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必殺你！
一招之內就要你哭！
顫抖吧，爲你做的一切懺悔！
姜坤宇的話，前一秒彷彿還在衆人耳畔，但這一秒，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別說一招。
秦空一個耳光，就讓他死無全屍。
這樣就是他囂張的結果。
秦空不是沒有勸過他，可是他偏要一意孤行，自以爲境界突破，就不依不饒，到頭來做夢也想不到，秦空的突破，比他更多的多！
“滾。”
秦空冷冷瞥了姜坤宇一眼，連對他出手的打算都沒有。
“媽呀……”
姜坤宇渾身巨顫，真真是連滾帶爬地逃離了現場，連他親弟弟的屍體都顧不上。
秦空走到那血族身邊蹲下，隱晦地取出了涅羅奎留下的那截血色甲骨，然後搖頭示意那血族不要出聲。
後者點了點頭，血目之中的憤恨纔算是稍稍緩解下去。
“以後你就跟着我。”秦空裝作很霸道地樣子，下達命令一樣說道。
隨後，他就從儲物玄晶當中取出要務，快速幫那血族處理了傷口。然後讓薛旗和梵摩尼過來照應。
“我們借一步說話。”秦空走到墨鑑身邊。
“好。”墨鑑點了點頭。
他一直遵守着對秦空的承諾。
事實上，他剛纔出現，就是爲了配合秦空，幫秦空拿一個名正言順殺人的證據。
雖然說，最終能從這裡走出去的人少之又少，但不論如何，只要有了那隻靈蝶，事後，任何人都不能在臺面上追究這件事情。
兩人走出去了一段，四下無人，亡靈鳥也在天上盯着。
秦空便開門見山地說道：“現在的情況如何？”
墨鑑稍稍一怔，這個問題有些廣，不過要挑出對秦空有用的信息，對他來說卻不難。
“人類按照不同勢力，劃分了區域，各自尋找九重令，只有九百九十九個名額能夠去到下一個空間。”
“魔鬼的陣營也有一小部分在搶奪九重令，奇怪的是，他們沒有全體出動，大部分藏了起來。”
“現在被找到的九重令還不多，大局相對平穩，可是隨着名額減少，局面勢必會大亂，到時候，一場混戰，恐怕在所難免。”
這是他對大局的看法，簡明扼要。
秦空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打算怎麼辦？你帶了那麼多人，不可能找到等量的九重令。”
“我會抓緊時間帶他們去找，能多活一個算一個，但是，到了後期，估計他們都會有自己的想法，我所能控制的，實在有限。”墨鑑淡淡說道。
他已然看到了將來所要發生的事情。
當人們需要在絕望中求生的時候，會變成什麼樣子，其實誰都無法掌控。
自相殘殺？擇人而噬？易子相食？
這些都不是沒有發生過。
真到了那一步，又豈是墨鑑自己可以左右的？
“給。”
秦空把紫蛛身上的九重令遞給墨鑑，沉聲道：“我不管你怎麼做，但你必須活着。”
墨鑑稍稍一怔，心裡很是感動，竟然咧嘴笑道：“我們的關係，似乎還沒有好到這一步吧？”
“這年頭什麼最貴？”秦空笑了笑，把九重令拍在了墨鑑的掌心，道：“人才最貴！你的能力是我所需要的，我這也算是提前投資，你可千萬別死了！否則我可就血本無歸了。”
墨鑑心中很是感激，不過卻把九重令還給了秦空，反手自己取出了一塊，低聲道：“我還有未盡的仇恨，怎麼可能輕易去死？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會知道我已經找到了這塊九重令。我會確保萬無一失。”
秦空見狀，不禁神色微變，唏噓道：“是我低估你了，以你的心性和智謀，我早該想到你是詭才，藏拙的確是一個絕境求生的方法，這樣一來，誰都不會惦記你。”
墨鑑收起笑容，肅然道：“出去後，如果你用得着我的陰詭計量，我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自然用得着，你只管活着出去便是。”秦空笑了笑。
世間萬物皆有陰陽才能平衡。
墨鑑此人，心機深沉，睿智多計，行事陰謀爲先，是陰詭之道。
相比起來，秦空身邊的首席謀士蕭宇，善於運籌帷幄，治國理政，行事皆爲陽謀，可以擺上檯面。
這兩人，正是一陰一陽，若能一起歸於秦空麾下，自然可以互補不足，陰陽相衡，達到最好的效果。
要知道，這世道絕不只有光鮮亮麗的一面，陰謀詭計永遠都歷史不可或缺的元素。
頓了頓，秦空又問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口中的魔鬼，和我有口頭的約定，算是我的盟友，他們的情況你知不知道？”
“什……什麼……這怎麼可能？”
墨鑑聞言，再一次被震驚，竟然連喉結都忍不住翻滾了兩下。
他也是過來人，自然知道血族有多麼恐怖。他們有着比妖孽更強的天賦，而且極其仇視人類。
和血族結盟，這簡直不可想象！
不過回頭想想，秦空強行從姜坤宇手裡救下那頭血族，而且，血族對秦空也並不仇視。
種種跡象都表明，秦空說的，確有其事。
平息了好一陣，墨鑑才慢慢說道：“大多數的魔鬼都蟄伏了起來，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只有大概三十頭在外面活動，目的是搜尋九重令，但是現在人類陣營都已經集結了起來，而且每個勢力都有高手坐鎮，那些魔鬼很難得手。”
秦空點了點頭，道：“看來我有必要和他們見上一面，無謂的戰鬥，只會讓他們白白送命。”
“對了，我還有一件特殊的事情……”墨鑑忽然想起，便補充道：“六皇孫姜景睿的隊伍裡，有一名寒冰劍靈體的女子，受到感知，在無意識的狀態下，進入到了九重天樹的區域。天嵐冰宮的人認出她，是易容過後的公孫憶……”
“什麼！”
他話音未落，秦空整個人就頓時緊張了起來。
“怎麼？她對你很重要？怎麼會如此激動？”墨鑑自然看得出秦空的情緒變化。秦空何等沉穩的人，竟會因此失態，可見公孫憶在他心裡的地位。