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林小夢鍥而不捨的問:“到底哪一個好吃?”
顧辰南伸手扯了一下襯衣領口,他覺得這個問題比左右手的問題還要複雜,雖說只有二選一的機率,但這種機率卻讓他爲難。
算了,顧辰南張嘴答道:“我喜歡魚。”
說完,他等待林小夢的反應。
林小夢的反應說不上生氣也說不上高興,只是指着魚道:“其實這條魚是我做的……”
呼,顧辰南在心底裡舒服的呼出一口氣來,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了。嗯,他答對了。
但林小夢卻接着說道:“你是怎麼吃出魚好吃的……”
……顧辰南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挑高眉毛道:“你是不是瘋了?你們女人爲什麼是這種不可理解的動物?!”
林小夢一臉無辜:“這就是女人啊。”
顧辰南揉揉襯衣領口,皺眉道:“不許說話!”
林小夢吐了吐舌頭。
“把這條魚的魚刺全部挑出來。”顧辰南突然理解了從前的一位偉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那句話好像是,去見女人,別忘記帶上鞭子。
所以對於女人們,絕對不能夠太縱容!
林小夢瞪大眼睛:“挑魚刺?你自己不會漱嗎?”
“萬一魚刺扎傷了本少爺的舌頭,你能賠得起嗎?”顧辰南冷哼一聲。
“可是……”林小夢苦着一張苦瓜臉,“可是我還沒吃飽唉,等我吃飽再給你挑魚刺好不好?”
“不好。”傲嬌少爺拒絕了。
接下來的晚飯時間,上演了一幕女傭伺候少爺吃魚的終極好看版本。
吃過晚飯,阿北過來問:“主子,人都已經叫齊了。”
顧辰南換了一件新的白色襯衣,乾淨柔和的像一幅畫。
他與其他人一起走出別墅,來到了庭院裡,天色已經漸漸黑了,有涼爽的風吹起他額頭前的劉海,簡直像漫畫裡的人物。
林小夢再次盯着他的側臉癡呆了。
一旁的蘇正軒在她眼前揮揮手,戲謔道:“小夢,辰南真的有這麼好看?”
聽到這話,顧辰南斜着眼睛看過去。
林小夢不好意思的擺擺手,道:“不是不是,我只是突然覺得顧辰南的側臉很熟悉……”
她怎麼覺得,顧辰南的側臉和那副畫上男人的側臉,有一點點相像呢???
莫非是她眼花了?
“畫呢?”顧辰南沒工夫搭理林小夢對自己的花癡,而是簡潔的問阿北。
阿北已經把畫包好,放在了車的後備箱裡。
此刻庭院裡停了十輛車,每一輛車上都有保鏢,確保顧辰南的安全。
晚上8點,顧辰南等人準時到達了顧氏國際企業的大樓下。
下車後擡頭仰望着這座熟悉的大樓,顧辰南的眼睛深處閃過一抹雄心壯志之色,顧氏國際企業,他爲這個企業沒少費心血,這個企業,早晚會是他的!
很快掩去了眸子裡的企圖,顧辰南頭一個邁步走入曾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大樓。
這個時候,一路暢通無阻,曾經的員工見到
顧辰南,通通驚恐的低下頭喊着顧總。
顧辰南目不斜視,一貫的冰山總裁範兒。
走進電梯,直達顧天明的會議室,會議室門口如他所想,已經佈滿了顧天明與梅若香手下的人。
雙方的人一見面,就有股劍拔弩張的氣氛。
停下腳步,高挺的身軀在衆人之中是那樣矚目,顧辰南的臉型讓男人都有些驚豔。
可顧辰南卻沒有什麼好心情,他冷冷道:“顧天明在會議室裡嗎?”
對方爲首的人,曾經也爲顧辰南做過事,也算半個主子,餘威尚在。
“在。”
會議室的大門拉開後,顧辰南頭一個往裡走,一副毫無顧忌的樣子。
他壓根不在乎!今天晚上,借顧天明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因爲梅若香捨不得他死,她要得到那副畫。
走進會議室,長長的紅木會議桌在燈光下散發着光澤。
“梅若香呢?”顧辰南四處看一看。
顧天明從老闆椅上站起來,哼道:“你小子倒是不怕死!”
“我不和你廢話,叫梅若香出來。”
“急什麼,我這不是來了嗎?”一道風情萬種的聲音從側門傳過來。
林小夢等人扭頭去看,只見梅若香披散着濃密的秀髮從側門閃過來,一步步的走着。
林小夢此刻真心覺得梅若香好看,甚至也有些看呆,但不知怎的腦子裡閃過曾琳安的照片,她立馬覺得梅若香也不那麼好看了……
然後她不禁心驚,自己只是看到了梅若香的照片而已,就覺得比梅若香好看很多,要是看到了真人,那還了得?
