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墨見安好看着王子文有些吃味,正想說點什麼做點什麼告訴她他吃醋了,可話還在嘴裡的時候就聽到菱浠的聲音說:“看來你是真的瘋了,蘇少墨。”
事到如今還那麼護着她,真是瘋了!
聲音帶着尖刺,只是不知道刺痛了誰的心。
蘇少墨吞下想向某人表達自己吃醋的話,將視線放在菱浠努力維持笑容的臉上,俊顏翹起一抹淡笑,點頭道:“雖然淩小姐不是醫生,但我不否認你的話,我確實是愛瘋了好好,如果這是病,不治也罷。不過淩小姐似乎也瘋了,病的不輕呀。”
男人一副我是專業醫生的口吻說道,與那天安好說的話無異,讓旁邊的安好彎了彎眉眼,這算不算夫妻心有靈犀一點通?
王子文也是一愣,接着將探究的視線打在男人的笑容上,這就是一手打造“娛樂帝國”的幕後之人,強大的同時也是個腹黑的男人。
菱浠只覺得心一痛,也不反駁,她確實沒有資格說誰瘋了,因爲她也愛瘋了他呀,不然怎麼會瘋狂到這種地步?只是她不能承認自己的行徑,她是高傲的。“看來蘇總也不是醫生,診斷錯誤。”
“是嗎?”輕笑一聲,“不過自己的問題知道,你說是嗎凌總監?”
安好只是覺得無趣,兩人瘋來瘋去,醫生來醫生去的,這話題也太沒有內涵和值得探討的價值了,無趣!
在心裡將兩人鄙視了一番後,就聽到菱浠轉入了正題,說:“自己的老婆出了這麼大的緋聞,蘇總也真坐得下,難道就不怕自己的老婆真的和外面說的那樣?竟然還帶出來參加這樣的大活動,不知蘇總是太放心還是真的不知道外面傳得如何滿城風雨?”菱浠沒說的是“丟人現眼”。
蘇少墨也不在意她話裡對自己的嘲笑,只是說到安好的時候眼芒閃動了一下,摟着安好的腰一副“我不嫌棄”的模樣,“我自己的老婆我清楚,不用凌總監操心。再說了,我蘇少墨不說對別的很清楚,但這娛樂二字,你認爲這溪城有誰比我認識?”
他就是靠這個吃飯的,怎麼會不知道如何分辨真假?再說了,他心裡一切有數。“看來這幾天凌總監過得很舒坦,不知道是不是忘了些什麼,要不要我提醒一下?”
菱浠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隱隱不安。
“既然凌總監不聽勸,那就不要怪我沒有警告過你!有些話不是你想說就能說的,有些人也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有些債更是不得不討回的,你說是嗎?”
王子文將眼裡異樣的情緒斂了下去,這個男人果然不簡單,看來安好前段時間發生的事和自己身邊這一位脫不了干係呀!如果安好真的是安家那年失蹤的女嬰,那估摸安家的態度絕對不會善待她!
安好看了一眼菱浠又移開了視線,心裡升起疑惑,難道最近發生的事和菱浠有關?
菱浠臉上慌亂一閃而過,看在男人的眼裡勾起了嘴角,邪邪的,有種魅惑的誘人。
“我旗下藝人最近是非有些多,我想貴公司也受到了不少影響,畢竟貴公司已經和安好籤訂了合作協議。我看這樣吧,爲了貴公司好,我們不如解約,違約金由我方出,如何?”
菱浠身子一僵,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竟然爲了安好不惜拒絕淩氏!?
要知道,安好雖然最近緋聞纏身,但也因此名聲大噪。她是淩氏簽下的“雞尾酒”系列珠寶首飾的代言人,即使給淩氏帶來了不少不良影響,但更多的是增加了曝光律,銷售量也一路爬升,讓高層樂開了花,這就是輿論的力量。而且在溪城,除了安好沒有人更合適代言這一系列的珠寶首飾,也就是說,不少安好,他們不會取得這麼好的成績,就連今年的“花卉”藝術節廣告類獎項也和他們無關!
如果解約,淩氏不僅失去了一位最好的代言人,還會因爲這件事被推到風尖浪口,到時候別人會如何評價淩氏?說淩氏過河拆橋,因爲安好而產品大賣,然後又是因爲安好緋聞多的原因而解約?
呵!
菱浠苦笑,真是一幅好老闆好合作夥伴的模樣,好得她咬牙切齒,好得她想撕碎他此時臉上那張僞善的臉,看看他的心是紅的還是黑的!
