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我都說了我會走路,你停什麼停!撞到人了不道歉還挖苦我!”蘇雨凝柳眉一豎。退出厲千勳的懷抱。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架勢。
厲千勳氣勢凜冽,銳利冷凝的目光直盯蘇雨凝心底。隨着蘇雨凝腳步一步一步的走進,把心虛的蘇雨凝看得忙往後退。眼見着把蘇雨凝逼到牆根,退無可退,厲千勳單掌一控,就把蘇雨凝壁咚到了牆上。
溫熱撩人的鼻息噴灑在蘇雨凝敏感的脖頸。蘇雨凝渾身一顫,強自壓下不受控制的心跳。眨巴着眼睛,故作蠢萌的看向厲千勳。
“別這樣。大庭廣衆之下的,你要是再這麼吻下去,我一定會大叫非禮的。”蘇雨凝伸手替厲千勳整了整衣領,好聲好氣的跟厲千勳打商量。
蘇雨凝靈巧的指尖撫上厲千勳英俊的面龐。眉眼無端端的揚起淺笑,帶着一絲奸計快要得逞的明媚,“厲千勳。中午那會兒你欠我一巴掌,要不我們在這裡就還了吧!雖然沒有圍觀的記者。沒有騎虎難下的形勢。但是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讓我很生氣!”
“厲千勳,有些事情。我不說。並不是代表我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樣?是,我是非依附你不可,你卻可以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卻不能有絲毫怨言,我認!可是,厲千勳,拜託你下次如果還要那麼殘忍的對待我,請提前告訴我好嗎?算是我們繼續友好合作下去的基本禮貌可以嗎?人與人之間,這點信任還是要有的吧!”
大概也只有眼前這個女人,能把在她身上發生的那麼殘忍的事情,就這麼風輕雲淡的說出來。蘇雨凝扔下鞋子,踮起腳尖,雙手摟上厲千勳的脖頸,不讓他有半分迴避的機會,默默的伸出左腿抵在厲千勳的後腳跟,只要他敢否認,下一秒,蘇雨凝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把厲千勳撂翻在地,撓他一個大花臉。
蘇雨凝這些小心思,早就被居高臨下的厲千勳盡收眼底。把蘇雨凝在他臉上作亂的手抓在掌心,五指交握,橫在兩人的眼前。知道掙扎不開,蘇雨凝索性也不掙扎了,緊盯着厲千勳的眸子,“問你話呢?捉我的手幹什麼?”
“好。”厲千勳微微頷首,惜字如金。他的面孔英俊卻生的嚴肅冷酷,平時不說話也讓人想要退避三舍的衝動,只是看着如同蒲草一般韌如絲的蘇雨凝,眉梢稍彎,抿起的脣角若有似無的含着一絲笑意,卻顯得有些溫柔。
可這樣的厲千勳,見慣了他凌厲冷傲的蘇雨凝晃了心神,愣了好久,對她來說,厲千勳那麼一絲的柔情出現在臉上,讓她覺得厲千勳此刻溫柔的有些過了頭。蘇雨凝心臟如遭重擊,伶牙俐齒也變得有些笨拙,“你剛剛說什麼了?”
厲千勳略略皺眉,起了捉弄蘇雨凝的心思,把玩着蘇雨凝的小手,在蘇雨凝期盼的小眼神下,重重的說了兩個字,“沒什麼,剛剛只是在說,你的手,好看。”
流連蘇雨凝指尖溫吞柔軟的觸感,因爲從小彈鋼琴,蘇雨凝的手小巧細長,靈巧的穿插在他的掌中,圓潤的指尖,五指交握,掌心貼合糾纏的曲線在蔓延而開。
“好看?我類個去!厲千勳,你玩我呢?是吧!我在哪裡給你說了半天,敢情是在對牛彈琴嗎?老大你是鐵石心腸還是根本就沒心沒肺,有你這麼對待我一個弱女子嗎?要不是我,換做其他人,早就被秋玲珺整死八百回了!”蘇雨凝氣的微喘,小脾氣瞬間就上來了。跟他好好說話,他在這裡跟她搗什麼亂呢!
酒店裡昏黃的暖燈照亮在蘇雨凝的背後,此情此景,卻只有蘇雨凝這個不懂風情的女人,說着大煞風景的話。
一句好看,又把蘇雨凝醞釀好的義憤填膺的說辭堵在喉嚨裡。
眼前的蘇雨凝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龍蝦,而厲千勳則含笑看着被困在他臂彎中的蘇雨凝,眼尾掃過酒店大堂相攜而上的一男一女,厲千勳的笑意瞬間斂盡,眼神陰沉下來。
感覺到厲千勳抓着她的肩膀越收越緊,蘇雨凝擡眸看着厲千勳眼神中翻涌而出的無盡漠然與黑暗,就像一條幽深幽深的小巷,蘇雨凝走在巷子裡,沒辦法回頭,沒辦法逃脫,只能順着這條巷子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到黑暗的盡頭。
聽着耳邊酒店裡傳來優雅的鋼琴聲,正好是《卡布裡的月光》的間奏,蘇雨凝的驀然柔軟的不可方物,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首鋼琴曲,或者可以說是她跟北辰陌的定情曲目,只不過再次聽,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細碎的輕笑從脣邊流溢,悲從中來,笑意掩住,長嘆一聲,蘇雨凝眨巴着眸子,眼中淚意散盡,“厲千勳,你知道從小我父親把我當做大家閨秀來養,這雙手也彈過鋼琴,畫過油畫,烹飪過美食,可現在卻只能被你拖入厲家這無止境的權利地獄中被你所迫去攪弄這詭譎的陰謀。?”
“蘇雨凝,又在裝可憐博取我的同情嗎?!”厲千勳握住蘇雨凝的手腕,固定在她的頭頂,低頭看着她,沒了高跟鞋耀武揚威的蘇雨凝,嬌小的可愛,仰着下巴即使眼神怒瞪,對厲千勳來說,蘇雨凝這樣一點殺傷力也沒有,倒成了無聲的邀請。
厲千勳另一隻手在蘇雨凝的頸間摩挲,蘇雨凝剛想踢腿掙扎,厲千勳早有防備,對於蘇雨凝的小伎倆,厲千勳瞭如指掌,一個傾身壓過來,高大的身軀直接把蘇雨凝全面壓制,修長微涼的指尖劃過蘇雨凝精緻的鎖骨,噗轟一下,蘇雨凝俏臉紅的可以滴血。
“別亂動蘇雨凝,要是敢亂動的話,剛剛在車裡我們做過什麼,就在這裡繼續。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不介意在這裡讓人蔘觀,那麼,你呢?”厲千勳的脣在蘇雨凝敏感的耳墜邊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