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無理取鬧的行爲讓我難以忍受,甚至多一秒都不願在這裡待下去。
“念虞,那些事情你都知道吧。”楚母看着我眼睛亮起,彷彿覺得自己多了一個盟友,“如果你們覺得我口說無憑,這不還有一個證人?”
“來,把你知道的都告訴他們。”
蘇父蘇母轉而把目光投向我,兇惡的眼神讓我不寒而慄。我不由無奈的拉住楚母,強忍住離開的欲。望勸道:“媽,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回家,回什麼家,我要讓蘇家給我一個說法。蘇柒躲起來了,我當然就要她父母給我一個說法,不管怎樣,我忍不下這口氣。”
楚母宛如一個潑婦,又對蘇父蘇母破口大罵,哪裡有人當着父母的面這樣辱罵他們的女兒,人家不生氣纔怪呢,楚母就算想討說法也不應該用這樣的方法啊。不過若凡事都能思慮周全,那就不是楚母了。
我繼續耐心勸道:“就算是蘇柒的不對,也應該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您現在這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楚母壓根聽不進我的話,她說完了蘇父蘇母又轉過頭來數落我:“怎麼,你覺得是我的錯咯?蘇柒出軌找情夫難道是我的錯嗎!你也都見到了,現在怎麼竟幫着外人說話,這件事不論怎樣我都得要個說法,你如果不想幫我,就走吧!”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滾出蘇家!你如果再敢污衊我女兒,別以爲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敢打你!”蘇父氣的不輕,拿起柺杖作勢要打楚母,蘇母在一旁勸解拉住蘇父,但她看向楚母的眼神也充滿憤怒。
我知道不能讓楚母再說下去了,她的嘴又毒又快,說出來的話連我都受不了,更別提蘇柒的親生父母了,看蘇父的樣子是真的氣到臨界點了,到時候真的鬧到打起來,吃虧的是楚母自己。
“媽,少說兩句吧。”我小聲湊在她耳邊道,“我知道都是蘇柒的不對,但是您在蘇家大鬧得不到您想要的結果,到時候我們拿齊證據再來,他們想辯駁也沒辦法。若今天繼續鬧下去,我們只有兩張嘴卻沒有證據,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呀。”
楚母聽了我的話似乎覺得有道理,暫時沉默了一會,我趁此機會又向蘇父蘇母道歉,替楚母辯解了幾句,期間楚母又想說些什麼被我攔住,好不容易纔挽救了局面,這種時候楚母如果不小心再說錯話,就真的無法挽回了,到時候打起來我也會受牽連。
楚母似是不服氣,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我心下一喜,楚瑜景?他終於來了!
我如釋重負,心道我總算可以解脫了,我勸不了楚母,世界上唯一能勸動楚母的人只有楚瑜景,現在他來了,那麼我就輕鬆了。
蘇父和蘇母奇怪的看向門外,我急忙去開門,楚瑜景一見面就立刻向蘇父蘇母道歉,隨後他來到楚母身邊扶起楚母,道:“媽,咱們回家!”
楚母和一開始一樣,不服氣的說自己一定要討回個說法,楚瑜景見狀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我不知道具體說了什麼,不過楚母總算沒有再鬧,乖乖的跟着楚瑜景回家了。
楚母走後我終於能好好向蘇父蘇母道歉,剛纔礙於要顧及楚母的面子還要討好兩方,很多話不能說,但現在可以好好解釋解釋了。
“不好意思給您二老添麻煩了。”我輕輕鞠躬,“我媽的性格你們也知道,她直來直去也沒什麼心眼,可能就是有氣,等回去我們會好好勸勸她,真的很抱歉。”
蘇父和蘇母聽我這樣說也沒有過多計較,只是他們的臉色仍很是陰鬱,這我可以理解。
回到車上後,楚母一臉不滿的質問我的立場:“你說說你啊,叫你來難道是爲了讓你幫着外人說話,那時候你也看見了,爲什麼不幫我作證!就好像我是鬧事的人一樣,明明都是事實,都有證據!他們不是要證據麼,明天我就把證據擺在他們面前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看來楚母的氣還是沒消,我心裡苦笑,表面上勸道:“媽,我那不也是爲了你好,畢竟那是在蘇家,你這樣鬧下去他們真的生氣了對咱們不利呀。我也知道您說的沒錯,可是既然今天沒有拿來證據,那麼也不要鬧得太過。”
“你這丫頭,你就說你站在誰那邊吧?”
“我當然是站在您這邊了。”我苦笑。
“那你還幫着外人!”楚母看着我越說越氣,她說着說着還把從前的舊賬都翻出來大加渲染的說一通,處處數落我的不是,連陳芝麻爛穀子的小事都說的風生水起,彷彿我在楚家就從來沒做過什麼好事,每天除了添亂就是添亂。
“你看看你做的這些事吧,我看你和瑜景的婚事是不可能的,瑜景,你可不能娶這個女人進門啊!你看她……”
楚瑜景臉色嚴肅的打斷楚母:“媽,別說了!這件事本來就和念虞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別什麼都牽扯到她身上。”
看來我之前的想法沒有錯,能讓楚母閉嘴的人真的只有楚瑜景,見到楚瑜景生氣,楚母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到家後,我急忙去看女兒,害怕女兒受到不好的影響。但看到女兒乖巧看書的模樣我就放心了,給她讀了兩個故事後我便回屋,這時楚瑜景也追進屋裡,他皺起眉頭眼神充滿歉意:“對不起啊念虞。我媽她就是那樣,她說的話你都別放在心上,等她氣消了就是另一番說辭了,她這人容易說氣話,其實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楚母的話確實傷人,但我現在疲憊不想跟他吵架,我擔心的不只是這個,而是如果這個家每天都瀰漫着戰火硝煙的話,對女兒的成長會不會造成負面的影響?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女兒, 只要女兒能安好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我知道了。”我簡單答道。
楚瑜景向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我勉強被安撫,這時楚瑜景的電話響起,原來是公司的來電,似乎又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處理,他接到電話後便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