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光頭勇幾人趕回之時,葉月早已哭成了淚流滿面,而楊將也是眼淚縱橫的跪在牀邊,看着躺在牀上早已斷絕生機的莫老頭,光頭勇瞬間感到自己的心像被針扎的一般疼痛。
孫奎在發呆了片刻之後,更是猛然大聲哭泣。光頭勇看着這個昨天還與自己把酒言歡的老爺子,如今卻是陰陽兩隔,眼淚便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光頭勇他們都是孤兒,要不然也不會去混黑,然而雖然幾人嘴上把莫老頭叫叔,心裡卻和莫忘一樣,早把這個善良的老人當做自己的父親,可是如今卻是.......
光頭勇眼睛通紅的看着哭聲連連的幾人,喉嚨中發出如野獸般的嘶鳴:“就是把整個寒城挖地三尺,也要把兇手找出來”
而正在打坐練功的莫忘忽然感到心臟一陣慌亂,心中便暗想是否是家中出了事情,隨即又想到有光頭勇他們,家裡也出不了什麼事,慌亂的心也就漸漸平復下來了........
郊外一棟別墅內
“人那?”一個年約二十有五,長相俊朗的青年疑聲問道
“他...他.....”臺下身着黑色武袍,面帶黑紗的男子吞吞吐吐道,此人赫然便是先前偷襲葉月不成,反又殺死莫老頭的那個黑衣人。
“講”青年厲聲道
“屬下辦事不力,還請公子降罪,那莫老頭被小人失手殺死了!”黑衣人猛然單膝跪下,顫聲道。
那青年男子聽後剛要發作,隨即輕輕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然後擡手微微搖動示意黑衣人下去.......
片刻,一個長的略有些娘氣,年約17 8歲的男子推門而進,看來青年男子一眼詫異道:“哥,計劃失敗了?”
“媽的,刀頭那個傻子,竟然殺了那個莫老頭,我的計劃全被那傻子攪亂了”青年在看清來人之後,用力的拍了拍身前的書桌厲聲道.......
“啊?那莫忘那?”長相娘氣的男子表情微驚,快步走向前去問道。
“已派探子盯着了“青年男子微微嘆道。
“哥,要不咱們收手吧?那莫忘可不是好惹的,要是......”長相娘氣的男子還未說完,便被青年男子冰冷的眼神嚇得把話嚥了回去........
片刻之後,青年男子表情才微微緩和,看着長相娘氣的男子一臉嚴肅的詢問道:“難道你就甘心咱家的江山白白拱手讓於他人?”隨即在長相娘氣男子矛盾的神色中,繼續道:“父親已經老了,沒有來昔日的鬥志,而我們做兒子的就得完成父親的願望,讓父親得以安享晚年,你懂嗎?”
長相娘氣的男子擡頭看了看青年的眼睛,隨即輕咬嘴脣,狠狠的點了一下頭:“是”
“這纔是我的好弟弟”青年微微一笑,又繼續道:“至於刀頭,做乾淨點,以免落下不必要的馬腳”........
昌城市
鄧玉龍此時一臉焦急的在屋內來回踱步,自己先前外出有事,待到回來之時才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帶着鄧家長老和護衛前去討伐穆家莊,按說鄧家長老均前去助陣,那穆家老兒又是個廢人,就剩下謝老弱病殘,解決他們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慕家山莊距鄧家也就半天的路程,可是都一連兩天過去了,還不見自己的寶貝兒子回來。
這不免讓鄧玉龍有些擔心了,而且派出去打探的家奴也均無一返回,無奈鄧玉龍打算親自前去.......
正當鄧玉龍披上自己喜愛的金色武袍時,院內傳來一陣喧鬧。鄧玉龍心想必定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回來了,正當其滿臉笑意的推開房門時,卻被一個人影撞個正面,在看清倒地的是自家管家之時,鄧玉龍不禁皺眉道:“慌什麼慌?讓狼攆了咋啦?”
“老爺.....少爺...少爺...”鄧玉龍一聽到“少爺”二字,先前的怒氣瞬間變得滿面笑容,一把拽起倒地的管家問道:“是不是少爺回來了?”隨即在其還未回答之際,便丟下管家一人衝了出去........
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鄧玉龍傻了眼,自己沒有見到寶貝兒子,門口擺着數十個正方形的箱子,而最前面的卻是一個稍微比人的腦袋大一點的盒子。
鄧玉龍不禁有些心虛,自己分明聞到了空氣中微微散發着的血腥味,難道?鄧玉龍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拿起放在地上的盒子。
“啊!......”忽然,一聲怒吼從鄧玉龍口中傳出,那盒子裡放着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分明就是自己的寶貝兒子,鄧玉龍沒有眼淚,把鄧建可的腦袋緊緊抱在懷中。
老年喪子之痛豈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況且鄧玉龍只有這一個兒子。更是對其寵愛有加,過了大概有五分鐘,鄧玉龍‘嗷’的一聲,放聲痛哭,手仍死死的抱着鄧建可血淋淋的腦袋。
過了好久,鄧玉龍緩緩脫下自己喜愛的金色武袍,把鄧建可血淋淋的腦袋輕輕包住放下,動作很慢,象是鄧建可睡着了怕弄醒他。
站起身,鄧玉龍盯着天際咬牙道:“穆...丹...豐...”
“哈哈哈!鄧匹夫”片刻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只見穆丹豐身着一件紫色武袍緩緩的遠處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