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因爲她不知道,若是沒有澤哥,她又會是怎樣的個性,怎樣的一段人生。他總是驕傲的說,她是他這一生最完美的傑作,其實說的更透一此,她就是第二個他,治注了他的心血和思想的
“傻瓜,我們註定要相遇的,因爲我們是彼此的那半個圓啊”莫允澤笑,彎下腰,溫熱的脣如羽毛般落在她的脣上,“所以,就算我們是在世界的兩端,我們也終究會相遇,這是我們的命運。”
命運嗎沐卉睜開眼,看着他慢慢的離開自己的脣,看着他晶燦幽深的黑眸,說不出的熱流在心田間徘徊,氾濫,她擡起手,碰觸着那張臉,那樣柔,那樣輕,複雜也釋然。“是啊,因爲你是我的那半圓。”只因爲他是她的那半個圓。
“小卉”心震了震,莫允澤面露無奈。
你可知,你這樣的神情,會讓我多想就此不顧一切的要了你,瘋狂的將你嵌入我的身體裡。
沐卉也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火,濃郁而熾熱,卻也消失得很快,彷佛從未出現過,然後在她還未晃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直起了身。
“別想太多了,好了,我幫你衝乾淨泡沫,不然水涼了,你會感冒的。”他點了點她的鼻子,溫淡的聲音充滿了寵溺和柔和,卻也太過理智,理智得讓那迷離的暖昧瞬間誚散。
心涼了一下,沐卉靜默着下來,沒有接話,莫允澤亦不再開口,空靜的浴室裡只能聽見水聲,嘩啦啦的,一寸寸澆熄了她心中的熱度。
洗完了頭髮,身上總算是清爽了,可沐卉的心卻莫名的沉悶了起來,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好像又一直無形的手緊抓着她的心臟,很緊很緊。
莫允澤怕吹風機的風太強,會弄痛她,只幫她將前面和兩邊的頭髮和垂下來的髮絲吹乾了,後面並沒有動,不敢動。
給她整理好後,莫允澤便自己去沖洗頭髮了,本來沐卉是想說她幫忙的,可是莫允澤拒絕了,抱着她去陽臺上坐着,讓頭髮風乾。
沐卉也知道他是關心她,是爲他好,但當他說出婉轉的拒絕時,她還是忍不住被傷到了,無形的傷害就這樣慢慢的鑽進了心裡面,沉澱下來。
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沐卉不知道該氣還是該鬱,他總說她不愛惜自己,可他呢,他總說她喜歡忍着什麼都不說,其實這些都是從他那裡潛移默化學來的。
而浴窒內,莫允澤就冷冷的站在噴頭下,臉上不見一絲表情,水流順着他的身體滑下,他也沒有感覺,就睜着眼,冷冷的看着映照出他身影的壁磚。
有時候,一張門的距離也很遙遠。
夜裡,明明已經沒有了頭癢的煩惱,沐卉卻怎麼也睡不着了,心慌着,煩悶着,無處發泄,只能讓那些東西在本就不大的胸腔裡積累着,慢慢的擴充。
莫允澤也感覺到了她的焦燥和抑鬱,問她,但她不吭聲,像是睡着了,只是並不均勻的呼吸出賣了她,告訴着他明顯是在裝睡,因此活生生的牽動着莫允澤一顆並不安穩的心,擔心着她又在鑽什麼牛角尖。
深夜裡,沐卉總算是睡着了,莫允澤緊硼的神經也鬆懈了下來,抱着她睡下了,但也多了個心。
第二天早上,沐卉醒來的時候,莫允澤並不在房間裡,摸了摸身側凹陷下去的位置,上面的溫度早已冷卻,顯然莫允澤已經起牀很久了。
坐起身,沐卉精神頹萎的蜷抱着腿,彎坐着,下預輕輕的抵在膝蓋上,看着海藍色的牀單發着呆。
明明一切的心結都已經解開了啊,可是爲什麼,她還是感覺他們的距離好遙遠那天晚上也是,今天也是,明明那火熱連她都感覺到了,可他卻堅持不碰她,爲什麼
煩心的長嘆了口氣,她皺着眉下了牀,進浴室洗秋完後,就穿着睡衣去了隔壁莫達正住着的房間。她進去的時候,莫達已經起來了,穿着顏色稍深的小紳士服,坐在那張大牀上玩着她的那些古董玩具,小小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十分認真的研究着,也沒有發現她的到來。
這一點其實和沐卉有些相似的,投入進去後,別的事也就都看不到了。
不過莫達沒看到,兩個照顧着莫達的資深女傭卻見到了沐卉,忙起身,正要朝沐卉行禮,被她搖頭阻止,兩人會意,只彎了彎腰,沒有出聲,又跪坐回牀的兩邊。
沐卉也沒有走過去,怕吵到莫達,靠着門,環視着這間充滿了剛毅氣息的房間。
“媽咪”莫達清脆的歡呼喚回了她的思緒,原來小傢伙已經放棄了那難以解開的九連環,剛氣嘟嘟的擡起臉,就看到了失神了沐卉,立即燦笑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大喊起來,聲音清脆響亮,讓清晨也變得活躍起來。
沐卉勾着笑朝他走去,剛走到牀邊,莫達就迫不及待的撲了上來,沐卉忙抱住他小小的身體,生怕他掉側在地上,卻沒想到自已被那力道撞得踉蹌着倒退了兩步。
“小姐。,兩名女傭同時驚呼。
“不要緊。”沐卉站穩腳後,對那兩人搖搖頭,低下頭看着懷裡兀自笑得開心的莫達,無奈的暗村着。
想不到這小傢伙小歸小,還蠻沉的,再用點力,只怕她都要被撞到地上去了。
“媽咪。”莫達笑嘻嘻的,將小臉埋在沐卉的胸懷裡,高興極了,不停的喊着,爲她的出現而開心。
“對不起,媽味這幾天沒有來看小達,小達想媽咪了嗎”沐卉抱着他坐回牀上,將他放在上面,對於這個回來後卻沒怎麼關心過的兒子是滿心的虧欠。
這幾天她都沒有出門,將他交給蘭嫂,他一定很無聊吧。她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責任心的母親了,只專注着自己的事,連孩子都忽略掉了。
“想媽咪,小達想媽咪。”莫達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只是開心的嚷着,一點也不見不開心或是委屈,或計是怕自己惹了沐卉生氣,沐卉就會消失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