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心頭那驟然崩斷的弦讓餘非驀地心頭一驚!
那種下一刻就是地獄的感覺讓她從頭到腳瞬間冰凍住了!
可就在下一刻,一雙手在她鬆懈下墜的時候牢牢的握住了她的!餘非眼前黑了好半天,還是先聽到的聲音,纔看到那張堅定、擔心的臉!
江洲大聲道,“餘非你堅持住!我拉你上來!”
江洲……
餘非來不及驚訝、感動什麼亂糟的情緒,總之那個時候從死亡線上被拉回來的她是徹底嚇壞了!也嚇傻了,只任由着江洲咬牙費勁了力氣的把她一邊往上拉,一邊讓她務必要堅持住!
就算江洲的力氣再大,但是當你要從窗外拉進一個墜在半空中的人時,這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在江洲的臉都快要紫了,卻纔把餘非拉上三四十公分的時候,忽而聽到一個沉穩的聲音道,“我來!”
感覺到手臂沉壓住的重量感頓時減輕了一大半,江洲意外的回頭,卻看到了江弈城那張冷凝緊繃的俊顏!
雖然他也是個男人,但是他這個年紀卻還不過只是個孩子,哪裡見過這種人仗勢,任由他努力的告訴自己冷靜再冷靜,可當他把頭探出去看到餘非和蘇顏顏這掛着的架勢時他也一陣腿軟!
現在身邊有了江弈城,就好像有了一種無形的安定力量,好似這塌下來的天終於不用他一個人頂着,有了江弈城幾乎等同於可以解決一切沒法解決的事!
有了江弈城拉餘非,江洲自信肯定沒問題,所以在他轉念想要去拉蘇顏顏的時候,他的手甚至還沒碰到蘇顏顏的手,就見蘇顏顏……
他竟眼睜睜的看着蘇顏顏兩眼一翻!竟手一鬆!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似得,以一種急速下墜的速度竟直直的從樓上掉了下去!
“蘇顏顏!”江洲吃驚的大喊,卻依然無法抵抗和控制蘇顏顏摔落下去的速度!餘非雖然大半個身子都已經被江弈城拉上了窗沿,可當她聽到江洲這聲大喊的時候,同樣蒼白着一張臉的她轉頭去看,竟眼睜睜的看着蘇顏顏像是落葉一樣飄在半空中!
在她的眼睛忽而陷入一片黑暗時,江弈城還來不及把她完全拖上來,卻已經及時的捂住她的眼睛,那低沉的聲音帶着命令和擔心的在她耳邊急促道,“餘非,別看!”
那聲音聽起來如此的焦急,好像怕她會趁着他不注意偷看一樣,又好似怕他的手來不及捂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純淨而美好的眼睛親眼看到如此一幕慘劇!
江弈城太瞭解餘非,如果她親眼看到蘇顏顏摔死的這一幕,大概她永遠也不能釋懷!永遠將活在一個血腥的夢寐中!
他阻止不了慘劇的發生,卻只能捂住她的眼睛阻止她看到這一切!並且緊緊的抱着她的上身!
直到重新抱到她,如此緊緊的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存在,他一顆心彷彿才終於安頓下來。那種差一點點就要失去她的感覺讓他甚至現在還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顫抖,以及那種深深的恐懼感!在她不接電話,他又很遲纔看到她短信,預感到會有事情發生的時候他路上趕過來的時候就差把車子當飛碟開了!還差點出了車禍!
