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昱道了晚安後,柳伊曼揮着手目送着程昱離去,這纔回轉身往別墅裡面走去。
走進客廳的走廊,柳伊曼就聽到了肖希正和肖睿撒嬌的聲音。
“睿哥,你今晚去哪了?柳伊曼今晚也不知道去哪了?偌大的別墅就留我一個人,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柳伊曼前行的腳步頓住,臉上露出了一個苦笑。
“害怕的話就搬回去住!難得回來一次就好好的陪陪爸媽。”肖睿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耐。
“睿哥,你是怎麼了?因爲柳伊曼沒有在家而不開心嗎?不過說的也是,即使你不愛她,但名義上也是你的妻子,獨守空閨了也要安守本分地呆在家裡,睿哥,你說是不是?”肖希滿臉的幸災樂禍,在一邊煽風點火道。
“明天你就搬回去。”肖睿冷冷地不容拒絕地丟下這句話,就往樓上走去。
肖希滿臉的錯愕,愣愣地看着肖睿離去的背影,還是沒能明白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
難道睿哥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對柳伊曼完全的怨恨和厭惡?
肖希臉上露出了一個深思的表情,怔忪地轉身看到柳伊曼站在她的身後,滿臉平靜無波地看着她,頓時被嚇了一跳。
“柳伊曼,你沒事站在我身後幹嘛?想嚇死我啊!”肖希一邊說着一邊拍了拍胸口,滿臉的不悅。
“如果你沒有做虧心事,也就不會被嚇到了。”柳伊曼臉上露出了嘲弄的表情,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往樓上走去。
“柳伊曼,你給我站住。”肖希看到柳伊曼要離開,連忙喊道。
柳伊曼前行的腳步不停,好像沒有聽到她說的話般往樓上繼續走去。
“柳伊曼,你別得意!別以爲嫁給睿哥了從今以後就能做肖太太了,在肖家,你根本沒有一點的位置!在睿哥的心裡,肖太太的位置早就有人了!你這輩子都別妄想和她相比。“肖希說完,滿臉得意地大笑着。
正走到一半樓梯的柳伊曼停住了腳步,她慢慢轉身看着樓下的肖希。在白色燈光的映照下,此刻肖希那張畫着精緻妝容的臉看在眼裡竟然有幾分猙獰。
“肖希——”柳伊曼緩聲開口,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爲肖希的話而發生任何的改變。相反的,她此刻看在肖希臉上的雙眼充滿了深深的同情,“我不妒忌她,因爲現在站在肖睿身邊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她。”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去。
肖希,即使你一再地刺激我肖睿心裡另有她人,可你不知此時此刻呆在肖睿的身邊,並不是我所願。
三年——
我真怕我自己沒有力氣支持下去。
肖希滿臉怨恨地看着柳伊曼的背影,雙眼裡流露出了惡毒的眼光。
柳伊曼,你別得意。在我臨離開的這幾天裡,我會給你一份大禮的。
柳伊曼洗完熱水澡擦着頭髮走出了淋浴房,看着窗外皎潔的月光,她信步往陽臺上走去。
看着眼前的一片銀白,柳伊曼心裡莫名的有股憂傷。
在自己最狼狽最無助的時候,肖睿和程昱出面解決了困境。她本就有些愧疚的心在看到肖睿無視她把她當空氣一般不存在後,她整個人心裡沉甸甸的,身心被酸澀漲滿。
如果他有一點的在乎她,都會開口關心地詢問幾句,哪怕是說她幾句罵她幾句都好!可他一句話都不說,更不看她一眼。
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真的好糟糕好糟糕,特別是這個人是肖睿後。
柳伊曼擦拭的動作停頓了下來,不由幽幽地嘆了口氣。
肖希在一邊煽風點火,對於心情本就鬱悶的她來說,已經是無痛無癢了。她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現在的自己已經是千瘡百孔,早就不在乎被她再傷到了。
可是——
爲什麼在機場在去酒吧的療養院上那般別樣的對待她!他臉上眼裡展現的溫柔她清楚地感應到了——
柳伊曼,你能不能別做夢了?!
那抹溫柔是對你綻放的嗎?那是肖睿爲了做給爸媽程昱哥看,才刻意爲之的。
柳伊曼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不讓自己繼續在瞎想下去。
剛剛轉身打算回到牀上去睡,看到肖睿已經穿上了睡意,頭髮溼漉漉地站在她的面前。
“你——”柳伊曼滿臉的震驚,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雙眼。
剛剛還在想他對她的無視,怎麼一下子就站在她的眼前了,是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過來——”肖睿開口,語氣帶着寒冰。
柳伊曼緊張地吞嚥了下口水,滿臉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他滿臉的寒霜,只能識時務爲俊傑,挪開腳步往他身邊走去。
“你頭髮還沒幹,我幫你擦擦頭髮——”柳伊曼臉上露出了僵硬的笑容,在肖睿滿臉深沉地看着她時,燦燦地笑道。
見肖睿沒有表態,只是拿眼擰着眉頭看着她。柳伊曼連忙拿起剛剛擦過的乾毛巾,幫肖睿擦拭起頭髮來。
聞着他髮梢間那陣陣幽香,柳伊曼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鬆懈,反而更加的凝重了。
這麼晚他出現在自己的臥房裡,是想幹什麼?
不會是想針對今晚她的行爲對她多加指責吧!
指責她倒不怕,畢竟錯不完全在她!雖然她當時被杜卿媚拉着進舞池,沒有拒絕。但她也只能承擔一部分的責任而已。
想到這裡,柳伊曼微微安心,擦拭的動作也輕快了起來。
正當柳伊曼放鬆下來之時,肖睿猛然伸出雙手一把抱住她,直接往牀上走去。
“你——你要幹嘛?”柳伊曼頓時魂飛魄散,滿臉心驚地看着肖睿顫抖地問道。
這人前一秒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會的功夫就發病了?
“你說一男一女睡到牀上能幹嘛?”肖睿雙眼幽深地看着她,淡淡地問道。
“肖睿,我們之間已經達成協議的。”柳伊曼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壯着膽子開口說道。
“我也正是依照協議辦事。”肖睿說完,脣猛然地貼上了柳伊曼柔軟的脣瓣上,“如果我們現在不努力,三年後還不能生出個兒子的話,之前的所有協議豈不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