍。
軟劍一抖,劍風夾帶着嗚嘯之聲,改變了攻擊的方向,由下向上的挑劍,變得了橫切,狠狠的向炊事員的持刀右手切割了過去,變招不可謂不快,招式不可謂不老道。
炊事員的耳朵狂跳了幾下,手中的龍頭金刀,圍着自己的手腕旋轉了一圈,狠狠的將軟劍給磕飛。
軟劍被磕飛,陳思邪便暴退了一步,不給炊事員近身的機會,軟劍爲長兵,長兵應對龍頭金刀這把殺豬刀的短刀,自然不會給炊事員近身的機會了。
炊事員長吸了一口氣,旋轉着的龍頭金刀停了下來,炊事員的手一抖一翻,龍頭金刀落於手中,高高的斜舉過頭頂,然後緩緩的指向陳思邪,“一個回合過了,現在該我還手了。”
衆人微微一愣,從炊事員的話中不難聽出來,似乎這一個回合,炊事員是故意讓着陳思邪的,當然也有可能炊事員只不過是在用言語去增加陳思邪的心裡壓力,這只是一個常規的心理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