然,他最慶幸的事還要屬給江洲打了電話後,確定江洲所在的位置離開蘇顏顏住的地方很近,而讓他先趕過去別等發生什麼事,正是這一決定讓江洲的先到爲救餘非爭取了極大的時間,只是蘇顏顏的墜樓,的確也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樓下傳來的巨型就像沉悶的轟鳴,任由見多識廣,見識多了很多大場面的江弈城也沒有往樓下多看一眼,他只是聽到身邊的江洲突然發出一聲悲鳴的哭腔哀嚎,像極了某種受到極大驚嚇的動物,然後他便看到江洲頓時一屁股癱倒在地上,臉色灰敗長大着嘴,表情全部癱掉了。
江弈城無暇顧及太多,因爲他發現餘非已經昏過去。這讓他趕緊鬆開捂住她眼睛的手,把她從外面的窗臺拉進來,連同着他一起坐在地毯上,叫了數次她的名字無果後,江弈城先是撥打了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然後抱起餘非就往樓下奔,甚至沒來得及管江洲一下,目的地很直接的就是醫院!
卻在他離開這房子前聽到江洲顫抖着出聲叫住他,“哥……我,我害怕!”
江洲臉色鐵青鐵青的,就像青銅器一樣,他哪裡見過這世面,親眼看着一個大活人墜樓在他眼前,換做任何一個心理素質高的都不見能接受得了,更何況他還是個孩子!
眼見着江洲費力的從地上站起來,可是卻因爲腿軟而連續幾次癱倒在地上,然後江洲開始抖擻着肩膀的哭起來,“哥你說她會不會死……她是不是摔死了……是我間接害死她了是不是……這裡是四樓啊,她掉下去肯定摔死了……沒有活路的……她怎麼會掉下去呢,怎麼不再等等我呢,她只要再堅持那麼一下下就好了,我怎麼會不救她呢……哥,你是我是不是殺人了……就算我再生她的氣,覺得她再利用我,可我從來沒想過讓她死啊……”
眼見着江洲這麼害怕,雖然心裡擔心餘非,但江弈城卻還是遲疑了一下就折身回了來了。
看餘非雖然臉色蒼白,但是呼吸均勻,心跳也重歸平穩的樣子就知道,她只是體力不支暈過去罷了,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江洲卻是嚇壞了。
若只是尋常害怕也就罷了,江弈城深知道不管怎麼說江洲畢竟喜歡過蘇顏顏,現在她發生這樣的事難免接受不了,如果他萬一在他心靈最脆弱的時候離開了,他再因爲精神受到巨大的刺激,一時做出什麼傻事來怎麼辦!
最重要的是,他一直都認爲是他害了蘇顏顏,沒來得及救她讓他成了害死她的罪魁禍首!
於是在江弈城把餘非放平在*上蓋上被子,把窗戶的關的牢牢的後擼了一把江洲的頭,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的安撫道,“說什麼傻話!這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真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不用別人抓,我第一個把你送進去!”
嚴厲的話說到這,江弈城重重捏了捏江洲的肩膀,“沒事,天大的事都有哥在這裡頂着!有哥陪着你不怕。”
江洲受驚嚇不輕,還在瑟瑟發抖着,嘴脣都快要變成絳紫色了,只能含糊不清的嘎‘嗯’着。
大概這樣在江洲站了那麼一兩分鐘,感覺到江洲抖的明顯輕了後江弈城拍了拍他道,“江洲,你幫我好好照看着餘非好麼?答應我能不能做到了?我去樓下看看能不能在急救車來以前做點什麼。”
江洲點着頭,雖然臉色依然難看,但是有他的承諾,又有他在旁邊照顧着餘非,他還是可以放心的下趟樓去查看一下情況的。
而後,江弈城在下樓的時候給鬱紹庭撥打了電話。
“紹庭我這邊出事了,你現在抽時間過來一趟。對,我在……”