王子文戲謔的挑起脣瓣,這男人的手段真陰暗,不過也說明了他的能力。正如菱浠想的,如果真解約的話,外面又有幾個人知道其實是蘇氏在落井下石,而並非淩氏違約?
“蘇總說笑了,淩氏很滿意安好,也希望能和貴公司長期合作下去,畢竟‘雞尾酒’系列珠寶首飾能大賣也是因爲找對了人代言。”不可否認,“惜惜相戀”珠寶首飾如今這麼受歡迎是因爲安好的關係。
“我們公司也很喜歡和有誠意的人成爲合作伙伴,但淩氏……”某人挑脣另有深意的笑了笑,睨着菱浠說道:“淩氏確實是溪城有名的珠寶品牌,我旗下的藝人能爲你們代言今年主推的系列珠寶首飾也是幸運,但我作爲老闆是個護短的人,總不能讓自己的人受了委屈還往肚子裡吞吧?”
菱浠眼一眯,“蘇總的意思是,我們淩氏欺負了你的藝人?”不用想她也知道蘇少墨在爲誰打抱不平。
眼睛看向一直將目光放在某個地方的安好,那副明顯被保護得很好,沒有受到一點影響的樣子讓她覺得很可恨!她特意曝出那張豔照要的可不是這樣精神煥發的安好!她要的是難看,讓她無顏面對蘇家,讓她像艾薇那樣身敗名裂的滾出溪城,擁有離開蘇少墨!
可她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步,她忘了安好身邊還有一個掌握着溪城媒體的連氏繼承人!如果沒有連宸,她相信事情不像現在這樣!這樣想着,眼裡就迸發出一抹濃烈的恨意,就連注意力不在這邊的安好都疑惑的扭頭看向她。
安好苦笑,說話就話說,幹嘛突然看她?看她就算了,反正不掉一根毛不缺一塊肉,但有必要這樣看她嗎?她有不是被餓了三天三夜的狼面前那塊吃不到的肉,這麼驚悚的眼神會晚上做噩夢的。
再說了,你不是喜歡我老公嗎?又是一起長大的玩伴,難得見面我好心不打擾,“忘恩負義”也要有個限度!安好很大度在心裡嘰歪道。
王子文只覺得好笑,哪有女人面對情敵的時候這麼淡定的?
蘇少墨擰眉,語氣沉了下來,警告着說道:“有沒有欺負我的人,恐怖凌總監比我還要知道的多!我已經給過你機會,而且不止一次,菱浠,但你還是讓我失望了!”
菱浠心一沉,“蘇總這話什麼意思?”
機會?
呵,他是給了機會,他每次來找她都是爲了安好警告她,他的是機會,但是是讓她更嫉妒安好,更恨安好的機會!
“王子文,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正當男人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安好突然說話插了進來,三人看向她,原本就瀰漫硝煙的氣氛瞬間緩和了下來。
王子文深深的看了一眼她,點頭,“你問。”
“你和王子路是什麼關係?”她特意查了一下那天“溫柔鄉”暗中幫她解困的人,才知道那個冷公子是煙城王氏企業的大公子王子路,難怪看到他的時候覺得有些眼熟,原來是和眼前的王子文有些相像。
某個佔有慾極強的男人聽到問話後臉色沉了沉,她竟然當着自己的面去打聽另一個男人?真是欠調教!
而旁邊一直關注着蘇少墨臉色的菱浠卻在心裡愉悅的冷笑着,安好啊安好,真不知你是傻還是無知,竟然在自己男人面問另一個男人的情況,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是什麼?
安好哪裡知道他們的小心思,只是看着王子文等着回答。
王子文一愣,瞄了一眼黑下臉的蘇少墨,答道:“他是我大哥,怎麼了?”
“沒什麼,上次多虧了他我才能離開那個鬼地方,也和他說過有空的話就去煙城感謝他,只是不知道怎樣才能找到他。剛纔看着你們面相有些相似,就問問。”安好解釋道。
“你倒是幸運。”王子笑笑,見她疑惑又追加了一句:“我大哥除了喜歡的人之外對其他女人都不感興趣,更不會多看一眼,你們是第一次見面,他卻幫了你,所以說你很幸運。”雖然是因爲安靜的原因。
安好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看來她真的是太幸運了。
可某人卻不高興了,什麼叫“除了喜歡的人對其他女人不感興趣”?難道那個叫王子路的男人對他的老婆一見鍾情?!念頭一起,蘇少墨的心就像裝滿醋一樣,酸得他臉色更黑了。
他這邊不辭辛苦的打桃花,她倒好,竟然在外面種桃花?!該死的小妮子,看來不好好的調教一番都不知道誰是她“老公”了!
