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欽冰握着凌韻兒的不自覺的緊握着,沒有看站在他身邊的未婚妻。而是執着的盯着蘇雨凝。他發現蘇雨凝的眼神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原本他還期待着蘇雨凝歇斯底里的撕扯唾罵仇恨着他或是凌韻兒,至少讓他知道。她心裡還是有一點他的。可是蘇雨凝的反應實在太過平淡,好像她已經對他失望透頂了,又好像她從來沒有把他放在心裡一樣。
無論是那種結果,這個念頭一出現,陳欽冰的冷硬如鐵的心突然痛了起來。“雨……”
陳欽冰的話音未落。凌韻兒毫不客氣的開口打斷了他,“說什麼謝不謝的。要說謝的話,也是我開口謝謝雨凝姐纔對。非常感謝你對欽冰放手,非常感謝你對欽冰這些年的照顧,接下來的日子我來照顧他就好了。很快我們的寶寶也會出生,對了。下週二是我和欽冰的婚禮,雨凝姐一定要來參加啊!”
說完,凌韻兒將早就準備好的結婚請柬放在了蘇雨凝的面前。“好。一定,到時候送你一份大禮。對了。欽冰,恭喜你,再一次。喜當爹了。忘了。喜當爹指的是你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口誤,口誤,我說的是,恭喜你當爹了。上次韻兒小產送醫院肯定掛的急診吧,看來住院醫師挺上心的,呆了幾天就出院了。”
蘇雨凝身影未動,一點也沒有說錯話的自覺,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大紅色的請柬,笑得亦真亦幻。
凌韻兒明顯嗅到了蘇雨凝話中不尋常的味道,她什麼意思,好端端提前醫院幹什麼?還急診?很快的,凌韻兒就聯想到她的學長,臉色一陣不自然的慘白,“雨凝姐還是這麼幽默,我不是身體好嘛!當人就很快出院了。”
“你到時候一定要過來啊,送禮多見外,到時候雨凝姐來了,纔是對我最好的祝福。”凌韻兒笑得花枝亂顫,靠在陳欽冰的懷裡,軟的像沒骨頭。彷彿之前所有的不愉快,只不過是一場夢境。“畢竟,我和欽冰認識,還是多虧了雨凝姐的撮合呢。而且參加婚禮的,可都是雨凝姐和千勳的朋友。”
哼,不就是想把所有人請來看她出醜嗎?到時候,可別搬石砸腳!蘇雨凝不動聲色的看着一臉幸福的凌韻兒,最後的那一點於心不忍也被她幾番挑釁給磨沒了。
並不是誰都有她那麼好的忘性,蘇雨凝把這個女人的醜惡嘴臉記得真真的,誰讓她是大天蠍。護短又記仇,而且還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那種。
凌韻兒親親熱熱的走上前,拉住蘇雨凝冰涼的手,使了幾分力道,“雨凝姐,我有幾句話,想跟你單獨說說,就是不知道厲總放不放人!”
凌韻兒十分討巧的衝厲千勳笑着,那種你不可以拒絕我的撒嬌意味頗濃,只見厲千勳冷冷的擡頭,“你是誰,拉蘇雨凝的手做什麼?”
一看到事件中心的幾個任務聚在一起,狗仔隊的狗鼻子立刻嗅到了硝煙戰火的味道,隱形攝像機就位,錄音筆打開,就差沒有燈光補光了!
“……”凌韻兒以爲厲千勳沒有聽到,鍥而不捨的繼續開口,“厲總,我是雨凝姐的朋友,我想和她單獨說幾句話。很重要的事情。”
“沒必要,她不要跟你這種人說話,她只跟我說話就好了。”厲千勳不耐的看了凌韻兒一眼,這個女人好煩,怎麼還不滾開。
看了一眼周圍翹首以盼好戲的狗仔們,蘇雨凝無奈的搖了搖頭,似嗔似怒的看着厲千勳,“千勳,別這樣,韻兒是女孩子,臉皮薄,經不起你這麼說她的。而且,她還是孕婦,看樣子,快三個月的身孕了,你啊,說話注意點!”
“韻兒,別見外,千勳最近在學着跟別人開玩笑,你不要介意啊!他這個就這樣,比較耿直,心裡想着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反正反駁的人,也沒有對吧!”
又是這個藉口!蘇雨凝,你還能不能有點新意了!仗着厲千勳臉大,沒人敢說不,是嗎?穆子辰用眼神朝蘇雨凝示意。
是啊!是啊!誰讓厲千勳說話這麼耿直,我又懶得想借口。蘇雨凝一臉笑意,衝着穆子辰掃去。
什麼?!懷孕三個月了!媒體記者們相互交換着眼光,不是說離婚才半個月剛在一起麼,着特麼就懷孕三個月了,打臉還要不要這麼給力啊!
凌韻兒一陣暗惱,忍下怒意,甜笑着看向蘇雨凝,“雨凝姐,我……”
“蘇雨凝,你瞎說什麼大實話呢!這個女人一看,那叫懷孕二個月零十八天,哪裡是三個月!真是的!”穆子辰誇張的開口,把凌韻兒企圖含混過關的話,直接打斷!一副婦女之友的模樣,看着凌韻兒的相貌,“瞧瞧這暗淡的膚色,葉酸少吃了吧!多吃點,要進口的那種!”
“雨凝姐,我記得當時還是你介紹我去的欽冰的公司,讓我給他做秘書的。我那個時候,在s市舉目無親,就只有雨凝姐一個親人,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說到這裡,凌韻兒幾欲哽咽。
這是想把髒水往她身上潑的意思,難道是想說,是她讓她去鉤引自己丈夫的,笑話!蘇雨凝淡笑着,語氣冷冽,殺氣四溢,“凌韻兒,不需要你的道歉,能被搶走的愛人,我不屑要。說句不好聽的,表子配狗,天長地久。祝你們幸福。”
“雨凝,看到你和厲總現在這麼幸福,我也就放心了。到時候厲總也和雨凝一起來吧!畢竟爲了青青的事情,我們雙方作爲父母的,都鬧得挺尷尬的,我希望在我的婚禮上,可以把這些一一化解。”陳欽冰收斂了所有的情緒,僞善的臉上漾着盡是虛與委蛇的笑意。
“嘔——”蘇雨凝不知怎麼的,突然胃裡一陣噁心,乾嘔了一聲,立刻衝向了外面陽臺。
厲千勳眉頭一沉,也跟了上去,臨走時看陳欽冰那一眼,讓他突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