好兄弟就是你需要幫忙的任何一個時候,只要你開口了,不管他在忙什麼,都會不問任何理由的立刻會放下手邊的事趕過來。
因爲蘇顏顏從樓上掉下來的時刮到了二樓後期設置在外的晾衣架,緩衝了一下墜樓速度後才掉的下去,所以當時江弈城下樓查看的時候她還有呼吸和心跳,雖然很微弱。
介於急救車來的及時,蘇顏顏經過一系列的搶救命是保住了,可是卻成爲腦部受到太大的衝擊力,從而腦死亡的成爲了植物人。
她再也不能跳舞了,要同樣再也不能害人了。
江弈城不知道是在情形還是該惋惜。雖然說‘慶幸’有些不道德,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蘇顏顏的存在,在餘非身邊就好像安裝了一顆不定時炸彈。
雖然他也不想看到現在她這樣。不過這也讓他忍不住想到一個詞:因果報應。
蘇顏顏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大概這就是她所得到的報應吧。
江弈城一直在病房裡陪着餘非,牽着她的小手半刻也不敢離開的一直查看着她有什麼動向,緊張程度甚至連她在睡夢中微微皺一下眉頭,或者手中動了動,他也馬上會緊緊她的小手,或者貼在他臉上的告訴她,讓她不要害怕,他一直都在,也一直都會在她身邊守着她,直到她醒過來爲止。
今天發生的事他並沒有和江家的人說,想等着餘非醒過來以後再告訴他們,也省的他們看到餘非這個樣子擔心。尤其若是聽說這整件事,只怕江媽會嚇得乾脆昏過去。
江弈城之所以把鬱紹庭叫來一是他心繫餘非精力有限,讓他幫忙照顧一下江洲的情緒,開導開導江洲,也幫忙應付一下警察那邊的事,以及醫院各方面手續的問題。
江弈城發現,餘非不出事則罷,他依然是那個理智沉穩,遇事沉着指揮的江弈城,但是餘非只要一出事,尤其是出了今天這麼大的事,他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就‘失能’了。
這個‘失能’的方面表現在他完全沒有辦法撇下在醫院孤單的她去做其它的事,除了她以外更完全沒有精力去應付其它,他的世界都被她一個人裝滿了。滿到不但沒有任何空隙,卻好像還在持續發泡膨大的要溢出來似得。
雖然鬱紹庭沒想到江弈城所說的事居然是和餘非有關的,而且結果還這麼的慘,當時他正在旗下的子公司考察陪同國外來賓做業績考察,知道江弈城幾乎從不有求與他,會突然打電話讓他過去幫忙,只要不是他家裡人出什麼事,再重要的事他也得擱下趕過來!但是,在來時他看到這一幕慘劇的時候他都嚇了一跳!
不過索性餘非沒事,真是嚇死他了!而江洲似乎也受了不小的驚嚇,自從蘇顏顏把命救回來,他就一直守在她病*邊上,就好像她會醒過來坐起來似得。
植物人。
在旁邊觀察了將近一個多小手的鬱紹庭摸摸下巴,那不就是活死人麼?沒有任何的感覺和思維,就只是能通過喘氣證明她還活着罷了。而活着的唯一印證也不過只是喘氣和呼吸。
不是他殘忍沒同情心,只是如果有朝一日他也變成這樣了,那麼他不希望別人就讓他以這副活死人的姿態活着,和過去的輝煌成功,桀驁不馴相比,這種毫無生氣的活法,還不如雖然不幸卻姿態驕傲的死去,該有下輩子的趕緊去投胎,沒有下輩子的這輩子走了一遭,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都體會了一把也不虧。
雖然聽說這個蘇顏顏做了很多傷害餘非,傷害江家人的事,但是人都已經摔成這樣了,鬱紹庭覺得他也不好再說什麼落井下石的話了,總歸,人各有命,自己選什麼樣的路,就決定了你什麼樣的結果。你若是選一條通往斷崖的路,又有誰解救得了你?
想到這,鬱紹庭再度在心裡慶幸了一下:阿門!得虧餘非沒事!要是他的女神出了什麼事的話估計他也得去跳樓!