“畫帶來了嗎?”沒想到梅若香一見到人,開口就問畫的事。
顧辰南揚了揚下巴,示意畫的位置。
畫由阿北與夜暢保管,兩個人手上分別拿了一把槍,但更絕的是畫的下面,居然放了一小罐汽油!
“……你這是什麼意思?萬一把畫燒燬了怎麼辦?!”梅若香很生氣的叫起來。
顧辰南沒想到梅若香居然有這麼大反應,他冷笑一聲:“你不耍花樣,我保證這幅畫安安全全的到你手裡面!”
梅若香鎮定了一下呼吸,說:“我要求先看看畫,否則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拿了一副贗品來騙我!”
顧辰南想了一秒便同意了,道:“把畫布掀開。”
阿北伸手把畫布從畫框上掀開,露出了畫的全貌。
在看到畫中男人的那一刻,梅若香美麗的眼睛裡涌現出千百種情緒,有激動,有痛心,有愛慕,也有不甘……
而顧辰南特意觀察了下顧天明的表情,顧天明則表現的不以爲然,看着畫的樣子很普通,半點沒有梅若香的激烈表現。
“看完了嗎?”顧辰南擡手舉了舉。
阿北看到手勢後,立刻把畫布重新蓋上去!
“不要蓋上!”梅若香失聲叫道。
顧天明對梅若香的表現也極其想不通。
“不就是一副畫嗎,我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同,你做什麼這麼激動?畫裡的男人是誰?”顧天明問。
誰知梅若香厲聲道:“你懂什麼!憑你也配問他是誰?!”
顧天明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兇,臉面真的掛不住。但他又不能衝梅若香發火。
“既然都驗過貨了,大家就坐下來好好談吧。”蘇正軒出聲道,他們站的不累,他都累了,最近事情有點兒多呢。
兩邊人各坐會議桌的兩邊,呈現相對狀態。
但顧天明與梅若香稍顯寡清,顧辰南那邊則有林小夢,蘇正軒與崔尚然。
以四對一,至少從人數上來,氣勢是壓足了。
但梅若香纔不害怕,撫弄着自己的指甲道:“說吧,想從我嘴裡知道些什麼事呀?”
“我母親是你害死的,爲什麼?”
“嫉妒。”梅若香答的很快。
“我不信。”顧辰南的接話也很快,“我不信只有嫉妒這兩個字。”
梅若香沒有吭聲。
顧辰南盯着她看了一會兒,道:“好吧,既然你沒有誠意,今天的談話也不必進行了。”
“等會!”梅若香見顧辰南作勢要走,喊住了他,“我說,其實女人之間產生恨意,無非是因爲男人,懂嗎?”
“男人?”顧辰南皺着好看的眉,問:“哪個男人?”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你現在就可以走,畫我也不要了,除了這個男人是誰我不會說之外,別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梅若香道。
顧辰南看了她半響,道:“你可以接着說。”
“我本來有一個青梅竹馬,我很愛他,但他卻碰見了曾琳安……曾琳安比我美,唱歌也好聽,我現在還記得她唱的英文歌。”
梅若香嘆了一口氣,似乎也在回味曾琳安當年年輕時的樣貌。
“他喜歡上了曾琳安,曾琳安搶了我的風頭不說,還把我的男人搶走了,你說我能不恨她麼?”梅若香反問。
但得到的卻是顧辰南冷冷的話語:“願賭服輸而已。”
“我偏不服輸!我的個性註定了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所有人都要圍着我轉!所有人的目光只能看我,包括他!”
梅若香一拍桌子,高聲嘶叫。
“我知道了。”顧辰南聽明白了,原來是因爲男人罷了。
“我母親留下的粉色戒指是怎麼回事?”顧辰南一直以爲那枚戒指是自己母親的,但上次梅若香居然說戒指是她的!所以他一直想不明白。
梅若香道:“把手擡起來給我看看。”
這話是衝着林小夢說的,林小夢愣了一下,看看顧辰南,然後把自己的左手舉了起來。
左手無名指上的粉色鑽戒,發出漂亮的光芒,美極了。
梅若香的目光也柔和了些許,夢囈般的道:“這枚戒指是他的……三十年前,他從非洲挖出一塊巨型粉鑽,顏色清澈透亮,毫無雜質,是難得一見的真品,他把粉鑽切割成了一枚鑽戒,我看到鑽戒的那一刻就心生喜愛,於是央求他把鑽戒給我戴一陣。”
梅若香停了下,接着說:“他同意了,但很奇怪,這枚戒指的鋼圈不適合我的手指,老是脫落下來,我找人壓緊了也沒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