同樣誤會王子文話裡意思的菱浠更是高興,吵架吧,離婚吧,這樣她就更靠近他了。
如果安好知道兩人此時的想法一定會白眼一番,丟給他們一記鄙視的眼神。
“月底不是要到煙城拍戲嗎,剛好我要回家,不如雞抽個時間吧,我帶大哥出來,說不定還有意外驚喜等着你。”王子文神秘的笑道。
卻不知一句“意外驚喜”在某兩個人的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
驚喜?什麼驚喜?是昂貴的首飾還是大膽的表白,或者是跳過所有戀愛程序的求婚?某蘇家公子的臉徹底拉了下來,一對跳躍着火星的眼睛盯着某隻小白兔,後者背脊一涼。
而菱浠就差沒大喊一句“好”順帶拍手祝賀。如果安好真的和別的男人搞上了,那這戲就越唱越精彩了。
相對兩人的反應,安好倒是輕輕的蹙了一下眉又鬆開了,點頭應下。
這一頷首徹底激怒了某個醋意大發的男人,蘇少墨哪裡還有心思理會面前的兩個人,只想找個安靜無人的地方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讓他又惱又恨的女人!
“帶我們到位置上。”和工作人員吩咐了一句後,蘇少墨半摟半推着安好離開了。
菱浠眯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們,猶如一束光破開了烏雲照亮了她邁向幸福的路,心裡對旁邊的王子文除了感激還是感激,當下很熱情的挽起他的手,說:“我們也走吧。”
王子文點點頭,臉上卻是疑惑不解,爲什麼蘇少墨臨走時的臉色那麼難看?還有,那明顯是瞪他的眼神又是怎麼一回事?
安好也發現了某人的不對勁,問:“蘇少墨,你吃火藥啦?”
某人瞪了一眼,“給你三秒鐘反思,三秒鐘坦白,還有三秒鐘……”還有三秒鐘用來做什麼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用那三秒鐘博一個安慰吻太短,要是再做親密一些,給他半個小時都嫌短!“你先反省。”
安好無語的看着他,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反省個毛線呀!“不是吃火藥那是搭錯神經路線了?該不會是燒壞腦子了吧?”
某人的臉一黑再黑,都快趕上章魚噴出來的墨汁了,然後又聽到她一副惋惜的口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我不嫌棄你,但你也不要放棄治療,好嗎?”
“撲哧!”走在前面的工作人員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感受到兩道目光掃了過來,特別是其中一道殺氣騰騰,脖子一縮,用平生最大的毅力忍住了笑意。
安好關切的望着他抖着厲害的後背,真怕他忍出什麼內傷來。
蘇少墨收回視線,一副恨妻不成鋼的模樣盯着她,咬牙切齒的問道:“誰是你老公?”
“你呀。”安好白了他一眼。
“你老公是誰?”
安好看着他,伸手覆上他的額頭,難道真的是腦子燒壞了?“這和剛纔的問題有什麼區別嗎?”
拿下她的手,握在手裡不放開。“安好,蘇夫人,你只需回答本人的問題,無權發問。”
“霸道!藐視人權!萬惡的資本家!泯滅人性的獨裁者!”安好小聲的嘀咕****,然後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我,安好的丈夫是蘇氏國際的總裁兼蘇家二公子的蘇少墨先生。”然後揚起一抹諂媚的笑臉,問:“不知道蘇先生對本人的回答可滿意?”
蘇少墨點頭,倒是有自知之明,又問:“那請問蘇夫人對在外面招蜂引蝶的事有什麼需要辯解的嗎?”他將“招蜂引蝶”四字咬得極重,像是告訴她這是一件多麼罪孽深重的事情一樣。
安好一愣,搖搖頭。
蘇少墨咬牙,從緊密的眼縫中吐出三個字:“王、子、路!”
“哦,王子路呀。”安好恍然大悟,就在男人等着她給解釋的時候,一盆冷水澆滅了他的期待,只聽到她說:“他和招蜂引蝶有什麼關係?”
蘇少墨突然有種對牛彈琴的挫敗感,直到看到她眼中的戲謔後才知道自己被她的演技騙了,氣不打一處來的瞪了她一眼。
安好吃笑,“拜託,麻煩蘇先生你吃醋也選選時間地點好不好?我和王子路能有什麼關係?”真是個大醋缸!
某人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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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什麼的好辛苦啊!有種失了小命的感覺,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