餘非醒過來以後,整個人就是一副呆呆的樣子,臉色又蒼白下來的甚至還不如在她睡覺的時候看起來紅潤好看。
不知道她這段時間人有瘦,還是說因爲這蒼白的臉看起來多少帶着些病態,而讓她看起來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下巴削尖,臉上一點肉都沒有,她的五官本身就小而秀氣,這會兒更顯得一雙眼睛又黑又大,卻因爲失去了以往的流光溢彩而半點生機都沒有。
想到蘇顏顏摔下樓那一幕大概對餘非的打擊太大,甚至讓她醒過來都還記得最後一瞥的噩夢場景,整個人就好像被魔障了一般似得,不管江弈城看到她醒來後怎樣驚喜的叫她的名字,或者溫情的和她說話,關切的問她身體舒不舒服等等,餘非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江弈城頓時醒悟,餘非沒事。就像醫生說的,她會暈過去也是因爲受驚嚇過度和體力透支導致。只是精神上受到了刺激,身體上除了一些小擦傷以外並沒有任何大礙。
但是江弈城也深知,身體的病好治,心病卻最難醫。任由着誰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墜樓,她也沒法坦然接受的就像沒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更何況那個人還不是普通人,而是餘非從小長大的朋友,雖然蘇顏顏一直都想害她,而餘非也處處小心亦或反擊,但是不管怎麼說她們畢竟是從小一起成長起來,說是感情全部斷掉,或者變成仇敵的看着對方死反而覺得大快人心,那是絕不可能的。
雖然餘非看似堅強,好似雞蛋一樣有着堅強的外殼,但是那也要看她遇到的是怎樣的外力作用。
江弈城牽着餘非的手,低聲說道,“餘非,蘇顏顏沒有死。”
果然,當他這麼說的時候,餘非那好似停在某處,不會轉動的眼睛突然慢慢有了焦距的看向他——
江弈城緊緊的牽着餘非的手,彷彿像是想要給她力量似得,用一種堅定的目光衝個她點點頭,肯定她沒有聽錯。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只是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這樣我會很擔心。只要你乖乖聽話。配合着醫生好好治療,到時候等你康復了我陪你去她的病房看她好麼?”
他不能告訴她現在蘇顏顏的準確處境,畢竟就算是她的命保住了,卻並不像她‘想象’中應該有的樣子,而是和死了沒什麼分別,只不過是靠着管子維繫的活死人罷了。爲了不打擊到她,又給她一個努力讓自己積極的配合治療,快速恢復元氣和健康的方向,他只好選擇這樣的方式。當然,他只是告訴了她‘一部分情況’,沒告訴她全部罷了。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這絕對不算欺騙。
餘非又眨了一下眼睛,但就是這一眨,江弈城看到她眼圈迅速泛紅,那大大的眼睛幾乎瞬間便蘊滿了細碎的晶瑩珠光,隨着被他握緊在掌心的小手微微顫抖,因爲情緒激動,她那微張的脣直線慢慢變成一種波度不穩的曲線,那大眼睛裡的淚光沒搖曳多久便再也承受不了重量的滾落下來!
接着便是一顆接一顆,好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卻砸在江弈城的心頭,砸的他心都疼了!是誰說的,女人的眼淚是最厲害的武器,他算是領教到了!
尤其是那種不常掉眼淚的女人掉眼淚,就好似從來只會流血的男人爲你流了淚,只會流淚的男人卻爲你流了血一樣,珍稀的令人心絞。
江弈城抽着紙巾去擦餘非臉上的淚,去不想越擦越多,他都不知道她纖細的身體裡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水源源不斷的流出來,一再的隔着薄薄的紙巾浸溼他的掌心,燙傷着他一顆按捺住擔憂的心。
江弈城嘆息一聲,卻把餘非給抱攬進懷裡,輕拍着她後背的安慰着,“別哭,有我在你身邊陪着你,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有我,我會永遠在你身邊保護你好麼?小耳朵,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愛你的人,別把我抗拒在你的心門之外好麼?哪怕你想發發脾氣,摔摔東西,罵人什麼都好,衝着我來……別這樣憋着自己,和我說說話好不好?哪怕說你想喝杯水……”
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什麼時候這樣低三下四的去哄過一個人,甚至那個求字在嘴邊就差沒說出來了,卻每一字每一句都在請求她。
而瞭解江弈城的人就都知道,他素來最討厭女人無理取鬧,恃*而驕的爲所欲爲!更從來不慣女人任何可以讓他們得寸進尺的毛病,一向有原則有底線。更別提還有誰敢在他面前的摔摔東西,開口罵他的了。
但是現在,只要她開口說話,怎樣都好!她怕,他也真的被她這副樣子弄怕極了!
