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裁向來只有一張酷臉,就算有天大的膽子,只要看到他扳着臉孔,沒有人不嚇得噤聲的,在他的面前變成啞子,雖然他對員工一向照顧,但他治軍一向嚴厲。
但是現在卻很高興的樣子,果然他們看到的方式有問題嗎,天拉,那個是他們的老大嗎?
留在秘書室的秘書被這一幕給嚇傻了,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沐卉小姐常常和莫總裁這樣硬碰硬嗎?”秘書乙蹙了下眉,心裡說不出的倜悵,她們的夢中情人莫允澤,哪有對人這麼溫柔的時候?
“沐卉小姐不常來公司,不過我聽說他倆最近是處得不太愉快,沐卉小姐爲了要獨立生活爭取了半天終於可以搬到外頭住,不到幾天又被莫總裁逼着搬回家住了。”
“沐卉已經成年了不是嗎?爲什麼不讓她出去住?沒有血緣的男女同住一個屋檐,難道他不怕引人非議?”秘書乙喃語,真是令人妒忌啊。
秘書聞言,聳肩一笑,“也許,莫總裁併不在意這些蜚短流長。”
“不在意嗎?”可是她好在意。
……
不顧被丟進車裡的沐卉的抗議,莫允澤他快速的將車門關上,揚長而去。
夠了,丟臉死了。
“我今天沒課,教授請假,出國去了。”沐卉惱羞成怒,順了順身上被弄亂的衣裳。
“不必上課是嗎,那就回家去,我送你回家。”他憤然的看她一眼,又是哪個野男人。
“我不要回家,我跟朋友約了要去看電影。”
“跟誰?”
“你會不會管太寬。”
“你不說是不是?不說就不讓你去。”
她用盡全身力氣瞪他,很生氣地發現他根本就對她的舉動“無動於衷”。
“我要和劉欣去看電影,我已經說了,請你讓我在這個地方下車。”
“劉欣,他是誰?我不認識他,所以你今天別去看電影了。”
“我受不了你總是支配我的生活。”她吐出一口長氣。
“你是我的寶貝,管你是因爲關心你,不信你去看我會不會管路人甲是不是心情不好。”他說。
“有的時候我覺得你根本不是在管寶貝。”她受夠了這一切,什麼都要管,什麼都要聽他的,她已經被他嚴重干涉生活到快要無法呼吸了。
他斂眸側眼看着外柔內剛的她,眼神冷淡中帶着一點火光。
“你好像對我很不滿,我允許你現在把對我的不滿全說出來。”
“我什麼都不想說。”她別開俏臉,不正視他。
“不說是嗎?”他挑起眉梢,語氣充滿了濃濃的質疑,“你不是覺得我總是支配你的生活?除了這一點我無法改變之外,其他的缺點我很樂意爲你改變。”
“我已經說過幾千幾萬次了,我想要做我喜歡的事,只是你一直沒有聽進去而已。”她本不想說的,才正想爲自己的直言喝采時,擡眸瞥見他的慍色,遂決定,還是什麼都別說的好。
大家都以爲身在富貴之家是一件快活的事,可是大家都想錯了,她沐卉要的是與平常人無異的單純生活。
聽完她所說的話,莫允澤的臉色更陰沉了,這時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
“先吃飯吧,不是說要一起吃午飯?”
“吃不下,要回家就直接回家吧,我今天不想跟你吃飯。”
丟臉丟到家了,那麼多人看到,氣都氣飽了。
“隨你。”車子再次發動引擎上路。“對了,別和那個叫劉欣的走得太近。”
……
是夜,莫允澤回到家看到的一幕就是沐卉左手拿着酒杯,右手彈着悲傷的曲子,他走近她,取下她手上的酒杯。
脣邊的紅酒滑下,順着臉頰滑入沐卉修長的頸間,莫允澤以指尖接住那滴紅酒,然後將它送進脣裡。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莫允澤握住沐卉剔透下顎,嗄聲問道。
沐卉蹙了下眉,眨了眨黑眸。
“澤哥……”沐卉身子搖晃了下,眸子也連眨了好幾次,卻還是想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她看着他,喝過酒的沐卉臉頰嫩紅,雙眼像雨後綻放的花朵,顯得楚楚可憐。
自認不曾對任何人事物沉溺、迷戀過,他什麼風浪沒經歷過?但他此時心裡的澎湃,是爲了什麼?
“爲我彈首曲子。”他將酒杯放在琴臺上,摟着沐卉纖弱的身子,讓其坐正。
沐卉望着琴鍵,白嫩指尖拂過鍵盤,滑過那被酒意染得微紅的粉頰,莫允澤低頭俯望着她,劍眉緊蹙,心緒更亂。
她爲他彈奏一曲又一曲,終於不敵酒意地沉沉睡去。
莫允澤微勾起脣,看着她嬌憨得像個娃兒的姿態,彎身抱起沐卉,他掌間那輕盈柳腰,卻讓他心中一動!
他摟緊了沐卉,每走一步,便更加不捨放開她。
他將她往牀上一擱,他的指尖早已迫不及待地拂過沐卉柔嫩的脣,那絲般的觸感,讓他低下了頭……
用自己灼熱的脣吮着那兩片誘人的柔軟。
“嗯……”沐卉輾轉搖着頭,想避開脣間陌生的壓迫。
莫允澤貼在她臉龐的大掌,於是下滑至沐卉的頸間,想鉗住所有反抗,但她脣間的囈語:“澤……”讓莫允澤的臉上漸漸舒展開來,兩眼盡是溫柔之色。
……
昨晚喝多了,所以沐卉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好在是週末不必到學校去,她是優等生,還需要爲教授勞苦奔走一會,也是夠麻煩的。
沒預料自己會喝醉,沐卉忽然有點心虛,好像看見了莫允澤對她的失望,愧疚之心油然而生。
“澤哥,我可以進去嗎?”沐卉站在書房的門口,忐忑不安的往裡頭喊叫。
但過了約莫一分鐘,她還是沒聽見書房裡有任何迴應。
咦,難道莫允澤不在書房裡嗎?
算了,她已經敲門了,沒有迴應就代表默許她可以自己進去。
她伸手轉開了門把,推門而入,環視偌大的書房一圈,奇怪的是並沒有看見莫允澤的身影,往內走去,越過屏風,這座大屏風將書房一分爲二,還是沒看見他。
她往書房外圍的陽臺走去,原來他沒出聲回她,是因爲他躺在陽臺的躺椅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