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是來抓女人出去的立即的,沐卉就有了判斷,同樣顫慄惶恐,怕那些男人會選中她。
平時,夾艙裡的女人除了睡,就是聽開鎖的聲音,所以就算是深夜了,但門一響,幾乎所有的人都醒了過來,女人們睜着乾涸的雙眼,齊刷刷的看着兩個男人,緊張的後退着。
“噢,在這裡”站在左邊的大肚子男人將照明燈打在了沐卉的身上,“嘿嘿,我們今晚的小獵物”
比冰還要刺寒的涼意從腳下倏地騰上,瞬間直達沐卉的全身,讓她整個人都像陷入了冰窖裡。
他們的目標竟然是她可是,勞拉不是說過,船上的人不會對貨物出手的她臉色發白的看向身旁的勞拉,像是想徵求什麼一樣,勞拉也醒了過來,同樣的迷茫,卻還是下意識的挪動着身體,人在本能的情況下還是自私的,何況沐卉根本沒有和勞拉深交的意思,勞拉自然不可能再這種情況下爲她挺身而出,只會想離她遠一點,以免被她牽連着也失了身。
因爲在這艘船上的女人,一旦沒有了,未來就只有一個結果,就是被不同的底下男人分享,成爲最低級的春婦。
心徹底涼透,暈眩幾乎將沐卉打暈,她僵硬的轉動着脖子,看着朝她這邊走來的兩個醜陋男人,心一寸寸掐緊,停止了跳動。
不,不要過來。
但上天並沒有聽到她的乞求,兩個男人走到了她的身前,目光上下掃量着沐卉,那個大肚子的男人嚥着口水,朝沐卉伸出了魔爪。
在那隻肥胖的短手抓住沐卉,將她從地上拽起的剎那,所有的恐懼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沐卉嘶啞的尖叫起來,“不,不要碰我,不要”
那驚恐的聲音沒有了優雅,沒有了恬靜,沒有了高貴,她只有恐懼,空白的腦子裡只留下一個意識一一
她不能,不能
其他女人們都縮抱在一起,不敢吭聲,看着沐卉被男人們抓住,連同情的眼神都沒有,只有麻木和冷漠,只希望自己不要被牽連。
“噴噴,原來這也是一隻會反抗的野貓。”粗胖的矮男人嘿嘿直笑,那笑聲噁心得讓人頭皮發麻。
“這樣纔夠味啊。”高點的男人也跟着肆笑。眼睛更加露骨的盯着沐卉看,眼珠子就要掉下來了一樣。
“哈哈,沒錯,我喜歡辣一點的”
沐卉聽着那些不堪的話,差點嚇得暈死過去。
那些讓人難堪的話一句句的砸進沐卉的心裡,一個從未在她的生活中出現過的詞語在她腦海裡閃過。
不
沐卉掙扎得也更加用力了,淒厲的尖叫着,哀嚎着,如瀕臨絕望的小獸,在這麻木的空洞夾艙裡顯得格外悲哀,悽慘,卻也讓男人們笑得更歡了,更賤了。
眼前一黑,她差點昏死過去,但她沒有,因爲她不能放棄掙扎,她淒厲的尖叫着,扭打着,卻推不動兩個男人,淚滾滾而落。
不,不要碰她,不要用那噁心的髒手碰她
女人們睜着眼睛看着這限制級的一幕在她們眼前真實的上映,看着沐卉瘋狂的掙扎,卻都是無動於衷。
沐卉滿臉的悲憤和絕望,那一刻,她是真的連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她知道,她就算死了,這些男人也不會放過她。
她該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心慢慢的被割裂,血流成河,好像已經死去了。
“媽的,怎麼抓個女人出來都這麼慢”這時候,罵罵喇喇的男聲從艙外傳來,然後是一陣腳步聲,又一個男人出現在了艙門口,立即燒紅了眼,“,你們是不是不想混了。”
沐卉驚恐的瞪着又一個出現在視線範圍裡的大鬍子男人,身體劇烈的一震,抖得像風中的殘葉,臉白得透明。
“不要碰我”短暫的解救卻是更深的絕望,沐卉厲喊着,撕心裂肺,都無人理會。
然後隨着“哐當”一聲,男人的笑混雜着沐卉的淒厲哭喊都被再一次鎖上的門關注,夾艙安靜下來,黑暗裡,艙裡的女人們繼續睡着,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暗閣的人快速的走過像是古老的中國建築的宅子,來到一間十分大的院子裡,大廳被佈置得很典雅,融合了現代元素和古風氣息,這是暗閣總裁在香港的基地。
馬來西亞畢竟是傑克的地盤,他與傑克對立的時候,若再站在他的地盤上,只會給自己徒增危機,所以在劉錫明離開了馬來西亞後,暗閣總裁也退到了香港。
通報過後,在兩名身材苗條的少女陪伴下,全身蒙着黑色紗布的男人從側門走了進來,在屏風後坐下。
兩名少女站在兩側,看似無害,眼底不經意流竄的精光卻說明了她們不是普通的女人。
“什麼事”他開口,粗啞聲音十分的冷冽,顯然他心情並不好。
這也難怪,沐卉人被帶走了,而傑克那邊又沒有完全打擊下去,沒有一件順心的事,他想要心情好也難。
“總裁,聽說莫允澤帶着他在馬來西亞的手下全部出動,開了幾十架直升機全數離開了馬來西亞,好像是朝歐州那邊而去。”男人抱拳回稟。
“你說什麼你說莫允澤親自帶的人”暗閣總裁粗聲問道,聲音多了幾分驚震和錯愕。
“是的。”男人恭敬回道,“前幾天莫允澤還去追過一艘中國的貨船,不過事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只逗留了不到十分鐘就離開了。”
“先是翻天覆地的尋找着米歇爾的蹤跡,又去追一隻中國貨運,現在又帶着這麼多人離開了馬來西亞”暗閣總裁喃念着,霍然起身,“不好,我們上當了,沐卉根本沒有在馬來西亞,莫允澤在找的人是沐卉”
一座背靠青山的別墅坐落在私人領地上,燈火輝煌的別墅通亮着,這是劉錫明在美國的另一處別墅。書房裡,劉錫明雙腿打着石膏,坐在輪椅上,雙眼直視着桌上的電腦,飛快的打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