雖然對於她他一向沒原則沒底線,但是自認從來不會慣着她的壞脾氣,把她*成一個無法無天的孩子。所以你說他這是在縱容她也好,爲了讓她把壓在心底的所有情緒都發出來,不要強憋着的全權之計也好!只要她不要封閉自己的心!
她可以怨他,恨他,但是不要,也不可以不要他!
他不說還好,越說她的眼淚反而翻江倒海,一發不可控制的涌了上來,一層接一層的打溼了他肩膀的襯衫,霸道的跟她犯渾時不講理的性子一樣。
但是現在,那種分不清是委屈至極還是驚恐至極的情緒牽動着她,讓她在他懷裡都快要抖成了骰子,小拳頭卻一下下的錘上他後背!
“討厭!討厭你!你爲什麼纔來……爲什麼纔來……”
原諒她在這使小性子,對無辜的人發脾氣。只因爲……她真的真的以爲自己這次死定了!她真的真的以爲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江弈城總算放心下來。就算是被打被埋怨,此刻他卻甘之若飴。這讓他自從她昏迷便緊繃起來的情緒,這會兒才悄然的個舒緩下來。他還記得醫生跟他說過,餘非目睹了這場慘劇,對她心靈可能會造成重創,他必須要做好最壞的後果和打算。
而這個最壞的後果就是因爲精神受刺激,很多人都會因爲一直不肯開口說話失語症逐漸因爲心理輔導的疏忽,或者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把自己像只蠶蛹似得包裹起來,好像是在一個自我潛意識的安全區域裡似得,卻因爲始終無法釋懷的打開心門造成抑鬱症。而這種病症不但對於病患的身體和家人來說都是一項巨大的身體傷害,最重要的是病患可能會因爲這種病一直心靈和身體受到巨大的煎熬,最終因無法控制情緒而走上極端的道路。
當然,他們都希望她能堅強一點。
江弈城心頭微微收緊,卻軟聲誘哄她,“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回去以後我就給你換部手機,一部專門有提醒求救系統的,只要你摁了警示鍵,就算我手機沒電關機了都能第一時間接收到,好不好?”
餘非一邊哭的稀里嘩啦的,一邊在他肩膀上不斷點着頭,他的懷抱果然是她最好的避風港,不管她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或者天大的委屈,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真的什麼都不怕了。
“雖然你害我很害怕,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我知道……我一直在堅持着……”
“我知道。”江弈城輕撫着餘非的後背,嗓音低柔的說道,“我知道小耳朵最勇敢了。不管遇到多大的危機,你都能堅持到我去,每次也都能吉人自有天相的化險爲夷。”
說到‘化險爲夷’這四個字。
餘非很清楚的記得,這一次她的命不是上天保佑撿回來的,而是在最危難的關頭,江洲救了她。
如果當時不是他抓住了她的手,如果不是他選擇了救她,那麼摔下樓的人就是她了。
餘非是真的以爲蘇顏顏被救回來了,沒事了,雖然她冥冥中明白,也能感覺到江弈城的欲言又止和隱隱閃爍的目光對她隱藏了些什麼,但是他不會騙她。所以她覺得蘇顏顏很有可能受到了很重的傷,比如殘疾了,癱瘓了,或者摔成腦震盪了,這一系列可怕又嚴重的後果。
唯獨沒想到的,是她身體康復後去她病房看望她時,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幕。
那個極其有舞蹈天分的女孩,那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還沒結過婚,生過孩子,有過家庭觀,甚至……還沒展開未來的版圖,就這樣?
……一輩子躺在這了?這種殘忍對於一個人來說,又跟死了有什麼分別!
如果蘇顏顏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會恨不能自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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